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宇霜抬了抬眼皮,“我都病了你還數落我,成功哪有那么簡單,萬事開頭難。”
“行,行,你還小,還能折騰,不像我,哎……,我都二十五了,這工作說什么我也得辭了。”
“準備做什么?”
馬慧想想說:“除了銷售還能做啥?!?/p>
一直等她發汗燒退了,馬慧才離去,羅宇霜充滿感激,又覺得老天爺對自己也不算壞,在這個城市她還有這樣可以依靠的朋友。
第二天起床時,羅宇霜渾身無力,站起來去衛生間洗漱時差點倒地,她喝了藥坐在床上,想了很久才和老余請了病假,又問人事病假申請條件,人事說要提供病例證明要不沒辦法申請病假,為了不扣四百的全勤,她再次勉強自己出門,但每次起身沒走幾步整個人像要虛脫,最后只能乖乖躺在床上,哎,破財消災吧,她合上了眼,正好這時媽媽電話過來,她把生病的事說了,媽媽立即調休來看她,聞著媽媽做的家鄉飯菜味,聽著熟悉的腳步聲,她踏實的睡了一整天,夜色襲來,她才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
媽媽把家里收拾的一絲不茍,用一種離了她自己就沒辦法活的語氣對她說:“這次是我在你身邊,要我不在,你可怎么辦?”
她或許是病好了點,嘴也硬了:“有醫院呢,怕什么?!?/p>
“那也得有人照顧吧。”
“放心,我小時候你不是給我算過嗎,我命硬?!?/p>
媽媽走后,她拿起手機,看到公司大群業績喜報,錢坤開了一百萬的業績,她把手機按在胸前,想別人能行,為什么我不行?打開昨晚在酒吧加的勞力士男人軒哥的微信,她暗暗賭一口氣,無論如何必須拿下,她主動給軒哥發微信,“晚上好?!?/p>
軒哥立馬回復,“在酒吧?”
羅宇霜調整了背后的枕頭,重新捧著手機,“在家休息,感冒了?!?/p>
“怎么這么不注意,嚴重嗎?”
“不嚴重,已經好了。”她思索著用哪種方式把軒哥引導到投資上。
軒哥說:“女孩子要照顧好自己,吃藥了沒?”
她:“吃了,軒哥沒打擾你工作吧?”
軒哥:“哪里的話,和美女聊天是我的榮幸,不過明早去香港出差。”
她:“哦,那你早點休息?!彼廊徽也坏酵黄瓶凇?/p>
軒哥:“啥時候能欣賞欣賞你的畫?”
她:“我畫的不好?!?/p>
軒哥:“藝術沒有好壞?!?/p>
她猶豫了好久才在對話框里敲上:“好,我病好利索了去畫室拿。”哪有什么畫室,甚至連畫都沒有,這吹出去的牛,讓她壓力山突然變得巨大。
軒哥:“你一看就和其她女孩不一樣,有靈氣,我朋友做畫展的,可以給你推薦。”
羅宇霜開始后悔,吹啥不好吹畫家,撓了撓頭后,她回了個笑臉,然后趕緊從被窩起來去飄窗窗臺翻從姜阿姨家拿回的繪畫書籍,她之前畫漫畫的,讓自己突然搞副油畫出來,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苦惱之際張寧微信發來了,之前在上海時也沒見他如此勤快緊密的和自己聯系,不過他已經在她心里判了無期徒刑,張寧問上海的天氣如何,她想說“你不會看天氣預報?!钡诌€是在屏幕打出“15-20度左右。”張寧又和她勾勒美好的未來宏圖,在金融行業如何闖出一片天地,但她已經不是當初的羅宇霜,經過借錢消失這么一件事后,能在張寧身上感受到的安全感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