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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桂花香時盡秋意

第十八回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楚雁秋心煩意亂地寫完作業(yè),隨意地把書本一推,整個人仰倒在床上,突然,qq信息的聲音響了起來,她點開來,是桂少亭發(fā)的消息。

“睡了嗎?”桂少亭問。

“還沒有。”楚雁秋回答。

“作業(yè)完成了嗎?”桂少亭又問。

“剛做完。”楚雁秋說。

“那早點休息,明天早上七點見,我給你帶早餐,想吃什么?”桂少亭問。

“肉松面包。”楚雁秋思索片刻說。

“好!”桂少亭一連發(fā)了幾個笑臉。

兩人互道晚安之后就各自進入了夢鄉(xiāng)。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楚雁秋揉揉惺忪的眼睛,看向床頭的鬧鐘,六點三十分,她慢悠悠地起身,不慌不忙地洗漱穿衣,在二十分鐘之后踏出房間。

餐廳猶如結(jié)束后的戰(zhàn)場,書本、玩具隨意扔了一地,椅子東倒西歪,何海琴正在輕聲細語地哄楚昊然吃早飯。

楚雁秋不屑地撇撇嘴,心里卻隱隱生出羨慕嫉妒的情緒。

“雁秋,吃飯了。”何海琴抽空喊了一聲,楚文彬在家的時候,她會努力當一個好后媽,因為她知道,楚雁秋在他的心里有著無可取代的地位,自己不能和她硬碰硬,否則一定會兩敗俱傷,她現(xiàn)在就是要忍,忍到自己兒子長大成人的那一天。

“不吃了。”楚雁秋硬邦邦地回答,伸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何海琴著急忙慌地抓起桌子上的牛奶和雞蛋,想要讓她帶去,結(jié)果只看到了緊閉的電梯門,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大清早的,嘆什么氣啊?”恰在這時,楚文彬從房間走了出來,懶洋洋地問。

“雁秋沒吃早飯就走了。”何海琴頗為苦惱地說:“她現(xiàn)在課業(yè)這么重,我真擔心她營養(yǎng)跟不上。”

“算了,不管他。”楚文彬坐了下來,慢慢悠悠地開始吃早餐。

何海琴正想說話,就聽楚昊然叫著:“媽媽,吃!”于是忙坐了下來,夾起他指著的蛋卷,送到他嘴邊。

楚文彬皺起眉頭,說:“你也太慣著孩子了,這么大了還要喂飯,秋兒四歲的時候就開始自己吃飯了。”

何海琴臉色一僵,訕訕地解釋道,:“平常都是自己吃飯的,就是昨天太晚睡了,現(xiàn)在還犯困呢,剛還鬧著不肯吃飯呢!”

“不肯吃就不要吃了,餓一頓不會怎樣,要吃的話就自己動手,都六歲了,還要哄著吃飯,像什么樣子!”楚文彬嚴厲地說,在他的觀念里,女兒可以嬌養(yǎng),但兒子一定要嚴格要求,他可不想自己兒子變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少爺。

楚昊然嚇了一跳,眼圈馬上就紅了,癟著小嘴委屈地說:“爸爸壞,我不要爸爸了。”

何海琴心疼地將他抱在懷里,略有些不高興地說:“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你干什么這么兇,把孩子都嚇到了。”

楚文彬一把將他從何海琴的懷里拉扯出來,瞪圓眼睛說:“我的兒子膽子怎么可以這么小!趕緊吃飯,還有從今天開始,你自己上學去,不準讓你媽媽送。”

楚昊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現(xiàn)在拐賣兒童的犯罪分子那么多,你放心讓兒子這么小一個人去上學嗎?”何海琴努力壓下自己的怒火問道。

“從這里到他的學校不過五分鐘的路程,有什么不放心的!”楚文彬不以為然地說。

“你放心我可不放心!”何海琴的語氣里帶了點惱怒說:“萬一路上出個什么事情怎么辦!”

