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抬起頭來凝煙用雙手扳過了耶律邪別到一邊的臉,唇角牽動著一抹笑,這笑簡直比當初她易容成冷夢凝的時候還要魅惑幾分。不過這不單單只是媚,更多的卻是冷,那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冷。此刻的凝煙完完全全不像平常的時候,這是個地地道道的冷艷美人啊!
耶律邪的一雙濃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如若不是他現(xiàn)在手腳被縛那他真的不敢保證他此刻不會就地要了凝煙!欲火已經(jīng)燃燃燒起,差點要將他燒的灰飛煙滅了,那渾身滾燙的滋味簡直叫人生不如死,但又會讓人覺得飄飄欲仙。這兩種相反的極端感受同時出現(xiàn)才叫做折磨人呢。
“好了!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了。”耶律邪猛地一甩頭,甩開了凝煙圈住他的兩只手,離凝煙遠了一些。
凝煙的手指順著耶律邪臉頰的輪廓滑下,至下巴處挑起了他的臉唇角再一次勾起:“怎么,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剛剛將軍不是還在說不怕美人關的嗎,現(xiàn)在就受不了了?你以為朕會那么輕易的放過你?你若是不說出來朕想要知道的東西,哼哼,朕定要讓你知道朕的厲害!”
“你究竟想要怎么樣!我這一生無論是什么都還沒有輸過可是卻偏偏屢次敗在你的手里,你簡直太……太厲害了,簡直讓人感到恐懼。”耶律邪如同看鬼怪一般眼睛有些發(fā)直的盯著凝煙,那眼眸中的恐懼濃郁到了極致。
凝煙緩緩背過身去抬起手用衣袖擦了一下唇角,走回到了那張椅子上坐下,斂起了冰冷和妖媚剩下的只有帝王風:“來人,把朕給耶律將軍準備的東西拿上來,記住咯,要好好的‘伺候’耶律將軍,切不可怠慢了。”
“是,小的遵命。”牢頭在外面應了一聲然后便帶著一些人拿著一些東西進來。
原本閉著眼睛根本就不屑于凝煙會有什么刑罰的耶律邪卻在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刑具,而是一些女子的服飾、首飾、胭脂水粉。不要說耶律邪看到這些吃驚不已,就連剛剛凝煙吩咐的時候牢頭也是險些瞪掉了眼珠子。凝煙何其聰明,怎么可能會用一般的刑法來懲治耶律邪?
這種人擁有一副錚錚傲骨,就算是用再狠厲的刑法他們也決不會招供一個字的。但若是使用心理攻擊辦法可就未必了,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把尊嚴看的極重,況且耶律邪又是一個火爆脾氣,今天我對癥下藥就不怕他不招!耶律邪!堂堂流雨國的鎮(zhèn)國大將軍,今天我也要讓你嘗嘗什么叫做恥辱!
凝煙走到耶律邪跟前點了他的幾處大穴,連同啞穴一起:“耶律將軍今天就好好享受一番吧,享受的舒服咯告訴朕一聲哦。哈哈哈……”
走到牢頭跟前的時候凝煙一個眼神的示意便出了牢房門,坐在一墻之隔的另一間里。之所以要點了耶律邪的啞穴是因為凝煙知道耶律邪又多雄厚的內(nèi)力,耶律邪一旦用內(nèi)力吼出一聲的話不要說是那些獄卒了,就連她也會不好受。凝煙閉著眼睛在心里默默的數(shù)著數(shù)字,她料定耶律邪必定上不了半個時辰就一定會向她求饒的。一分一秒的流逝時間一點點過去,半個時辰將過,凝煙在這邊坐著倒是優(yōu)哉游哉。
“啟稟皇上,您過去看看吧,把耶律邪的啞穴解開,也許他要招認了。”準準的,半個時辰剛到就有一個獄卒跑到了這邊回稟。
凝煙從椅子上站起來甩了一下身后貂裘披風,跨出門:“此刻的他變成了什么樣子啊?是不是也同女子一般妖艷呢?哈哈哈,哼,這就是犯在朕手里的下場!”
那個獄卒沒有再說話只是唯唯諾諾的跟在凝煙的身后,生怕一句話惹得凝煙不高興自己小命不保。凝煙的腳步走動起來形似一陣疾風,地上鋪著的稻草都會飄動起來。不過是片刻之間凝煙就已經(jīng)跨進了牢門,抬起頭來凝煙看了一眼耶律邪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幾乎可以凍死人的笑容。
凝煙走到耶律邪跟前抬起手來,手指在耶律邪的臉頰上劃過:“真是想不到,耶律將軍如此打扮起來竟是別有一番風韻。不錯不錯,只是不知道若是將耶律將軍這個樣子畫成畫像送到貴國皇帝那里會怎么樣呢?”
