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越過桌面，一把抓著秦蓉往樓上走了，看得安知惠有點傻眼。許白青偷偷地放下手機，朝著落子語的方向挪了挪，將腦袋湊過去，鼻尖對著瓶口，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去……”許白青的兩眼放光，說道：“老大，我也想喝一口。”

落子語把瓶子遞過去，許白青順勢低下頭，咬著瓶沿往下壓，吱溜地吸了一大口。

這一透明的玻璃瓶本來就不大，許白青的一口幾乎是喝了大半，且本人尚且意猶未盡地咂巴了兩下。

“哇——”

安知惠看得有點呆，“這是什么？那么好喝嗎？”

她坐在對面，好奇道：“什么味道啊？”

落子語瞥了她一眼，將剩下的小半全喝了，道：“小孩子別問。”

“……”

落子語起身，轉而朝著樓上走去。

琥珀的房門緊閉著，從里面落了鎖，估計是開了隔音結界，里面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到，她隨手敲了敲門，片刻后房門從里面被打開了。

落子語往里面看了一眼，秦蓉正跪坐在地上，一臉地憋屈，“又吵架？”

琥珀抓了抓頭發(fā)，讓開個位置，讓她進來，轉而又將門帶上。

落子語從秦蓉面前走過，在角落的沙發(fā)椅上坐下，她將身體往后仰，思緒有片刻的放空。感受著體內妖力流轉地舒暢，聽到耳邊琥珀的聲音響起，“你這是哪來的？”

“什么？”

“不會是拿活人來練……”

“不是不是！”秦蓉連忙否認道，“哪有那么過分！”

“那你為什么會有這個？”琥珀說道，“從前倒是有妖怪專吃活人精氣，最后把整座城的人都吸干了，鬧得天上的神仙也下來捉妖，自那之后，除了人類自動奉出的信仰，可是不準妖怪再拿人來練藥了！”

秦蓉擺手，道：“我沒有。”

“那你倒是說這個是怎么來的？！”

秦蓉支支吾吾地看了落子語一眼，挪開視線道，“是，是我跟人要來的。”

“哈？”

“演唱會。”秦蓉說道，“妖怪舉辦的演唱會里，粉絲供奉的信仰可不是蓋的，但是普通的精氣不是很快就消散了嗎？妖怪們只能在那里吃一頓，對于剩下的99％的都浪費了，所以有人想了個辦法，研究出一個收集器，可以把精氣收集煉制成藥水，以供妖怪們補充妖力。”

琥珀瞪大了眼睛，還是頭一回聽說，“還能這樣？你可別騙我！”

“沒有騙你！”秦蓉說道，“你自己上網查，都能查到的。”

“蛤？”

落子語的手指劃過屏幕，在某個頁面上停下來，五瓶藍色藥水的包裝，三張細節(jié)圖，兩張禮盒圖，放在網上出售，價格是高昂的七位數。

“是這個？”

她把手機一翻，給秦蓉看，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答，“沒錯，就是它。”

琥珀第一次看到這么多零，差點沒把眼珠子瞪下來，“開玩笑吧？個、十、百、千、萬……七百萬五瓶？你TM……這東西有人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