“從陽臺都能看到他們學校,能出什么事情!”楚文彬忍不住又說:“秋兒上學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接送過一天,不也好好的嗎?你也接送他一年了,應(yīng)該試著讓他獨立了,別和沒斷奶的孩子似的,什么事情都要父母幫忙。”

“你不心疼兒子我心疼!”何海琴的聲音拔高了:“要是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么活!”

“你想多了!”楚文彬說:“光天化日之下,哪有那么多不好的事情。”

“我不管!”何海琴強硬地說:“起碼要等他上了三年級,我才放心讓他自己上學。”

“慈母多敗兒!”楚文彬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何海琴看著他冷漠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感情他只會關(guān)心楚雁秋的平安,完全不管自己兒子,不擔心兒子的安危,那自己這么久以來的委曲求全算什么,自己以后還能指望他嗎?在他的心里,兒子是不是永遠也比不上楚雁秋?想到這里,她悲從中來,也低低地哭了起來。

楚文彬聽著客廳傳來的嗚咽聲,煩躁地揉揉頭發(fā),換上衣服徑直出門去了。

“砰”地一聲,門被重重關(guān)上,何海琴的心里更加難過起來。

“媽媽!”楚昊然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

何海琴抑制住悲傷,擦擦自己的眼淚,若無其事地說:“昊然乖,快吃飯,吃完媽媽送你上學。”

“嗯!”楚昊然吸吸鼻子,應(yīng)道。

何海琴將他送到學校門口,心不在焉地囑咐了幾句,就回到了家,失魂落魄地坐著,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桂少亭雙手插兜,倚靠在自行車上,耐心地等待著自己想見的那個人,等她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里時,他開心地笑了起來,明媚又張揚,恍若盛夏的陽光。

“少亭!”楚雁秋叫了一聲,加快腳步迎了上去。

“昨晚睡得好嗎?”桂少亭問。

“挺好的。”楚雁秋點頭。

兩人慢慢地走著,時不時說上幾句話,氣氛融洽又美好。

很快,學校大門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桂少亭取下書包,又遞給她一個袋子,說:“快進去吧,晚上放學的時候,在這里等我過來。”

“好!”楚雁秋朝她揮揮手就踏進校門,還沒有出兩步,一個人影從身后竄出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楚雁秋被嚇了一跳,手里的袋子差點甩出去,她回頭瞪了一眼來人,嗔怪道:“你差點嚇死我了。”

柳思琪嘻嘻地笑著,故意撞了她一下,說:“我都看到了哦。”

“什么?”楚雁秋不明所以地問。

“還裝蒜!”柳思琪撇嘴道:“剛剛那個男生是誰?”

“朋友啊!”楚雁秋回答。

“不一般哪!”柳思琪嘖了一聲說。

“嗯!”楚雁秋干脆地點頭,又說了一句:“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

柳思琪哇了一聲:“青梅竹馬啊!”

楚雁秋不理會她的吵吵嚷嚷,從袋子里拿出面包和牛奶,慢慢地吃起來。

“雁秋,我真是羨慕你啊!”柳思琪歪著頭,認真地說。

“我有什么好羨慕的啊!”楚雁秋苦笑了一聲說。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柳思琪一臉向往地說:“一起長大,兩小無猜,多好啊!”

“就是一個玩伴而已啊!”楚雁秋不以為然地說。

“我小時候都沒有玩伴!”柳思琪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我媽整天讓我學這個學那個,我連玩耍的時間都沒有。”

“那也挺好的啊!”楚雁秋說:“你看你現(xiàn)在,琴棋書畫,樣樣齊全,美女加才女呢!”

