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非文幾人馬上就到了聲音傳來的位置,看到那是一個渾身被裹得嚴嚴實實人,面部帶著奇異的面罩。有頭發,通過氣息可以確定是修真者無誤。
白一的動作沒有因為聞非文幾人來了而停止,伸手揮動手中的長棍,以他為圓心大概30米左右的直徑范圍外升起了一道淡藍色的光幕。
“甕中捉鱉?”聞非文看到白一的手段心中想到。
別看白一年紀小,但心思縝密程度一般人可比不了。尤其是打架這種活,賊溜。
那人先前被白一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轟到了一棟類似于塔樓的建筑物上,塔樓表面的其他地方被這突然起來的巨大撞擊也搞的龜裂了大片。
沒想到竟然被這巨大的力道拍到了墻面里,卡的嚴絲合縫的。就在白一準備上去補刀的時候,聞非文突然警覺道:
“還有人!白一看好這個,我們去追剩下的!”
聞非文發現光幕外有人正在用能量攻擊,定睛一看是遠處房檐上也出現了一個與先前那人一樣裝束的修真者。
正要追,卻感覺從更多方向有攻擊過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再加上還在墻縫里卡著的那個蠢貨
于是一邊掏自己的武器一邊喊道:“分開追!白一盯住這個,等會兒回來集合!”
也不知道是算好的還是怎么著,幾人決定分頭行動之后竟然發現這些什么的家伙可以恰好的分配到一人一個。
不過看著寧柯去追自己的那個了,聞非文雖然心里感覺哪不對勁但也沒說出來。
幾人很快的穿出了光幕,這種光幕白一在升起的時候,就用了那個墻上的神秘人身上發出的氣息做了標記。
光幕只會攔截他的進出,還有一些從外面進行的攻擊。屬于定向攔截,所以聞非文幾人出入自然不成問題。
聞非文心里飛速的分析著,這一波到底是什么人?
其實已經可以明確的知道,這波人就是沖著自己來的,因為剛才追擊的時候也偶爾看到了幾個密宗的普通修真弟子。
證明這些有頭發的人之前是隱藏的,不會說是恰好自己來了才出來搗亂,一看就是在等。
而且大門口出現的那個倒霉玩意出現的方式也太欠揍了,還專門在大門口散德行。
現在又把自己幾人分開,難道是。。。?
“又是旬那個傻蛋搞的鬼?”聞非文有了這個想法,并且感覺。。。這種獨特的吸引別人注意力的方法也只有旬這個騷包貨能搞的出來。
這家伙,看來。。。。對人命這種東西,看的也是很輕浮。
也對,殺手么,性情淡薄。也很正常,但是。。。也讓自己很討厭。
既然猜測是這人想要引自己去什么地方,聞非文索性就追的不緊不慢的。但還是用傳音提醒了九兒他們,讓他們注意一下,自己感覺事情不簡單。
當然也沒有提醒寧柯,這家伙,是死是活和自己關系不大。畢竟,之前的猜測是,寧柯這家話的任務一定和自己有關,不然干嘛和跟屁蟲一樣,走一步跟一步。
但具體是什么聞非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聞非文追的很生氣,因為發現就算自己不放水也是追不上這個逃竄的人。自己一加速度,這人也加速度。和之前被白一追上暴打的好像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密宗雖然大,但是畢竟還是面積有限。聞非文馬上就追到了密宗比較靠里面的位置,而前面是哪里聞非文也知道。
那就是原來隱藏界哨入口的地方了,這里的密宗修真者弟子已經越來越少了,因為他們平日里是不準許靠近這邊的。
聞非文靈機一動,直接剎住了身體。想看看對方什么反應,對方也是一愣。
估計心里還琢磨呢,這大哥干啥?怎么不追了,難道我看起來不好追嗎?這要是真不追了可咋整。
聞非文看到對方也愣了一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直接扭頭就走。
對面這下更慌了,心道這大哥勝負欲不強啊,還帶追一半不追的,看來得刺激一下。
“哼!還以為天裁師有多厲害!看來也不過是畏首畏尾的慫貨!”說完,他感覺很得意,怎么樣是不是被激怒了!
“哦,多謝指正,我下次注意。”聞非文頭也不回,接著往回走。
“????”這種場面,自己沒見過的,沒說還能出這事啊?
“還有誰,趕緊出來吧!別老整這些有的沒的,好玩嗎?”聞非文不理身后的那個人,反而開始喊了起來。
“糟糕,被識破了!”這人心里剛閃起來這個念頭,就發現自己和已經漸行漸遠的聞非文中間出現了幾個新的人影。
“你看,我就說你不行吧!還安排好了,這就是你的安排?”聞非文聽到身后突然傳出來的小姑娘聲音,嘴角漏出一絲微笑,慢慢的轉過身來。
“呦,都來啦!還以為你們不打算出來呢,我還有事下次再聚啊。拜拜!”
