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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是黑暗牧師

第八章另一場測試

坎奈斯趕到市政廳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離開了有一會了。安德魯校長正好有時間將他的杯子碎片收集起來。

實際上坎奈斯直到現在也無法完全理解在剛才的考場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他覺得安德魯叫自己現在過來,總是要解釋下剛才的情況的。為此他連慣例的考后交流都沒有,拋下荷娜和蘇,直奔市政廳而來。

他剛抬手準備敲響小隔間的門,那扇門就被安德魯從內側拉了開來。安德魯的面色平靜,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在這里望穿秋水等了多久。

“嗯,你來了。”安德魯擺出村長的姿態,示意坎奈斯跟他進來。

坎奈斯吃不準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大錯,不過至少,從安德魯離開考場前對他說的話來看應該不會受到什么嚴厲的懲罰。他跟著安德魯進了房間,門口的木門自動地合了起來。

安德魯回身打量著這個孩子,和海岸商國的居民不同,他擁有著一雙藍灰色的雙眼。過去的三年里他一直避免過多關注凱恩夫人的兒子,以免被人察覺他的特別,如今到了攤牌的時候了。

“咳,”他清了清嗓子,試圖表現自己威嚴的一面,“坎奈斯,你對今天下午考試期間發生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嗎。”

“我不知道,先生。”坎奈斯實事求是。

“不,我現在不是在準備懲罰你。”安德魯感覺自己有點太嚴肅了,調整了一下說辭。“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坎奈斯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你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安德魯挑了挑眉毛,繞到書桌后面坐了下來。他把自己擺成一個適合談話的姿勢,又向坎奈斯說道,“坐下來吧。”

坎奈斯有點拘束地坐在了桌子對面的藤椅上。他略帶驚奇地撫摸著藤椅上的葉子,覺得那明顯是活的植物。“我只是像其他人一樣釋放魔力而已。”

“你之前試著使用過你的魔力嗎?”安德魯不禁感到好奇。

“試著練習過幾次。”坎奈斯拘束地回答。

“有沒有感受到什么區別?”

“嗯……”坎奈斯回想了一下,“相比平時練習的話,今天感覺魔力的消耗更慢了。”

“哦,是嗎?”安德魯忽然來了興致。“你平時練習的時候能催生多少魔法藤?”

看到坎奈斯為難的神色,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啊,我忘了你們練習肯定沒辦法用到魔法藤為對象。那你一般練習的對象是什么?”

“嗯,為了盡可能地貼近測試時的效果,一般同學們都會找藤蔓類的植物來練習,比如說葡萄之類的。長度的話大概是在4寸左右。”坎奈斯一口氣回答了兩個問題。

安德魯在心里稍微估算了一下,考慮到具有魔力的植物實際上自身的魔力和學生的魔力會互相抵抗,對魔法藤的催生效果還要更差一些。想到這里,安德魯決定先做個實驗。

“由于可能存在其他的因素影響了你今天在考試過程中的表現,我要求你在這里再嘗試一次。”校長先生用了個蹩腳的借口。

坎奈斯顯然并沒有機智到能夠識破安德魯校長的幌子,他聽話的接過校長不知從哪里變出來的一株魔法藤。他有些懷疑這種測試用的魔法植物是不是拿普通的葡萄藤當場改的。

“不要閉眼,小子。”安德魯生怕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又發生什么幺蛾子,如果處理不好,他懷疑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凱恩夫人丟去喂自家后院里的食蜂草。

他趁著坎奈斯還在做準備,給自己施加了一個迅捷術和一個巨人力量,以免發生意外自己來不及救場。然而坎奈斯的表現證明了他實際上是白費功夫,在兩個人的注視下,藤蔓不多不少剛剛好長夠了3寸的長度。坎奈斯尷尬地低下了頭,這樣的結果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在考試過程中作弊了一樣。

