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泯閑著無聊,覺得應該好好給諾拉占仆一下。
他給星輝占仆過,給滬咧道占仆過,給卡列占仆過,唯有沒有認真的給諾拉占仆,唯一的一次占仆還是在祭祀大典上。
喻泯拍著手,十三張牌飛出兩章,牌面金光閃爍,占仆啟動,喻泯心里暗暗算著,眼睛也不看的再從白紙堆中抽出三張白紙,各放在各張牌上。
“嗯……好了。”喻泯拍了拍手,摸向第一張牌,白紙在碰到的瞬間燒了起來,什么東西慢慢融入那張牌。
喻泯也不急,待火焰散去,才緩緩翻牌。
三張牌,分別代表:過去,現(xiàn)在,未來。
第一張牌,就是過去。
牌面一翻,一行字緩緩出現(xiàn)——“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喻泯眨了眨眼睛。
這是啥意思……
這不是小學詩文嗎?
是的……喻泯有些看不懂,過去是什么關系?問路的關系嗎?
這么一想……貌似還真有點這個意思……
喻泯忽然想到子幽通夢里的他……
喻泯搖了搖頭,過去怎么樣無所謂,看不懂就看不懂,主要是未來怎么樣。
想著,喻泯點向中間的那張牌,那張牌上的白紙也迅速燃燒,什么東西融入牌面,喻泯等不及,直接將牌翻開。
一行明亮的字映入眼簾,喻泯表情不變——依舊懵逼。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我擦,這是什么意思?
喻泯眨了眨眼睛,頓時感覺到一陣屈辱。
他竟然連自己的占仆結(jié)果都看不出來……
“嗯……應該是朋友關系……”喻泯點頭,瞥向最后一張牌。
他最好奇的是未來。
喻泯點向最后一張牌,那張牌向前兩位先驅(qū)者一樣,上面的白紙快速燃燒,然后牌面一變,喻泯等不及,待白紙燒完,就立刻翻牌看去。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喻泯剛看完,旋即想到了什么,身后一涼,快速將牌翻過去。
“……”
喻泯望天。
哦不,望天花板。
“唉,這個占仆方法還是不行。”喻泯深深嘆氣,用審靈將三張牌摧毀,緩緩為自己解釋:“嗯……還是太高估自己的占仆天賦了……”
他喵的,以后再用這種占仆方式他就不叫喻泯!
話說不清,這是什么死占仆方法!
占仆者都看不懂,這個占仆方法存在有什么意義?
“睡覺睡覺。”喻泯將占仆道具收起,打個響指讓燈熄滅,倒頭就睡。
不行……他要在夢里好好平靜一下……
“……”
十二月十六日早。
“什么?諾拉去輕舟國了?”喻泯震驚的看著滬咧道。
滬咧道點頭,遞給喻泯一張紙。
喻泯接過信。
“咳咳,這次去含央輕舟國主要是因為一些事情,我會在二月前回來,注意,晚上別夢游,管好自己,別每天想著毀滅世界……”
喻泯摸著鼻子,字是諾拉的字沒錯,可為什么諾拉擔心他想毀滅世界?他思想有那么危險嗎?
“對了,我走的這兩個月別占仆我的消息,就是這樣。如果二月六日前我沒回來,不用等我。”
喻泯向下看去,嘴角一抽。
“給我辦追悼會吧。”
喻泯:“……”
您這信怎么就跟遺書似的……
“開個玩笑,怎么樣,嚇到?jīng)]有?”這段的字有些扭曲,仿佛是手抖忍不住才寫成這樣,想著想著,一張得意的臉在喻泯眼前幻想出來。
“——諾拉,十二月十五日晚記。”
“祝——不死好活。”
……
這就是信的最后,下方只有一個干凈漂亮的梅花圖案。
對于諾拉的離家出走,喻泯沒有絲毫辦法,諾拉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有自己的秘密。
“這幾天星輝也說要去輕舟國征兵……一個個的怎么都那么忙……”喻泯揉著眉心,苦著臉。
喻泯發(fā)幾遍牢騷后,方才進入空間陣,傳送到天佑城。
天佑城今天格外熱鬧,與以往一樣,祭司們要在天佑城各自祭天,先拿著稿子給大家進行簡短而深刻的演講,然后祈求新年風調(diào)雨又順,人民幸福生活,然后再給天佑城獻祭“一件禮物”,最后收集民眾的看法,進行投票,第一名會直接增加二十分,第二名十五分,第三名十分,第四名五分,第五名零分。
沒錯,可能你已經(jīng)猜到,這就是祭祀大典的主要項目,也是兩個內(nèi)容揉在一起的項目。
喻泯望著高聳的大祭司殿,莫名的有點心累。
如果他成為大祭司……會不會心更累……
不過,這都不是他要考慮的了。
他現(xiàn)在主要要考慮獻祭什么好。
巴德業(yè)與藍塵祭司都已經(jīng)測完罪數(shù),各自來到各自的獻祭臺上,閉目養(yǎng)神。
PS獻祭臺:在天佑城五個方向,按照逆時針,分數(shù)第一在天佑城中心,最后一個開始獻祭,其余在四周,分數(shù)最低者最先開始獻祭,每次獻祭間隔三小時,祭司們都要待在祭祀臺上,人流會再三小時內(nèi)轉(zhuǎn)移到下一個獻祭的祭司獻祭臺下。
喻泯慢悠悠的走向天佑城中心,此刻天佑城中心人流涌動——這是祭祀大典時期的最高儀式,喻泯身穿青白色祭司袍,加上妖孽的容貌,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感受到來來往往的行人,喻泯忽覺有些惆悵。
不長時間,喻泯來到自己的祭祀臺下,他的祭祀臺高三百米,這夸張的高度幾乎可以觀看整個天佑城。
“第一名的逼格就是不一樣嗎……”喻泯深深嘆氣,向前一步,空間法則變化,他瞬間出現(xiàn)在了祭祀臺上。
喻泯俯視著大地,風吹起他的長發(fā),他藍眸中閃過一絲痛楚,臺下空無一人,而遠方卻格外熱鬧,四個顏色不一,僅僅只有四五十米的祭祀臺在繁雜的景象中有些顯眼。但現(xiàn)在僅有寂寞的氛圍,讓他的心有些冷,身體有些冷,靈魂有些冷,血液有些冷……
“是哪個智障把祭祀臺建的建的那么高……要是……被我知道……我要弄死他……”喻泯打著哆嗦,這大冬天的早上,本來就冷,還把祭祀臺建的那么高,這是純心的嗎……
“嘶……好冷好冷……早知道不當?shù)谝涣恕?/p>
高而寂寞的祭祀臺上。
少年這么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