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發(fā)現(xiàn)聞非文不見的是九兒,最起碼是她先嚷嚷起來的。席晚雨過于關(guān)注那些凡人了,所以隨后才發(fā)現(xiàn)。
白一聽到九兒的呼喊,也并沒有慌張,依然是平時那副生人勿進(jìn)的樣子。發(fā)現(xiàn)聞非文與華胥府眾人以及寧柯一起不見都沒有反應(yīng)的他,在九兒叫喊了一陣子后,看著天空皺了皺眉頭。
周圍的凡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散了,因為沒有熱鬧可以看了。也不知道是誰指著天邊又高聲喊道:“快快快...快看!神仙們又回來了!”
周圍的人被他的喊聲吸引,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并沒有人影,只是天空開始不斷地扭曲,接著更多人也開始呼喊起來“這也有!”
“你看那!那也是。”
.....
周圍的天空,全部被扭曲了,伴著這極度的扭曲,還出現(xiàn)了各種能量變動導(dǎo)致的顏色。那扭曲處,逐漸開始出現(xiàn)一個個黑影,幾個瞬閃之后,黑影化為人形。
黑影一個接一個的出現(xiàn),一道道虛影化為人形。也不知道是這個原因,還是因為天色真的晚了,天地間逐漸失去顏色,變得昏暗。
“來的人還真是不少....”九兒看著天上出現(xiàn)的人影,喃喃說道。“這氣息,似乎是天裁師啊。有認(rèn)識的嗎?”
九兒后半句明顯是在問身邊的席晚雨,席晚雨看了一會,眉頭緊皺道:“認(rèn)識”
既然席晚雨認(rèn)識,那就應(yīng)該是界哨的人了,但是不知道她為什么皺著眉頭。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些人出現(xiàn)的時候怎么就算的那么準(zhǔn)。等到聞非文、寧柯與那華胥府的人消失之后就出現(xiàn)了?
天上的來人是天裁師沒錯,但著裝有些怪異,最怪異的是都蒙著面的。九兒倒是見怪不怪了,蒙面的人,確實不是一般的天裁師,大多數(shù)是執(zhí)事組的人。平時單獨行動的比較多,都是執(zhí)行一些隱秘的任務(wù),這下一次性出現(xiàn)這么多,還真是不多見。而且從面具與著裝不同來看,應(yīng)該還大部分是界外執(zhí)事組的人。
所以九兒才問席晚雨認(rèn)不認(rèn)識,不過怎么看都很奇怪。值得界外的哨所出動這么多執(zhí)事組的人。。。那看起來對這件事很重視,如果重視的話...那之前干啥去了?
正在九兒思索的時候,天上的人也在緊鑼密鼓的交談著。
“報告,先前屬下一直監(jiān)視這里。就在剛才....連帶寧柯大人以及聞非文還有那些人一并不見了。”
天上的人都蒙著面,穿的衣服也差不多,真不知道他們是靠什么來區(qū)分身份的。接到匯報,那個人擺了擺手。
心道要是等你匯報我們再趕過來,黃花菜早就涼了。不過也沒訓(xùn)斥,因為今天這事,自己可不是主角。
其實不光是九兒不知道,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除了自己這幾十號人之外,剩下的人都是誰....不過可以明確地一點是,今天界內(nèi)也來了很多人。
“報告...”這人聽了報告,正要轉(zhuǎn)身給自己旁邊的正主匯報,兩個字剛說出口。余光就看見那人舉起了手,示意自己不要再說下去了。趕緊住了嘴,正在納悶,就聽那人說道:
“我又沒聾,不必再傳一遍話了。你們看好這里就行,還有地下那些零零碎碎的弄走就行了。其他事情,不要插手。”
“是...”
答應(yīng)完之后,趕緊收攏了手下,開始組織保護(hù)現(xiàn)場的工作。不多不少,一共三十五個人。這個吃了癟的天裁師正是昨晚在山谷里的那位。
本來以為來趟界外公干,是吃香的喝辣的,走到哪里都能耀武揚威一番。卻沒想到,第一天就失手了。被那個火理事拿了把柄,一番教訓(xùn)還是自己被他當(dāng)成雞殺給猴子看了。
表面上,自己的任務(wù)是來到界哨協(xié)助火理事。實際上,自己出來之后完全就是個碎催頭子。自己帶的這幫人也是界外的執(zhí)事組委派過來的。今天還不知道為什么少了一個。
天上的那些人,身份就更破朔迷離了,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但是對方找上來的時候,任務(wù)系統(tǒng)確實下達(dá)了這個指令,所以自己聽命就行了。
于是他帶著手下,就開始了自己看門的工作。
就在那個小隊長走了之后,剛才給他傳達(dá)命令的人,與他旁邊的人也開始交談起來。
“卻沒想到,小小的壹組織竟然有這么大的手筆。可曾見過?”
被問得人,冷哼了一聲“先前你們說得好,我看好我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你們可以處理。結(jié)果就處理成這樣?”
