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元和皇甫文渧是被小二的敲門聲叫醒的,昨晚喝得太多,兩人趴桌子上睡了一晚,今早小二來敲了三次門,開始兩次都沒有把兩人叫醒,第三次的時候,兩人才迷迷糊糊醒轉(zhuǎn)過來。
“二位真是好酒量啊!”小二看到兩壇酒只剩下了小半壇,一臉的佩服。
安成元搖了搖腦袋,太陽穴那里傳來生硬的痛感,讓他咧了咧嘴。
“你收拾一下吧。”皇甫文渧也不好受,頭痛欲裂。
安成元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舒服點。
“還有空房嗎?”安成元問。
“你問得正是時候,剛剛有位客官退房走了。”
安成元點頭。
“帶我去那間房吧!”
“好嘞!”
安成元讓皇甫文渧躺床上好好休息休息,他則去了另一間房,躺到床上睡了個自在,直到下午,他才迷迷糊糊醒來。
去皇甫文渧的房間,皇甫文渧沒有醒來,依舊睡著。安成元躡手躡腳又退了出去,輕輕地把門帶上,自己一個人就出去了。他要準備下兩人趕路的事情了。
皇甫文渧要去邊疆,他腿腳不好,路上又危險,必須好好準備一下。
安成元先去了雇了兩個馬夫,向二人講述了要去哪兒。
“邊疆?用馬車往那邊趕?”兩個馬夫面面相覷。“兄弟你怕是瘋了吧!”
“要你們送去的人腿腳不好,必須用馬車。”
兩個馬夫不再說話,一副懶得理會安成元的表情。
安成元伸出三根手指。
“兄弟,這事你就是給三十兩,我們也不會做的。”
“三百兩。”
兩個馬夫倒吸一口冷氣,陷入沉思。
“路上若是遇到危險……”年齡較大的那個馬夫動心了。
“路上的安全問題不用你們擔心,我會請護衛(wèi)的,一路上有人保護。”
兩人又沉思了一會兒,隨后轉(zhuǎn)過身去,竊竊私語。
“行,這活兒我們接了!”
安成元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我的要求還沒完,這五百兩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還有什么要求?”
“后天清早,你們趕好馬車,在城門口等我,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們。”
安成元留下一句話,揚長而去,他現(xiàn)在要去找護衛(wèi),一路上的安全必須要有保障。
蘄州的這條偏僻的巷子,安成元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這里,巷子兩旁滿是人,有站著的,有坐在地上的,這些人都不一般,皆是練把子,拿人錢辦事的武者。
安成元從頭走到尾,隨后又走了回來,來會走了一遍,看了個大概。他在看著巷子小道兩邊的人,街道兩邊的人也在看著他。
一個來回,安成元心中確定了十個人,這十個人都是虎背熊腰,高大威猛。
再走一個來回,在這十個人里決定了四個人,其他六個人都是吊兒郎當?shù)哪樱@四個人站姿端正,安成元走過去,他們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之后便沒再理會。
安成元滿意地點頭,將這四個人帶了出來。
“我這里有筆生意,不知你們愿意不愿意做,報酬絕對讓你們滿足。”
四人面色平和。
“說說看吧!”
“公子你說說看吧,我們也是討一口飯吃,能賺的錢我們肯定不會丟掉的。”
安成元將去邊疆的事情細細道來,幾人剛開始時依舊是平和的面色,到了后面,眉頭都快擰到一塊兒了。
“公子,邊疆太遠了……”
“是啊,這么遠的路。”
幾人在推辭。
“每人二百兩白銀。”安成元緩緩開口。
“這不是錢的問題,公子,實在是我等……”
“三百兩。”
四人有三人不再說話了,只有一人還在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安成元也懶得管他,看向另外三人。
“你們愿意去嗎?三百兩。”安成元友好地笑了笑。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許久。
“去!”終于,有一人開口了。
“去。”
“我去。”
另外兩人也同意了,目光灼熱。
那個開始一直喋喋不休的此時說不出話來,他只是看安成元這么輕易就提高了一百兩的價格,他想再試試,能不能再讓安成元提高點。但是安成元并不是傻子,沒有鉆入他的套里。
“那個,公子……”那人不好意思地靠近過來。
安成元看了他一眼,問道:“怎么了?”
“還需要人嗎?”
另外三個人沒忍住,笑出了聲,使得這人尷尬地笑了幾聲。
“可以,后天清早在城門口等我便是。我還有個問題,你們的實力如何?還有你們的姓名。”
“公子,我叫方治,實力嘛!”方治一拳打到身旁的墻壁上,手拿開時,墻壁上有著一個不深不淺的凹坑。
安成元滿意地點頭。
另外三人見狀,也急忙介紹自己。
“公子,我叫何廷,武功嘛,練得指法。”說著,他并指而出,墻壁如同爛泥,他的手指直接插了進去。
“朱墨,練得腿法。”朱墨一腳踢出,空氣的爆鳴聲清晰無比。
“厲下書,練的殺人之術(shù),不方便展示。”這人是幾人里最冷的一人,眼神給人以深不可測之感。
安成元也沒有因為厲下書沒有展示自己的武功而追究。
“你們四人,后天清早,城門等我,然后我得提前告訴你們,錢沒有那么好拿的,我還有最后一條要求,在后天回告訴你們的。”
四人點頭,安成元見狀,便轉(zhuǎn)身離去,
現(xiàn)在,安成元要去藥鋪,他要買藥,找能買毒藥的藥鋪,這最后一個要求便和這毒藥有關(guān)。
太陽下山后,安成元才處理完所有事情,回到客棧,皇甫文渧依舊醒來,他的房間里擺滿了飯菜,正等著安成元回來。
“你可算回來了,這菜都熱了兩次了。”皇甫文渧笑道。
“去準備離去的事情了。”安成元坐下,連夾了好幾口菜。
“我猜到了,怎樣,準備得如何?”
“差不多了,后天清早便可以離去。”
“唉,這一別,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
皇甫文渧嘆氣。
“下一次見面應(yīng)該快了,我等著你任我為相呢!”安成元笑道。
“哈哈哈哈!肯定,你的相位跑不了!”
聊著聊著,兩人又叫了一壇酒,再次對飲起來。
第二天,安成元帶著皇甫文渧在蘄州城好好逛了逛。
“雖沒有京城繁華,倒也不缺地方風(fēng)味。”皇甫文渧贊嘆道。
“你長年待在京城,很多小一些的城池沒去過,實際上,這些小城池比京城更讓我覺得溫馨。”
“的確如此,若非皇室,在這樣一座城池里開一鋪子,倒也享受。”
“能讓你說出這樣的話,倒也難得。”
“我沒有說笑,帝皇家的事情你不了解,真的,有的時候不如你們過得舒坦。”
安成元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帝皇家不知尋常人家的苦澀,尋常人家也不會明白帝皇之家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