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泰倫也就頭發白了些，精氣神還是很足的，聲音洪亮，比衛斯理的底氣還足。
“振金材質的十字長短劍？還各一把？”老泰倫的表情，詫異的有些夸張。他先取下近視眼鏡，細細打量了一番衛斯理，而后又戴上。
他對于這個要求，并不感到詫異。奇怪的是這個學生只是一個一階階位，怎么就想著要使用振金材質呢？
“小朋友，不要好高騖遠，腳踏實地一些好。天上的云彩雖美，可那是蒼鷹翱翔的藍天之際，不是你這種小兔子隨便蹦跶幾下，就能妄想一步登天。”
老泰倫說的很直接，先不論價格和條件，而是先看看你本人有沒有駕馭這種材質武器的能力和地位。
很顯然，衛斯理被鄙視了，順便給教育了一頓。
“那就換做精鋼材質的吧！同樣也是十字長短劍各一把。”隔著又高又窄又寬的鐵質欄柵窗口，衛斯理重新說道。
老泰倫這次點了點頭，翻開手上的報紙回道：“需要定制的？還是現款挑選？有什么具體要求可以現在提。”
“呃……現款的有哪些？可以看看么？”
老泰倫指了指旁邊的一本畫冊之類的書籍，科室內有五個窗口，幾乎都是滿的。后面還有幾排等候取號的學生，都是來挑選武器的。
而老泰倫是這里的科室主任，學校的老資格導師，給人的第一感覺有些孤傲和嚴肅。
衛斯理翻開了畫冊，林林種種的各款各式十字劍多達上百個款式，圖文并茂一路了然，除非有選擇困難癥，不然很容易就能選出自己中意的一款。
“嗯，請問。泰倫導師……有魔紋銘刻的款式么？現款的好像沒有。”
老泰倫斜眼瞪了他一眼，說道：“魔紋銘刻，需要定制。現款的劍，只有短期魔法加持的款式，想要長期持有的魔紋加持，一個月的鍛造工期，越早下單就越早出貨。”
“我想要類似這一款的，長短各來一把。價格怎么算？”
“長劍，150學分外加15000金幣。短劍，50學分外加5000金幣。再加5000金幣制作費，一共200學分25000金幣。”
“噗！多少？！殺人咩……”衛斯理一聽，頓時渾身震了一震，這也太特么……貴了吧？
別說25000的金幣，光是學分……
衛斯理現在總共也就攢了80學分，早知道學分這么有用，就省著點花。不對啊，以前那把精鋼劍怎么就給毀了呢？
那么一想，衛斯理心疼的抽搐起來，那把劍……這么值錢的么？
就只是為了救喬茜·雷克上尉？
虧大了，衛斯理一直以來，還覺得自己占了便宜的啊！
老泰倫，臉色有些不好了。這小子，搞半天沒錢么？這不是找老子尋開心嘛！
“你到底搞清楚行情沒有？學分，錢，都準備好了？你能購買什么價位層次的武器，自己心里沒一點逼數的么？同學！”
“呃……80學分，1200金幣，能買什么樣帶有魔法銘紋加持的劍？”衛斯理試探性的問道。
“嘶！！”
老泰倫感到牙齒一陣陣的抽疼，這混小子故意的么？
1200金幣就想定制魔法銘紋的劍？
“轉身，直走，右拐，門口有二手回收的武器室，不用學分100金幣起價，隨便你挑！好走不送……”
“呃？二手？”
衛斯理還想說些什么。
“下一位！！叮叮叮……”老泰倫沒等他回應，連續按響了傳號鈴鐺。
被攆了出來……
瑪德！買把劍都那么貴啊！老子有那么多錢，都能組織起一支雇傭小隊了！
有魔法加持的劍，最差的材質至少也要黑鐵以上，可那畢竟不能和精鋼振金這類特殊礦石相比，同樣的魔紋加持威力起碼相差一半之多。
但是，不光要錢，還要學分啊！
“法克！”
二手貨……
也只能發發牢騷，唉聲嘆氣的走向門口右側那間掛著“二手回收”門牌的武器室。
片刻后，衛斯理從武器室出來。
手里拿著一柄十字長劍，普通精鋼材質，無魔法銘紋，據說為大師級魔器工程師所鍛造。是某位殖民區前線軍官曾使用過的佩劍，最后作為獎勵贈予給帝大的一位大三學生。
至于為什么會流落在“二手回收”的武器室，原因也不外乎那幾點。
好吧，沒有魔法銘紋，也不是最新的特殊鍛造技術，但好歹也是定制產品，雖然還是流水性的常規武器，可它是精鋼材質！
500金幣，還是討價還價之后的價格。罷了，先將就用著吧。又是缺錢又是缺學分的，還要諸多的要求，也就自己臉皮夠厚裝萌新……
走出武器院大樓，衛斯理回看那座巨型銅雕像，心里泛起一絲的心酸。
“不行，沒錢還真干不了大事。這個世界再怎么與眾不同，可錢的流通作用還是無法代替的。只要有高級文明存在的世界，依然無法避開對金錢的渴望。”
衛斯理將劍收入劍鞘，一路上都在思考最快的來錢方法。
要有自主的經濟權，以錢生錢積累原始的財富，不然光靠他人的接濟，處處都被掣肘。雖然自己有封爵，可家里沒有多余的領地劃分給他。
星河湖領域已被謝戈德所掌握，星河灣領地遲早也要被他所把持。布雷恩家族日漸式微，把振興的希望建立在與墨菲爾德家族的聯盟上，期望能被扶持上位。
這是一個無奈的被動之舉，縱使費爾頓有其他辦法，也不會把家族的命運抵押在他人之手。大家都在尋求各自的出路，作為家里的老幺衛斯理的未來更是堪憂。
“魔藥，安吉拉那有完整的魔藥配方，比起黑市那些高仿品質量要上乘許多，基本與正途銷售的魔藥同一等次。只是，她制作的魔藥一般都是自用。想要說服她借用配方，估計有點難度。
若是被她知道，制作出來的藥劑是拿去黑市交易，估計是不會答應的。”
衛斯理回到宿舍，開始翻找箱底的手稿筆記。關于過去他自己制作魔藥之類的配方，保存下來的資料并不多。
在第三帝國，私自兜賣魔藥是屬于違禁品交易違法行為，即使是高仿藥劑被發現也是會被定罪。魔藥，在帝國的律法里是有專利權保護的。
如今，覺醒者們修煉所需的魔藥，九成都是從正途的國營藥房購買或是換購交易。而各個公國治下的領地，基本也遵守這個律法，禁制私自出售以及仿制魔藥。
當然，私下交易正途得來的魔藥，理論上是允可的。但必須在律法的允許條例之內，可那畢竟還是存在諸多的限制。
律法的存在，有利有弊，漏洞自然也是有的。但那只對下層領主而言，對大貴族的限制依然是微乎其微，大規模的走私與私下交易，一直盛行于大陸各個領地，禁制的力度有嚴有松。
因此，各類黑市也應勢形成。衛斯理曾經自制魔藥，以黑市最搶手的氣血藥劑、淬骨藥劑、強體藥劑等等魔藥為主，進行高仿然后售賣給店家。
這是一個賺快錢的途徑，可惜以前的藥劑配方已經被他給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