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八，徐徐整理了行李跟圖方道別，回家了。

圖方送徐徐回來，看著收拾干凈利索的房間，很久沒有緩過神，坐在徐徐的單人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奶奶，我不想去了。”徐徐在被窩里窩成小蝦米，蔫蔫地跟徐老太說。

村里的人都為徐徐回來了而高興，挨家挨戶的叫徐徐吃飯。

“不想去就不去了！”徐老太點點頭。

“奶奶，不會不好嗎？”

“這有什么，不就是吃飯嗎，放心，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咱就不去了。”徐徐鉆進奶奶暖好的被窩里，抱著奶奶睡。

奶奶捏著徐徐的手，“徐徐，奶奶很高興。”徐徐有些不明所以，盯著奶奶的側臉。

“你今天說你不想去了。”徐老太頓了頓，又接著說，“沒有人能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不用事事都妥協。”

“奶奶！”徐徐蹭進奶奶的懷里，卻發覺奶奶瘦得骨頭都硌人了。

臘月二十三，小年，徐徐家來了客人。

圖方進屋，徐徐正站在柜子上，拿著雞毛撣子掃房子。看見圖方的一瞬間，略有些不自然。

“你怎么來了？”徐老太問。

“我一個人過年也是過年，來奶奶家湊個熱鬧。”

“也好，多一個人多份熱鬧。”

徐徐從柜子上跳下來，頭上粘著許多蜘蛛網和灰。

圖方笑，“這才幾天不見，果然是潑皮泥猴。”

“那你來。”徐徐撅撅嘴，把雞毛撣子往圖方手里一塞。

圖方順勢就站上了矮柜，拿著雞毛撣子掃房。

“行，那就圖方掃房吧。我剛蒸了一鍋饅頭，徐徐去多炒兩個菜。”徐老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