“不要緊張,孩子。”安德魯寬慰道,他知道這背后的真實情況,自然不會覺得是坎奈斯有過舞弊行為,兩次的結果反差反倒更加激起了他的興趣。

“稍微休息一會,再試一次,這次的魔力消耗速度如何?”安德魯一邊還問著自己感興趣的問題,把坎奈斯當作了自己在研究院時候的助手和志愿者。

“唔,和平時消耗的速度差不多。”坎奈斯覺得今天下午絕佳的狀態離自己越來越遙遠了,心里泛起了一小點失望的情緒。

安德魯揮揮手驅散了房間中的自然魔力,打算看看坎奈斯的能力在不一樣的環境下會不會起變化。為了穩妥起見,他喚來了野生的黃蜂群防止別人進入市政廳附近。果然,在失去了游離的自然魔力支持后,坎奈斯的催生變得很不順利,他花光了自己全部的魔力,才勉強讓植株生長了半寸的長度。

“先生,我覺得連續釋放魔力的負擔太大了,我感覺我的魔力已經完全干涸了,很難汲取到植物周圍的生命力。”坎奈斯搶先為自己辯解道。

安德魯若有所思,對他的搶白不置可否,仔細地觀察起了他營造的低魔力環境。在坎奈斯吸取生命的天賦影響之后,房間里的自然魔力已經稀薄的近乎虛無,在他的預計中這次的催生效果實際應該完全無法達到半寸的。安德魯試圖尋找多余生命力的來源。在一番細細地搜索后,他才發現坎奈斯背后的藤椅失去了應有的光澤,枝條的紋理像是老了兩年,甚至出現了干枯。

安德魯不禁感嘆坎奈斯強大的天賦,他這時才向著被冷落許久的坎奈斯說出事實,“情況我已經基本知道了。接下來的話我希望你保持平靜。

“你有著超凡絕倫的天賦,但和我們不同,你的天賦不屬于海灣商國,甚至屬于商國的敵人。不要驚訝,孩子,”安德魯注意到了坎奈斯神色的變化,惡趣味地恐嚇了起來,“如果你的能力清楚的展示在了人們面前,恐怕到明天早上,就會有憲兵過來把你押回去處以十字架刑吧。

“幸運的是,你的魔力表現的方式很有特色,至少在現在的階段,除了我和你的母親,沒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你都是一個優秀的德魯伊預備役。”

“像今天的事?”坎奈斯懸到了嗓子眼的心臟這才落回了胸腔里,他受到精神上的沖擊有些語無倫次,好在安德魯知道他在說什么。

“沒錯,今天的事也是結果之一。不過這一切只是一個開始,孩子。”安德魯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悲戚,“與強大的天賦相伴的是屬于強者的命運,在你們在這兒剩下不多的時間里,我會幫你做好準備。”安德魯慎重地挑選著能夠透露給坎奈斯的信息,盡量避免透露他的身世和更多的秘密。

“你所掌握的并不是和其他人一樣的自然魔力,只是恰好,你的天賦讓你能夠吸收周圍的自然魔力和生命魔力為己用。”看到坎奈斯安心里帶著興奮的表情,安德魯不得不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但是那些魔力不屬于你,你也不可能用游離的魔力塑造魔法。那只是表象,你不能依靠這個成為雙系法師。

“你的母親專門為你準備了和其他人不同的課程,你知道,她是我們知名的專家。”安德魯在專家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好像帶著一些怨念,不過坎奈斯并沒有聽出來,“她指定由我來為你授課,我需要你從下一個學期開始,每周二晚上來我這里,不要告訴其他人。”

坎奈斯對有新東西可學展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但是在聽到最后一句時不免有些喪氣——這樣他就沒法向荷娜和蘇炫耀開小灶了。安德魯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不由感覺有點好笑,稍稍放開了一點缺口,“你可以在征得我允許的情況下,向你的朋友們有限地透露幾個魔法。”坎奈斯的表情迅速轉晴。

安德魯又揮了揮手,驅散了自己招來的黃蜂群,撤去了市政廳的警戒,“好了,回去吧,別讓你母親擔心太久。”

卡提格魯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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