“誒!你這個人....”背后緊接著傳來了小姑娘的聲音,不過話還沒說完就好像被人攔下了。接著聞非文聽到了那個比較煩人的生意。
“讓他走!我看某人好像也是不著急知道這密宗的人啊。。。。哦是天裁師都去哪了。”
聞非文聽了這話,真的就止住了腳步。
背后的這幾人,除了旬、春夢無、楊光照壯漢還能是誰,看到自己的話成功讓聞非文停下了腳步,旬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得逞了”的笑容,不過他沒有發現,聞非文停下來的時候攥緊了拳頭。
幾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旬感覺自己眼前有一道黑影出現,然后緊接著這個黑影就占滿了自己眼球的所有可視范圍。
旬幾乎本能的抬手擋在臉前,一個水紋屏障從手心出現。
但下一秒,旬還是感覺自己身體失去了重心,自己的身體整個飛出倒退。然后再傳來的是手掌以及臉部的火辣痛感。
還沒來得及反應,旬的感官又感覺到前方有能量靠近。急忙抬手向后一撐,整個手臂附著了一層琥珀色的波紋。
因為突然出現的支點止住了后退的力量,旬以手掌為支點在身體在空中倒畫了一個整圓然后腳尖落到地面。
寧柯抬頭,同時自己身體上空那一桿畫戟出現。
春夢無和楊光照也反應了過來,正要動手,旬大聲喊道:‘住手,都看著!”
也就是這時,聞非文的身影到了,手中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那把古樸的長劍。
右手抖動,劍身在一個極小的范圍內畫圈,帶出了一陣旋轉的氣流。聞非文揮劍將氣流甩向旬,隨后劍身改直刺,隨著身體向旬逼近。
“這貨是真的能裝,還都看著別出手...”聞非文邊想著,邊把之前用的三成力量增加到了八成。因為他自己感覺,旬這貨的表現就是典型的沒挨過揍啊...
旬嘴角一笑,口中嘟囔了一句“媽的,玩真的。”
然后抬手拿到浮在空中的畫戟,單手一揮,一道光刃先是出現了,沖著襲來的氣流而去。隨后倒手把畫戟力了起來,然后左手上,右手下的握住戟身。忽然雙手向外一拉松手,畫戟就這么飛速旋轉起來。
這時候聞非文的劍到了,劍尖刺到飛速旋轉的畫戟,竟然如同刺到了一堵堅硬的鋼鐵墻壁一般。
聞非文接著右手向前送劍,左腳向側面一蹬地面,然后剛止住的身體在空中側轉了半圈后站直了身體。
緊接著松開長劍,長劍浮空在身前。右手急速的憑空畫了一個小圓,再向前一指。劍身也開始急速的自轉然后向前刺去。
劍和畫戟都在轉,似乎比起打架更像是在比誰能轉更多圈不暈,畫面一度十分不玄幻,甚是胡鬧。
這時候旬也沒閑著,就在畫戟擋住聞非文長劍的時候,旬立馬后退半步,然后雙掌在身前合十。旬的身上開始浮動起來了土黃色的光紋。
在聞非文的長劍又一次刺到畫戟旋轉的屏障上時,旬把雙掌猛的拍向地面。
就在聞非文的腳下,突然從地面伸出兩只泥土凝成的大手,直接沖著聞非文的腳腕抓去。
聞非文在感覺到地面能量變化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反應,腳尖輕輕一點地,在雙手剛伸出的瞬間騰空。
心里還在反應,旬這個明面上的刺客,先前自己就納悶為什么會用畫戟這么張揚的法器。現在看來,原來打起架來也是個硬鋼的主,很符合他沒腦子的性格。
上來的那一拳,和現在的打斗,聞非文是在撒氣。
氣旬這個人草菅人命,氣他智商不過關,氣他把什么事情都當做兒戲。
對付這種人,聞非文認為是沒什么道理可以講的。因為在認知上,聞非文感覺旬就是個感情缺失的人,或者簡單點說就是神經不正常。
那就很簡單了,不是喜歡找事嗎?不是沒挨過揍嗎?那就先暴打一頓,再說別的,感覺會好溝通許多。
驕傲的這個性格,聞非文是剛才在旬說出都看著的時候得出的結論,或者不是驕傲,叫自負更合適一點。
而旬心里面,火氣也很大。不管是先前的作為,還是自己作為聞非文的接引人,再加上這幾次任務,以及自己被訓斥,“旬的火氣真的很大。
自己是誰?旬!
是從自己記事起就開始殺人,從來未曾失手過的壹頭號殺手。是不管到哪里都是別人為自己讓道的組織精英。
天才殺手,同輩第一,這些名號都是自己的。更不用提自己不是孱弱的修真者,也不是那些只知道遵循規則的天裁師。
自己可是修真者翹楚和覺醒初代天裁師血脈的后代,是真正的反世界樹組織同輩第一戰力。
而這個聞非文,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要讓自己鞍前馬后?
那今天,現在這個時候,聞非文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終于能一探究竟了,畢竟這次是聞非文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