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那個不知好歹的阿布來說,霍金斯和石磊顯得無趣了很多。在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充分的擺清了自己的位置。
當狗會不會咬人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學會聽話。
“我本來以為你們會帶給我更多的驚喜。”
臭蟲們重新聚到了一起,只不過這次的聚會單純而純粹。
“那些蠢蠢欲動的蠢貨們在得知你的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就忍不住了,除去被抓的、被你手底下那個女人分走的,還有那個扶桑女人帶走的。
剩下的人手就只有這么多了。”
面對一副閑散逸致的楚霄來說,霍金斯無奈的朝他攤了攤手。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當初把你們從那條臭水溝里帶出來的時候應該有三百來號人的吧。
那么現在有……”
“一百二十三人,加上阿布的那些人。”
“一百二十三人,很合理的一個數字,分到人頭上的話正好每人四十一個人。
但是!”
游走在人群里完全一副無所事事閑逛的樣子,轉瞬間臉色變得猙獰而鐵青,一把抓住霍金斯的衣領將他揪了起來。
“你告訴我帶著這點臭魚爛蝦你想要我做什么!帶著他們我能做什么?”
周圍的人見他突然暴起,氣勢洶洶的一下子全都圍了過來。楚霄的目光掃視過去,他們全都僵住了。
“別……別這么緊張好嘛。老實說的話,你現在就算是這樣揪著我不放也沒有用啊,我們都只不過是些打工的小弟,做決定的人主要還是你啊。”
聽到這話楚霄的眼睛猛然盯著他。許久,臉色一收重新掛起笑容來。
“這小嘴就像抹了蜜一樣,怎么回事啊。”
輕輕把他松下來,并且重新整理好被弄亂的衣領,拍了拍肩膀上落下的浮灰。
“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請說。”
“這么明白事理的你,為什么會呆在這里。我想只要你愿意的話,應該會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的,那為什么到現在還呆在這里呢?”
楚霄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只不過在霍金斯眼里,這笑容分明就是怪獸吃人不吐骨頭的前奏。
擺了擺手,他的臉上同樣帶著笑容。
“您說笑了,這本來也不是什么太值得拿出來說的事情,既然您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我是曾經離開過流星街見過外面的世界,可是在那里我過得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什么生活?”
“枯燥、乏味、無趣的生活。”
“那你想要什么樣的生活?”
“多姿多彩、富有情調的生活。”
“比如呢?”
“流星街!”
“那我明白了。”
如果他不曾見過所謂的光明,那就可以一直忍受這無邊無際的黑暗,可是當他見過那些東西之后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要么拋棄熟悉的黑暗而全心全意的去投向光明,要么……那就將光明徹底染成黑暗。
“我非常喜歡你的想法,并且覺得我們一定可以成為很好的伙伴。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我很同意你的看法。”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底牌吧。”
價值決定估值!這是楚霄一直以來行事的準則。
“選一張……你喜歡的。”
“哦!占卜嗎?有點意思。”
對于他拿出來的這幅撲克牌楚霄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那就表明有異常的就一定是他這個人了。
“這張,我想一定是我想要的。”
食指停在牌堆中的一張,抬頭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那我們就來看看結果吧。”
片面翻轉,是一張五彩繽紛的臉。
“Lucky!看起來我的運氣不錯。”
“是嗎?我可不這樣認為。”
霍金斯將那張紙牌拿在手里,上面的小丑圖案顯得滑稽又可笑,但是細看之下卻又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恭喜你抽中了鬼牌!那么請問……你是鬼嗎?”
“什么玩意!還不如街邊五塊錢一次算命的呢。”
楚霄一臉不爽的從里面出來,回頭看著黑乎乎的洞穴表情漸漸冷淡了下來。
“鬼牌嗎?看起來這盤棋上面又可以落下一顆有意思的棋子了。”
一直分裂不斷的臭蟲們在楚霄雷厲風行的速度下很快就被重新統一了,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此時正披著一件黑斗篷藏身于一間廢棄的倉庫里。
昏黃的白熾燈光下角落里擺著一張鋼絲床上面只有簡單的被褥,在他的面前放著一盤棋,每一顆棋子都是獨一無二的造型。
“小卒子已經擺好了位置,那么接下來該由誰來擲骰子了呢?”
面對水工市日益嚴重的治安問題,林雄已經忙得是焦頭爛額。雖然他一直都算得上是愛家敬業的好男人,但是到現在他已經快半個月沒有回過家了。
昨天晚上他又是在辦公室里睡了一晚。
“老林,上面今天又在問了,你看怎么回復他們?”
大清早的林雄正在衛生間里刷牙,羅勇急匆匆的推門進來,一見他這幅樣子把文件往桌上一丟坐在了椅子上。
“這次上面又說什么了?”
伸個腦袋從衛生間里探出來嘴里含著牙刷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拿毛巾擦了把臉走了出來。
“還能說什么,就是問你還能不能干了,不能干了趕緊和他們說他們好重新派人下來。”
“一群只會紙上談兵的家伙,該死的政治家!”
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把文件丟在桌子上,那上面的紅字在他眼里無異于是一張擦屁股的手紙。
“現在這里是什么情況他們知道嗎!要不是我在這壓著,這水工市早他娘的翻了天,哪里還輪得到他們在那嘰嘰歪歪的。”
已經快要被工作拖垮的林雄也變得暴躁起來,羅勇在一旁見他這幅模樣臉上緊繃的表情一下子松了下來。
無奈的嘆了口氣,整個人疲憊的靠在背椅上。
“好了,你也別在這抱怨了。想想事情該怎么解決吧,要不然的話,你我真的有可能烏紗帽不保。”
“還烏紗帽,我看你也是真想得開。照這個態勢繼續發展下去別說是烏紗帽了,可能你我的命都要保不住了。”
“這么嚴重!?”
沒有回答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看著好幾天堆積下來的案件他又是一陣頭大。
如今的水工市犯罪事件像噴井式的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而且是毫無聯系的那種,根本就讓人無從下手。
“我不相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是偶然事件。
事物的發展一定是遵循某一項特殊規律的,難不成這些事情背后還有什么其他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