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剛出校長辦公室，如同約好了般，手機就響起來。

褚楚接起手機，放在耳邊。

里面安靜了好一會，“褚楚？”

熟悉低沉又沙啞的聲音。

“嗯”，褚楚開口，才想起要呼吸，遂深深呼吸兩口氣。

“怎么聽起來像要哭了？不喜歡聽我電話？”電話里的人說話時不慌不忙，一字一頓，帶著明顯的笑意。

“……沒有不喜歡”，褚楚聲音輕輕的，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電話里低低的哼笑了一聲，褚楚麻了半邊的肩膀，聽電話的耳朵里也嗡嗡的，好似能感受到對面吹過來的熱氣。

“你什么時候回來？”

“在學校怎么樣？”

兩人同時問道。

褚楚一愣，隨即道，“一點也不開心，老有人找我麻煩…”她都沒注意到自己酸溜溜的語氣。

蘇躍龍：到底誰找誰麻煩？

另外一邊，段虞此時手里正翻看著一打剛洗出來的照片，上面的主人公只有一個，就是褚楚，喜怒哀樂各種表情，不同姿勢出現在不同場合，最新的居然還有剛剛被褚婧怡按在地上修理的照片。

段虞拿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神情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最后總結道，“是挺可憐的?！?/p>

褚楚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思，遂又問道，“什么可憐？”

電話里的段虞一直沒說話，褚楚最怕這種安靜，看不見人也聽不見聲音，特別沒安全感。

“時虞？怎么不說話？”

“時虞！”褚楚著急。

段虞：“我在呢?！?/p>

褚楚噘嘴，“那你怎么不說話？”

段虞想了一下，攀開給他打點滴的護士，側向拿了紙和筆，問，“褚楚，你覺得我怎么樣？”

“哈？”褚楚愣怔，以為自己聽錯了，段虞如此高冷的人怎么可能問這么屌絲的問題。

然而，段虞再一次問道，“我說，你覺得我怎么樣？”

褚楚有些手足無措，無厘頭地在原地走來走去，“那啥，怎么樣？那就是優……優秀，我給A+…”。

段虞：“……”這是在考試嗎？

“怎么個優秀？”他問道。

褚楚不淡定了，怎么樣？當然是超級優秀啊，這讓她如何說？該說你的優點就是沒有缺點嗎？會不會太直白了？

“嗯……長得帥……”而且剛好就是她喜歡的那一款。

段虞：“嗯，還有呢？”

“脾氣好……溫柔”這個當然只是針對她，董思虎是段虞的得力助手，跟著段虞差不多有6年了，上次做錯事，照樣差點被段虞炒魷魚…

段虞這次沒附和，褚楚琢磨著是不是讓她繼續，于是硬著頭皮道，“魅力無窮……聰明睿智……有責任感……貴氣逼人……英俊瀟灑？”

嗯？這詞剛剛是不是說過？

對面的人還是不吭聲，褚楚想了半天，干巴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學識淵博……”

段虞：“……”

段虞看著空白的白紙，深深覺得自己對褚楚教育的缺失。

“褚楚，你該知道，A市，有一半的天下都是我的…”

褚楚擦擦汗，聽起來是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