說這話的人,是個女子的聲音。言語之中多有怪罪的意思,被他說了的人一陣干笑著答到:“誰又能想到,他們壹竟然可以使出這等手段。別說是我,就算是大...”說到這里,那名女子急忙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這人趕緊改口道
“就算是那位,估計也沒有想到。不過這也不算是我們沒辦好事,你負(fù)責(zé)的那位....不也是跟著參和進(jìn)來了嗎。”
要不是遮著面,估計這會都能看到這個人的嘴臉有多得意。那女子被堵了嘴,沒好氣的說道:“哼,還不是你們那位九線天裁師搞的鬼,不然那小子能卷進(jìn)來?”
“那你這話說的就算是撒潑了,分明是那個小子先來的。怎么就能說是卷進(jìn)來了呢?”
“可趕緊別整這些沒用的了,你倒是先把人找出來啊?那么多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我們就在這眼睜睜的看著?”
“你有辦法你上啊!沒辦法你跟我叨咕啥!我已經(jīng)稟報了,那幾位應(yīng)該等會過來。這種事,估計也就他們能知道怎么回事了。不過.....”
“哎呀,吞吞吐吐的,年輕的時候就不行,怎么老了還這么墨跡。是不是個男人了?”
“有事說事,你人身攻擊干啥?你說誰不行!你!.....算了,老夫好男不跟女斗,你看下邊那個是誰,交給你解決了。”
此時的聞非文也許想象不到,此時正在有人因為自己吵架。但是就算知道,也無暇顧及。因為旬這小子,又再說一些驚世駭俗的話。
“哎,那邊那個,說你呢。等會我們動起手來,你在一旁別插手。不然先弄死你,聽見沒有”旬?dāng)D眉弄眼的看著聞非文
聞非文暗罵了一句小王八蛋,不過對方一直在這打嘴炮,也不動手到底是為了什么?而且說這話,似乎....這是要演戲啊?
寧柯聽了這話陷入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中,為啥讓聞非文不要插手?雖然這話說了他不一定聽,但是...這是明擺著沖自己來的啊?難道是因為自己手上之前有一些壹這個組織的人命?所以專門來套自己的?
不過寧柯想到這里就搖了搖頭,不會的,自己的斤兩自己還是清楚地。對方這么多人,這么大的套子,絕對不會只是因為要殺了自己這么簡單。一定....還有更深的圖謀。
恨自己現(xiàn)在沒有辦法傳回消息讓界內(nèi)的人注意,但是對方這么圈下來自己,想必還有其他的行動。
還要再想下去,但旬不再給他時間了。終于,旬的手上出現(xiàn)了一把兵器。泛著幽幽的綠光,那是一桿普通殺手絕不會用的畫戟。
對方來勢洶洶,一定不好對付。沒有過多的思考,寧柯一上來就準(zhǔn)備調(diào)動能量形成之前那種黑色的光煙,但....是形成了一股能量,但確是橘黃色的。
“怎么回事!這里....!”寧柯再次震驚到,很明顯,他今天受驚次數(shù)太多了。
“嘿嘿嘿!在這里還想要什么有什么!做夢吧,這里只有我需要用到的能量。恐怕你善用的那些,這里是沒有了!”旬不顧寧柯的震驚,揮著畫戟就殺到了。寧柯也不管能量不能量的,急忙用幡子擋了一下。然后迅速跳開,感覺分析起這里到底有什么能量。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連這種事都知道!”寧柯并不指望從他嘴里得到答案,只是想盡量的拖延時間,好趕緊分析出這里到底有什么能量。
“別白費力氣了!我知道的事情多了,估計有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哦還有,忘了告訴你。這里的能量你也別費力氣分析了,因為....為了防你這手,這里的能量是變化的。”
說完,畫戟又到,寧柯用幡子對抗,已經(jīng)開始有些吃力了。
自己只能隨手調(diào)用一些最簡單的能量,甚至最簡單最常用的空氣,在這里也變成了另一種極其復(fù)雜的物質(zhì)。
自己想要分析,解構(gòu),重組,就算是不斷變化,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算能量再變化,構(gòu)成能量的最基礎(chǔ)物質(zhì)也總是相似的。但....對方不給自己這個機會。
“嘿嘿嘿,你這天裁師。一看平時就不注重身體素質(zhì)鍛煉。這可不行啊!”旬打的跟玩鬧一樣,一個空隙,急忙調(diào)轉(zhuǎn)畫戟的方向用戟桿重重的掃了寧柯一下。
這下輪到寧柯吐血了,這一下挨的著實不輕。要論近身格斗....自己跟一個殺手哪里有什么可比性。天裁師本來就不是一個靠近身格斗的種族,結(jié)果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之后,弊端盡顯。
“聞非文!你再不幫忙。咱倆可就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寧柯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沖著聞非文叫到。
聞非文很尷尬,倒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就在剛才,他突然...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