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沒想到回國的第二天就會見到他,還是工作上的事。
顧祁源沒有想到在這兒會見到沈晚晚,在她看自己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了她,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一份正經(jīng)工作。
或許是掛羊頭,賣狗肉?
被顧祁源肆無忌憚的眼神掃視著。
沈晚晚渾身上下像是被螞蟻啃咬一般,熟悉的宴會廳,一下子變得像是刀山火海一般了,寸步難行。
“快去快去!”方經(jīng)理催促,大掌在沈晚晚纖細的腰肢上用力的一推。
沈晚晚撲了過去,撞在了顧祁源的身上,高跟鞋也崴了一下,腳鉆心的疼。
一雙冷峻的眸子盯著她,沈晚晚急忙站穩(wěn),顧祁源在被沈晚晚觸碰到的地方撣了撣,像是染上了什么臟東西。
“顧先生,這是我們這兒的金牌銷售沈晚晚小姐,她的服務(wù)可是非常棒的。”方經(jīng)理擠眉弄眼的說完就走了。
喂,什么意思……
沈晚晚在心里叫囂著,她簽下來的每一單都是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出賣身體,方經(jīng)理這話卻故意讓人有這種以為她不正經(jīng)的感覺。
特別是眼前這個男人,他們曾經(jīng)在泰國有過那么特殊的一夜。
“哼,不是簽單嗎?不介紹一下你的公司嘛?或許還要像上次那樣,找個地方慢慢介紹?”顧祁源挑了挑眉,戲謔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沈晚晚臉青了白,白了又黑。
想到那晚的事情,她恨不得撕碎眼前這個男人,貝齒將咬得唇瓣都破了,舔舐得到鮮血的味道。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她眼神里帶著倔強。
“哦,哪種女人?”黝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緒,微微高挑的聲線卻格外的欠揍。
沈晚晚心里的怒氣猶如被一個火把“噌”的點燃了。
她從身上拿出那張隨身攜帶的支票,猛地拍在顧祁源的面前。
“收回你骯臟的錢,我也不是那種出來賣的女人,只是那天晚上我遇到了危險,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沈晚晚咬牙切齒的說道。
每一個字符都沾染了她的氣憤,一個字一個字從嘴里蹦了出來。
她把不屬于自己的支票,以及對自己的那些羞辱,全部都還給了眼前的男人,瀟灑的轉(zhuǎn)身,高跟鞋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就要走。
“站住!”男人強勢的命令。
沈晚晚停下了腳步,嘲諷的扭過頭看著他,“顧先生還有何貴干?”
“你收回剛才說我趁人之危的話,我就跟你們公司簽單,怎么樣?”顧祁源想透過這個女人纖弱的身體看透她那顆特別的心。
“你就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看到了嗎?”沈晚晚伸出右手,中指上有一顆鉆戒,是她和何世銘的結(jié)婚戒指。
因為那晚的事情,沈晚晚的心里留下了不少的陰影,甚至影響到了她的婚姻。
顧祁源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目光慵懶的看著沈晚晚,手指在下巴摩挲著,認真的評價道:“鉆石小了點,不夠亮,想要我給你換個大的?”
“你……”沈晚晚氣得都要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何世銘在醫(yī)院賺的三個月的實習(xí)工資給自己買的,不是錢可以衡量的!
“你這種人不會懂的,我是個已婚人士,麻煩你和我保持距離,而且你這單,我不簽了,讓公司換人跟你談吧。”沈晚晚真動了怒,柳眉豎著,一雙杏眸里滿滿的都是惡意。
“已婚?又怎么樣?難道那天我不夠讓你快樂嗎?”顧祁源磁性的嗓音有著一種原始的吸引力,他好笑的看著沈晚晚。
沈晚晚的腰隱隱的酸疼了一下。
這個男人是再一次的羞辱自己嗎,那天自己被下藥了,把他當成了何世銘而已!
她小臉發(fā)青,氣憤的話語也如同珠子一般從嘴里蹦出來,“我是說你影響到了我的正常生活,婚姻生活,顧先生,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哦!”顧祁源點點頭。
他目送著沈晚晚離去。
沈晚晚剛出宴會廳就被方經(jīng)理給攔住了。
一張肉臉上滿是驚喜,“晚晚啊,你談成功了嗎?”
“不好意思,經(jīng)理,你換別人吧,我不想跟這個變態(tài)的男人多說一句話。”沈晚晚想到那個男人優(yōu)哉游哉的態(tài)度,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戲耍的小貓似的。
方經(jīng)理瞪大了小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顧先生多帥啊,前段時間六十多歲的王先生你也不是談下來了嗎?”
“王先生有學(xué)識,談吐得體,我們是正常簽單,又不是干嘛!”沈晚晚氣急的解釋。
公司里的確會有一些女銷售靠出賣身體換取業(yè)績,但是她沈晚晚不是這樣的人。
方經(jīng)理也沒有耐心聽她解釋。
他再三強調(diào),“你知道顧先生是多么重要的客人嗎?就算是讓你陪陪他又怎么了!”
“我不去,你換別人!”沈晚晚抬高了分貝。
“好你個沈晚晚,公司對你多好啊,你就是這么回報公司的,不去是吧,不去就給我滾蛋,收拾東西走人!”方經(jīng)理的脾氣也上來了,對著沈晚晚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沈晚晚的眼淚都快要憋了出來。
她是絕對不會再去被那個男人羞辱的,看到他就是一種恥辱。
“好,我走!”沈晚晚犟脾氣的就走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沈晚晚在辦公桌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抱著箱子離開了公司。
她有些落寞的走在了車上,只是沒想到回國的每一天都會這么的倒霉。
天空也飄起了星星點點的小雨。
這時一只小貓咪蹲在馬路上,一輛車朝它開了過來。
“小心!”沈晚晚放下手里的東西,就去救那只貓。
汽車剎車的聲音響起,車頭離沈晚晚就只有一毫米左右,沈晚晚驚魂未定,懷里的小貓“喵”的叫了一聲就跑開了。
顧祁源開了車門,劍眉緊緊的皺著。
“沒事吧?”他撐著傘站在突然沖出來救一只貓的女人旁邊,給她遮擋著。
小雨在她的頭發(fā)上沾了晶瑩的細水滴,沈晚晚抬頭。
眼神在空氣中交匯,氣氛瞬間變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