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丫鬟雖然一直在敵視著寧韻芮,但寧韻芮顯然沒有將她放在眼里,只是自顧自的吃著饅頭喝著水。
畢竟,這丫鬟在寧韻芮看來,頂多只有基礎四重的實力,這樣的實力如果不是偷襲的話,幾乎無法傷害到寧韻芮半分。
或許是曾經的習慣使然吧,這一塊饅頭寧韻芮小口小口的吃了半天也沒吃完。
當然,也有體內靈氣的功勞,因為有靈氣的存在,她并未感覺到有多么的饑餓,只是可以感知的到自己缺少了食物的養分。
“你們的家教執行力度一定很嚴格吧。”美貌女子見狀,笑嘻嘻的調侃道。
“呃...還好,還好。”寧韻芮略有回憶的說道。
她想起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光,那時也有不少人愛這么問。
只是,自從她綻放光芒之后,敢于這么說的人幾乎絕跡了。
應該是成年之后,不再有人問這么無聊的問題了吧。
“你還沒問我叫什么呢,不感興趣嘛?”美貌女子再次出聲問道。
“唔...”寧韻芮沉吟了一聲后,有些警惕的想道:“難道是秦無天派來的人?也不應該啊,如果是他派來的人,應該犯不著這樣和我套近乎啊!”
“嗯...我叫蕭楚月。”雖然寧韻芮并沒有表達些什么出來,但是美貌女子還是自言自語的說出了名字。
“一定是這樣!”突然,寧韻芮大驚小怪的叫道。
就在剛才,寧韻芮的內心波動是這樣的:“畫像!一定是畫像!不然就是類似照片的東西!”
語罷,寧韻芮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幻化了容貌。
“不對!我沒有改變衣著與體型!”但是上一個念頭還未徹底消散,下一個疑神疑鬼的念頭就又冒了出來。
“你...你怎么了?”蕭楚月見寧韻芮仿佛人格分裂的樣子,真誠的問道。
“呀...不好意思,忘記說了...我的腦子有點問題,經常犯病...你不會趕我下車吧?”這才如夢初醒的寧韻芮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想道:“應該是我多想了。”
畢竟,她感覺的到,蕭楚月并沒有不懷好意的想法。
因為蕭楚月的眼神真的是太真誠了。
其實,寧韻芮說的開脫之言也并無道理,這些天的各種劇變,確實讓她有些神經質了,只不過還遠遠沒有達到神經病的地步。
“哦...不會的,你大可放心。”蕭楚月將信將疑的說道。
“大小姐!”然而丫鬟卻又如復讀機一般的叫了蕭楚月一聲。
仿佛,她只會念這個三個字。
蕭楚月聞聲并沒有說些什么,只是如方才一樣淡淡的搖了搖頭。
再之后,也許是寧韻芮自報腦子有問題的緣故吧,蕭楚月并沒有再嘮叨了。
眾人安靜的自己做著自己的事情,約莫兩三個小時后,馬車的速度緩了下來。
一路上,蕭楚月一直在看一本封皮上寫著《靈草通鑒》的書,這一點讓寧韻芮更加不解了,一介凡人為什么要鉆研這個,就算是懂了也沒有實力去采集啊。
至于丫鬟就比較毅力十足了,她足足敵視了寧韻芮一整路。
對此,寧韻芮依然是無視的態度,只是望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馬車便徹底停了下來。
“有沒有見過什么可疑的人啊?”守城的甲士拉開馬車側門后,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手中的紙張對比著眾人。
寧韻芮見狀,心臟急促的跳動了一下。
“該不會是秦無天那個家伙發的懸賞令吧?”寧韻芮心想道。
寧韻芮并沒有聯想“風家”,大概是因為事發至今并沒有過去多久的原因吧。
緊張歸緊張,寧韻芮并沒有因此亂了方寸。
她選擇賭畫像上并沒有衣著體型,只有面貌特征。
因為,現在一旦有什么異動,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被追殺。
“沒有啊,發生什么事了?”蕭楚月瞪了一眼剛打算張口的丫鬟一眼后,平靜的撒謊道。
“有歹人在喚柳村殺了風家兩個族人,現在風家正追緝著這個人,是一個修士。”甲士看在蕭楚月是蕭家大小姐的份上,不光告訴了她,還給她看了看手中的畫像。
同時,對蕭楚月心懷感激的寧韻芮也因此看到了畫像上的內容。
畫像上正是寧韻芮的尋常狀態的真容面部畫像,那畫工可謂是巧奪天工栩栩如生,簡直比照下來的還真實。
好在畫像上也僅僅是畫上了臉而已。
“這風家的行動速度也太快了吧?”寧韻芮心想道。
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她壓制好自身的靈氣波動后,那名身在遠處的風家強者也趕到了事發地。
搜尋無果的風家強者只好趕往四周的城池,發布了追緝令。
其實,寧韻芮殺掉的那兩名修士,并不是風家的族人,只是風家的死士而已。
之所以如此快速且大范圍的懸賞她,恐怕還是寶物的原因占了最大的比重,畢竟,風家根本不在乎死士的死活。
這件事情的發生,讓寧韻芮刷新了對風家的看法,她現在清楚的意識到,風家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不然不會有如此之大的影響力。
同時,她也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就是秦無天并沒有對她使用這樣的手段,出現這樣的情況,恐怕只有寥寥數種可能性了。
“好漂亮的人兒,可惜死定了。”蕭楚月看了看畫像后,感嘆道。
“難道是錯覺?怎么感覺這話是在對著我說的?她難道識破我的幻化了?”寧韻芮心想道。
“那是,和風家做對還能活著的人,在這南穌域甚至西玄大陸還沒有出生。”甲士做了一波舔狗后,便收起畫像指揮著旁邊的那些甲士將眾人放行了。
“西玄大陸!”寧韻芮聞聲徹底拋卻了疑神疑鬼的想法,只是在心中默念起了這個名字。
看樣子,前面為首的獨臂男子等人,也沒有說出寧韻芮的蹤跡。
至于其余人,大概根本沒有開口說話的權利,守城的甲士們自然也不會閑到每一個人都問一遍。
畢竟后面還有很多等著進城的人呢。
寧韻芮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進城了,其實她現在根本不想進城。
要不是因為現在離開太過可疑,絕對會吸引到守城甲士的注意,她早就逃跑了,還進什么城,先前是在賭,現在是萬萬不可。
其實,能這么順利的進城,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虛妄面紗,追緝一個修士,怎么可能就一堆凡人呢,暗地里指不定藏著多少強者。
這一點,也是寧韻芮不想吸引甲士注意到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