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陸母的話語讓陸君遠的臉上有了一絲絲的笑意。
那笑容讓溫涼有些看呆了,似乎從認識他到現在,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臉上有笑容,這還是第一次。
可是接下來的話語,卻讓溫涼很是震驚。
“那么你是答應我和阿初在一起了。”
陸君遠的聲音涼涼的,淡淡的。仿佛漫不經心一般。
陸母的臉色越發陰沉,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由暗暗的咬牙,“你就是想要讓這個女人羞辱陸家,讓我們難堪,對嗎?”
“媽,我從來都沒有這個意思。”
聳聳肩,陸君遠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轉而變得慵懶起來。
“那么我也就丟出一句話,不管你帶什么女人過來,你玩,隨便你玩。但想要讓我妥協,讓阿初那個賤人進門,做夢。”
陸母就憤怒的丟出這句話,轉而憤怒的離開了。
大廳內,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溫涼似乎也從他們的話語之中明白了不少事情,看著陸君遠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溫涼忍不住蹙眉。
走到了陸君遠的跟前,“阿初,是誰?”
其實這個問題,也不過就是好奇心作祟罷了。根本就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但是傳到陸君遠的耳朵之中。
仿佛變了一個味。
陸君遠的眼睛瞬間變得陰冷,“你還不配談她。以后,想要好好的待下去,話最好少一點。”
溫涼一下子僵硬住,他突如其來的憤怒讓溫涼錯愕,而陸君遠也沒有給她多少發呆的機會,轉身不屑的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么,陸君遠冷冰冰的朝著她丟出了一句,“今晚有一個慈善晚會,和我一起出席。”
“可是我沒有衣服。”
溫涼有些緊張,轉身很是無助的表情。
陸君遠冷冷勾唇,“我會準備的。”
“謝謝,多少錢……”下意識的,溫涼脫口而出,只是不想要欠別人太多。
可是陸君遠的話語卻狠狠地傷到她。
“你賣身幾次恐怕都不夠。”
這句話,狠狠地戳中了溫涼的心口。
溫涼的臉色瞬間蒼白,雙手不由狠狠地握緊,臉上一下子多了什么東西,濕濕的,讓她忍不住的伸出手去擦拭。
嘴角的笑意越發的自嘲。
“沒什么大不了的,他說的對。”
……
是夜,溫涼穿著昂貴的晚禮服,就這般的挽著陸君遠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走著,臉都是緊繃的,閃光燈不斷的一閃一閃。
讓她很是緊張。
陸君遠輕輕的湊近她的耳畔,如同戀人一般的親昵,“給我笑。”
這話讓溫涼立馬揚起那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身子越發哆嗦的厲害,“我笑不出來。”
“想想你在醫院的媽媽,你就笑得出來。這是你的工作,懂嗎?”
陸君遠的聲音再度的響起來,瞬間,讓溫涼全身都是冰涼的。
不過很快的,溫涼的臉上就揚起了迷人的笑容,眼眶內含著淚,但還是笑著。
因為這是他的要求。
陸君遠這一刻才滿意的離開了她的耳畔,帶著她走進去。
慈善拍賣會上,溫涼很快就被陸君遠晾到一邊,整個人對于這個陌生的環境顯得很是無助。轉而慢慢的來到了陽臺上,吹吹風透透氣。
卻還是得不到一絲絲的安靜。
“你還真的是夠賤的。賣身到了這個程度,當初找你,還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真的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熟悉的聲音,帶著最刺骨的諷刺,讓溫涼忍不住轉身過去。
看著溫雪那一副不甘的表情,一身高貴的晚禮服,襯托著她很是迷人,可說出來的話語卻讓人可怕。
溫涼低低勾唇,“還不是堂姐給了我機會。”
“你……”溫雪痛恨的想要撕裂這張臉,現在她變成了這里的笑話,都是因為溫涼。
當初真的是瞎了眼才會找上她。
“溫涼,你不會是認為榜上陸君遠,你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吧?”
“沒有想過。”
“你頂多也就是上不了臺面的玩物罷了。有錢的男人,誰沒有幾個呢!”
溫雪恨透了溫涼這一副淡定冷清的表情。似乎所有的重話,到了這邊就只是打到了棉花上,毫無力道。
溫涼依舊是淡淡的笑著,那模樣讓溫雪嘲諷了幾次之后也覺得無趣,轉而氣惱的離開。
溫涼的耳邊終于安靜了,轉身看著外面漂亮的夜空,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這般享受的欣賞著夜空的美景。
以前,她記得自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看夜空的,現在……
“原來你就是陸君遠在外面包養的女人啊!”
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玩味,很是突兀的打斷了溫涼的思緒。讓溫涼忍不住蹙眉。
難道想要一會兒安靜,都不可以嗎?
轉身,溫涼有些不悅的看過去,那如同漫畫內走出來的男人,高貴而又邪氣,和陸君遠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溫涼明顯有些看呆。
“長得不怎么樣嘛!陸君遠的品味永遠都這般差勁。”
一臉的失望,男人慢悠悠的走進,轉而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一副打量商品的模樣。
那態度和眼神讓溫涼特別的不舒服。
溫涼憤怒的一把拍掉他的手,諷刺的笑了笑,“說別人之前,看看自己。你長得也不怎么樣嘛!”
“女人,對待自己未來的金主,你就這態度。”
蹙眉,男人的臉色不悅,有些不舒服。
“未來的金主?”溫涼顯然有些聽不懂。
“是啊,等陸君遠玩膩的時候,我就會是你未來的金主。你要懂得討好我,知道嗎?”
此刻,溫涼可以說是完全的聽明白了。
這讓溫涼不助的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維持最好的狀態,不要太過于和這種人計較。
可是男人卻以為她是太驚喜了,忍不住笑著越發的得意,轉而將自己的名片拿出來,塞到了溫涼的禮服內。
那涼涼的名片就這么貼著她的心臟位置。
瞬間,心臟一下子就開始爆炸。所有的忍耐,也一瞬間瓦解。
而男人卻很是妖冶的丟出一句話,“不要太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