凝煙絕對可以保證這是耶律邪有生以來受到的最大的恥辱,此刻耶律邪的那雙眼睛幾乎被怒火燒紅了,幾欲要噴出火來。凝煙這一次也委實做的過分了,耶律邪被那些獄卒們硬套上了一身妖艷過火的女裝,頭戴發(fā)飾,臉上被涂抹的厚厚的胭脂。那樣子著實滑稽,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的,更不要說是耶律邪了。
凝煙抬手在耶律邪的身上點了幾下,解開了他的啞穴:“想要說什么就說吧,朕可不想讓你用目光把朕給盯出一個洞來。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說出流雨國朝中的手握重權的大臣朕就放你一馬。”
“朝中的武將在我之上還有一個權力比較大的,是威武大將軍呼漢欣。文臣中的掌握重權的比較多,等會兒我會給你寫一個名冊的。”耶律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抑制住了要爆發(fā)的怒火。
凝煙轉(zhuǎn)身離開,一邊走著一邊舉起右手和后面的耶律邪打招呼:“不到半個時辰你的穴道自會解開,朕就先走了,別忘了那個名冊,否則結(jié)果如何你自己清楚。”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么現(xiàn)在凝煙肯定已經(jīng)是命喪黃泉了。還敢怎樣?你這折磨人的手段相信世上絕對不會有人愿意嘗試第二遍,我耶律邪算是敗的徹徹底底!
走出了俘虜大牢以后凝煙狠狠地吐出了一口口水,手扶在門口的墻上另一只手撫著胸口喘了幾口氣。潔白的貝齒狠狠的咬住了下唇直至有一縷鮮紅的血絲溢出凝煙也毫無知覺,輕輕的闔上眼瞼臉頰上滑落一滴溫熱的晶瑩。就連凝煙自己也沒有發(fā)覺,她扶在墻上的手指已經(jīng)深深地掐入了墻里。
呼出一口氣以后凝咽提起輕功再一次飛身躍起,離開了這俘虜大牢。仍舊是冷風拂面,帶著冰冷氣息的風順著凝煙的鼻孔灌入,讓她感到一陣清爽,但同時她也打了一個寒顫。不知為何凝煙突然回過頭去望了一眼,目光掃視了一圈后又收了回來。
那一抹熟悉的青色身影到底是離去了嗎?再也不會追在我的身后給我溫暖的懷抱了嗎?再也不會把我緊緊的擁入懷中用輕功抱著我飛行了嗎?從今以后恐怕就算是再累也不會有人再抱著我讓我省省勁兒了吧?怎么會突然少一個人就會覺得世上少了許多東西,覺得周圍都是空蕩蕩的。
回到了那暫時的居住之所,凝煙推開房門走進去卻看到欺雪正坐在那等她:“欺雪大哥找我有事?我剛剛出去透了透氣,欺雪大哥有事就說吧。”
“弄云,這個是……是從簫盟主尸體上找到的龍泉劍和玉簫,那尸體已經(jīng)……我那日和花滿樓下去以后大火已經(jīng)將簫盟主燒的……面目全非了。”欺雪轉(zhuǎn)身將桌子上放著的龍泉劍和玉簫拿了起來,遞到凝煙手中。
凝煙是平靜的不能再平靜了,猶如一潭靜止的湖水,竟連一絲漣漪也沒有:“哦,知道了,那……那劍南的尸體掩埋了沒有?埋在了何處?有空我去看看。”
“在千云關外南面十里處的瑩坡,弄云你什么時候要去祭拜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陪你去。”欺雪的兩只手搭在凝煙的肩膀上,眼睛里是深深的關切之色。
凝煙有些敷衍的點了點頭,扳開了欺雪的兩只手走到椅子邊坐下:“欺雪大哥,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我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
“好,那你自己珍重,我先回去。”欺雪走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他分明看到了凝煙那一雙充滿了傷痛的眼睛。
手指撫上了那一支比她自己的玉簫略大一些的玉簫,那觸手的冰冷刺骨讓凝煙的指尖抖動了一下卻并沒有收回。從衣袖中取出了那一枝簫劍南送給她的玉簫,凝煙把兩支玉簫放在了一起,取掉了頭上的絲帶將兩支玉簫捆綁在了一起放進了衣袖中。
就算是兩個人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我也要讓兩支玉簫在一起,因為那本來就是一對呀!
--------------------------------------------------------------
呼呼,這一章終于寫完了,呵呵,紫若這幾天真是忙得有些不可開交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