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方拿手機記下她的手機號,卻沒打給她,她還有些郁悶,這男的還真有意思!徐方剛才問她要手機號時,鄭欣還有些得意,就算平素不愛接觸男人,但是享受男人的傾慕也是件很開心的事,可惜事情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樣,她感到自己有些自我陶醉了,尷尬。
“這次由我出題,猜一猜,接下來進入酒吧的是女的還是男的?”鄭欣笑著說,她不相信,像這種只有對半開概率的事,她也會猜不中。
徐方回想一番,過去在這個點還是否有人進來?想起來了,好像是有個胖乎乎的女人跑進來,把一個正在和一堆女生玩的男生給拖走了。
他笑了笑:“應(yīng)該是女人。”
鄭欣回應(yīng):“好,那我就猜是男人。”都這個時候了,還到酒吧來的,多半會是男人,女的要來早來了,鄭欣很相信自己的猜測。
兩個人又聊了會兒天,并且經(jīng)過之前的游戲,兩個人也就放開了點,不再那么拘謹了,此刻,酒吧的門被打開了,一名胖胖的女人沖進來,鄭欣張大了嘴,看著那女人沖到酒吧中間的位置,從一群年輕女孩中拎出一個男的,拽著出了門。
“我贏了,你喜歡哪種類型的男人?”徐方滿臉認真地說。
徐方許多次提的問題都使鄭欣認為這男人戀上她了。
但是看到他認認真真地拿出筆記本記錄的模樣,又反復(fù)提醒著自己,這只是個游戲,游戲而已,與此同時,感到自己多年的動人美貌莫非白長了嗎?竟然真的會有男人跟自己在酒吧玩這種游戲,只是單純地玩游戲……
自然,有時徐方也會讓鄭欣贏上一兩盤,輸贏皆有的游戲才能夠持續(xù)。被問了許多古怪的問題后,鄭欣沒有半分遲疑,說道:“你的身份證件給我。”
一副同樣拿出本子做筆記的模樣,徐方笑了笑,毫不介意地將身份證件交給了她。
鄭欣一看,這男人竟然有三十歲了,比她還大四歲。
之后張口閉口大哥地喊,徐方也不氣惱,她的嘴硬他是見識了的。
酒吧要關(guān)門了,鄭欣還感到有些意猶未盡,她從未如此放松過,如此高興過,如此的夜晚,如此的曖昧。
她內(nèi)心還有些悸動,以為會有什么事發(fā)生,結(jié)果看到那男人竟然拿起那本筆記本揚長而去,留給她一鼻子的車輛尾氣,鄭欣快要跳起老高,怎么會是這樣?莫非本姑娘許久沒來江湖,江湖就發(fā)生劇變了?男人都不會審美了嗎?這家伙寧肯坐出租車走,都不愿送她回去……
她鄭大美女會是那種逢場作戲的人嗎?盡管她確實有那么一點心動,有那么一點想,但是,這男人也太那個了。
“呵,鄭大美女,別再看了,人家都走遠了。說起來,還是頭一次看你出糗啊,你該不會想讓人家送還被拒了吧。”小許拉下沉重的卷簾門,回過頭就看見剛才還帶著帥哥說先走的女生一個人傻呆呆地杵在門前,整晚的疲累瞬間就消失了,愉快總是建筑在他人的難堪上,情緒大好。
坐在出租上的徐方,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想到剛才跟鄭欣分手的場面,實際是有一點點的曖昧,盡管那女人說的話不這么動聽,但是適才看她的神情,徐方不由地想起昨晚她親吻自己的畫面,不自覺狼狽逃離。
鄭欣還以為這男人以為她有什么圖謀,就這么落荒而逃,真杯具,她有那么饑不擇食嗎?真是太打擊人了。
……
又是新的一天,徐方?jīng)]去SPA生活館,而是去了全市有名的古董城。
原本他只是個小小的銷售,是不會到接觸這些玩意兒,最多是見到路邊擺的攤,價格便宜的十幾二塊錢的就當(dāng)飾物買回來。
但是那天晚上玩游戲時,鄭欣說她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古董。
鄭欣一句話,就讓徐方下決心去李園試試運氣了,一個男的總會想方設(shè)法為自己心愛的人做改變,去愛屋及烏地了解對方喜歡的東西。
時候尚早,本來徐方認為這個點人還較少,沒曾想一走到李園就像是走到古代一樣,街兩旁擺放了各式地攤,仿佛隨便一塊石頭都有著數(shù)百年歷史,都是價值不菲的古物。
徐方從未來過這兒,過去他就是早點起床也會想著為老婆做點什么吃的好,或是去菜市場買菜,或是在家中做家政衛(wèi)生,整個人如陀螺般圍繞著家庭轉(zhuǎn),沒想過生活還有別的東西。
時間還足夠,他好奇地一處處地攤看過去,好像回到童年時光,有大把時間耗在小商小販的地攤旁,流連忘返地摸下這個又摸下那個,覺得整個世界的美麗都集中在了一個小攤上。
上學(xué)那時候,兜里也沒多少錢,跟鄒晨談戀愛時,兩人一同逛街,徐方也愛上小鋪子或路旁的地攤上淘淘東西,但鄒晨卻不喜歡這種,感到很沒臉面,每逢這時她都遠遠站著,漸漸地,徐方也不再進那些小店了。他都快忘了自己過去也有過那種強烈的好奇心。
喜愛無所顧忌地蹲在街邊,圍住一個攤位,腳都蹲得麻了,還興致勃勃,總感到自己下一刻能淘到個寶物。
好多年過去,徐方都快忘了這樣的感覺了。
他沒再像童年時候那樣隨意去玩弄別人攤位上擺放的物件,只是滿眼好奇地看著,遇上特別美麗的才會拿手去輕觸一下。
生活就是這樣,總在關(guān)閉一道門的同時,又為你敞開一扇窗戶。
徐方到這里來就是為了找尋那個人的,但是卻被這些奇妙的物件給吸引了。
然后他一整天都在這里轉(zhuǎn)悠,不知是想找尋幼年的記憶,還是想尋回什么,他竟然都忘了去找鄭欣了,事實上李園面積這么大,要遇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到晚間,他按慣例去了酒吧,只是如今沒再像以往那樣為了灌醉,他的腦海中還陶醉在白天在李園的游玩時光中,覺得很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