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宮世鈞隨谷月涵來到南湘最豪華的鳳謠大酒店。
今晚的谷月涵換上一襲華麗長裙、美艷不可方物,一進入酒店大堂便引來無數目光。
“為什么要把時間安排得這么晚。”宮世鈞的人在這里,心早已到飛鳳謠山頂的竹林里。
平時這個點,他早已在鳳謠山頂的竹林里布陣修行。如果不是已經答應要幫忙,他才不愿挪用自己寶貴的修行時間。
谷月涵給出理由:“因為我聽說,谷曉風下午來拜見滿荊,如果雙方談得好的話,晚上會一起應酬。我要從谷曉風手里截糊,當然要晚一點來避開他。”
當二人乘VIP專屬電梯來到酒店頂層,電梯門剛要打開,一個兩人都很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好就是谷曉風。
谷月涵臉色一變,急得一把揪住宮世鈞的衣服。
這要是被谷曉風碰到,無疑是很尷尬、很難堪的事。且不說谷月涵私下來見滿荊的計劃要泡湯,回去以后谷曉風肯定還會向長輩們告狀。
宮世鈞瞥了一眼谷月涵臉上的緊張表情,心念微轉。
仙法,一葉障目。
同時,他步子一移,擋在谷月涵身前。
谷月涵不知道宮世鈞這樣做有什么意義。不過她很快發現,在宮世鈞的遮擋下,谷曉風竟然沒注意到她。
“叮……”
電梯門自動打開,谷曉風拿著手機,邊打電話邊走進電梯,看都沒看谷月涵一眼——在仙法作用下,只要宮世鈞不移位子,谷月涵在他眼中就是不存在的。
至于宮世鈞……公司上上下下幾百號員工,谷曉風有一大半都不認識,何況宮世鈞只是個實習生。
谷曉風此時的心情顯然很差,也不管剛乘電梯上來的宮世鈞出不出去,用力戳了幾下一樓的按鈕,然后怒氣沖沖地繼續和電話那頭通話。
“……這個滿荊以為自己是誰,架子擺到天上去了,我在外面等了五、六個小時,結果還是連門都沒讓我進,尤其是他那個私人助理,說話尖酸刻薄,這輩子我還沒受過這種羞辱……”
電梯下行的過程中,谷月涵老老實實躲在宮世鈞身后,大氣都不敢出。
到了一樓后,谷曉風繼續說著電話離開了電梯。
宮世鈞若無其事,再次按下通往頂樓的按鈕。
當電梯門再次關上,谷月涵從他身后探出頭,一臉后怕:“嚇死我了,還以為要被谷曉風逮住了呢。不過他眼睛出問題了不成,我這么一個大活人站在這,他竟然沒看到我?”
宮世鈞沒說話。總不能告訴她,這是自己施仙法的結果。
電梯很快來到頂層。
可是谷月涵回想著谷曉風剛才打電話時說的話,又變得躊躇起來:“谷曉風能力還是很強的,又有公司副總的頭銜,在這里等了好幾個小時都沒見到滿荊。我現在只是公司的見習經理,滿荊恐怕也不會見我吧?”
說著,她給老爸打了個電話,打聽谷曉風求見滿荊的具體情況。
掛掉電話后,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從老爸那里,她聽到更不妙的消息。
據說滿荊來到南湘以后,只會見了實力在南湘排前兩位家族的代表,其他家族的一概沒見。好幾個實力比谷家強得多的家族,當家作主的一號人物親自出馬,都被擋在了門外。
尤其是聽出她有和滿荊發展生意往來的想法后,老爸鄭重地勸她,趁早死了這條心。
“看來我這次是白費心機了。”谷月涵心灰意冷地摘下精心挑選的耳墜:“我們回去吧。”
宮世鈞看著一臉失望的谷月涵:“你真的很想見滿荊?”
谷月涵嘆了口氣:“這對我很重要,不過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
宮世鈞不明白像谷月涵這種出身的女孩,明明什么都不缺,卻把一樁生意看得這么重要。但是既然答應過會幫谷月涵達成目標,他就會說到做到。
“知道了,走吧。”
“你要去哪,電梯在這邊。”
“去見滿荊。”
“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嗎,我爸都說讓我死心了,滿荊不可能見我們的。”
“他會的。”
“今天南湘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一大半都吃了閉門羹,你一個小小實習生,憑什么讓滿荊見你?別鬧了行吧,我現在沒心情。”
“我說了,他會的。”
“……”
谷月涵跟在宮世鈞身后,反復勸阻著,直到來到滿荊住的總統套間外,才無奈地閉上嘴。
兩名穿著黑西裝、保鏢模樣的人一左一右守在門外。
見到宮世鈞和谷月涵靠近,其中一名保鏢伸手做阻攔狀:“請止步。”
既然來都來了,谷月涵不抱任何希望地遞上名片:“你好,我是隆宇公司的代表,前來拜見滿總,勞煩通報一聲。”
保鏢的態度還算客氣:“稍等。”說著開門進了總統套房。
不過接下來滿荊的助理出來,就沒這么客氣了。
兩分鐘后,一名神態倨傲的男人拿著谷月涵的名片走出來,用高高在上的目光掃了一眼谷月涵,一開口就很嗆人:“你是谷家派來的?我說你們煩不煩,剛走一個,又來一個,是不是閑得慌?”
谷月涵皺皺眉,不卑不亢道:“請問您是?”
旁邊的保鏢介紹道:“這是滿總的私人助理,張總助。”
谷月涵本來就不抱希望,見識了張總助的態度后,更是徹底死心:“原來是張總助,幸會。想必這么晚滿總要準備休息了,我們改日再來造訪,告辭。”說著就準備離開。
“算你識相。”張總助輕蔑地將谷月涵的名片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回去告訴你們谷家的其他人,別有事沒事往這跑,你們閑,但是我們很忙。滿總沒功夫見你們,我也沒興趣把你們一個兩個往外趕。”
谷月涵說改日造訪,本來就只是場面話,彼此留個情面,實際上根本不打算再來自討沒趣。
可是這個張總助卻咄咄逼人,不但把谷月涵的名片像垃圾一樣當面丟進垃圾桶,說出來的話也越發難聽。這幾乎跟當面打人耳光差不多了。
宮世鈞冷哼一聲:“一條看門狗而已,也敢對人亂吠。”說著從垃圾桶里將名片撿回來。
張總助臉色一沉:“哪里來的野小子,你剛才說什么,你敢再說一次?”
宮世鈞針尖對麥芒地迎著張總助的目光:“我說,你就是一條看門狗而已。”
說完,他心念微轉。
仙法,木牢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