“你不懂那種感受!”柳思琪有些低落地說:“當所有人都在玩耍的時候,我卻要頂著烈日冒著寒風去上課,當所有人都在和爸爸媽媽撒嬌的時候,我卻要在他們嚴厲的目光下彈奏鋼琴,我只能透過窗戶去看他們奔跑追逐。他們還給我制定了一張表格,事無巨細地寫了我什么時間該做什么事情,不能有差錯,否則就會被狠狠地批評,甚至是被打,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來的。”

“愛之深責之切吧!”楚雁秋干巴巴地說。

“你小時候都做些什么?”柳思琪轉(zhuǎn)移話題問。

“我們在農(nóng)村,玩得東西可多了。”楚雁秋說:“夏天的時候我們可以抓知了,還可以下河摸魚,到了秋天,我們就會爬到樹上去摘野果吃,酸酸甜甜的,味道好極了。”

“還有嗎?”柳思琪問。

“當然啦!”說起小時候的生活,楚雁秋眉飛色舞:“吃過晚飯之后,我們就會去稻田里捉迷藏,玩游戲,螢火蟲飛來飛去,可好看了!”

“我還沒見過現(xiàn)實生活中的螢火蟲呢!”柳思琪說。

“等有機會我?guī)闳タ纯础!背闱锇参空f。

“真的?”柳思琪的眼睛亮了起來。

“嗯!”楚雁秋點頭。

“雁秋,你真好!”柳思琪興奮地說。

“小事一樁。”楚雁秋不在意地說。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放學鈴聲一響,很多人就收拾好自己的文具書本,陸陸續(xù)續(xù)地往校外走去。

楚雁秋特意多留了十五分鐘,才慢慢地往外走去,卻見他已經(jīng)在那棵樹下等著自己。

“怎么這么快!”楚雁秋好奇地問,她算過,從他學校過來,差不多要半個小時,自己拖延了一會兒出來,應(yīng)該還能比他早到一會兒,結(jié)果沒想到他的動作更快。

桂少亭笑笑,沒有告訴她放學鈴聲一響,他就飛快地跑出教室,又拼命地騎著自行車,硬是將半個小時的路程縮短到了二十分鐘。

兩人并肩向前走去,一路上說說笑笑,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

“過兩天計彥衡生日,他讓我邀請你參加他的聚會。”桂少亭突然想起這件事說。

“后天?”楚雁秋問。

“嗯!剛好周末。”桂少亭問:“你有時間嗎?”

“可以啊!”楚雁秋爽快應(yīng)下,她對計彥衡的印象挺好,所以樂意參加他的生日聚會。

“那到時候我來接你。”桂少亭說。

“好!”楚雁秋朝他揮揮手進了家門。

客廳里,楚昊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正大喊大叫,還抓起手邊的東西扔在地上,發(fā)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楚雁秋視若無睹,徑直走進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門,順帶打開了音響,隔絕外面的聲音。

“雁秋,雁秋……”突然,外面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楚雁秋很想當作沒聽到,但是叫喊一聲高過一聲,讓她煩不勝煩,只好打開房門,沒好氣地問:“干什么啊!”

“昊然有道題不會做,發(fā)了很久的脾氣,你……你能不能去教教他?”何海琴有些艱難地開口。

楚雁秋很想拒絕,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脫口而出的話竟然是:“什么題啊?”話音落下,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或許是因為她第一次見到何海琴那么難為情的樣子,或許是因為內(nèi)心里那一點點的羨慕之情,不管怎么說,何海琴真的是一個疼愛孩子的母親,當然,她疼愛的孩子只有楚昊然一個,自己,應(yīng)該只能算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吧?

“昊然……”何海琴得到回答,喜出望外,忙走過去哄道:“別哭了,快,姐姐教你做題。”

楚昊然看了自己姐姐一眼,有些害怕,還有些渴望,在這個家里,他最害怕的人其實是姐姐,因為她總是對他冷冰冰的,從來沒有過好臉色,小時候,他想要和她玩,而她總是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冷眼看著他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為什么姐姐會這樣對自己?別人家的姐姐都會帶著弟弟妹妹玩耍,只有她的姐姐不會,他想不明白,于是去問爸爸媽媽,可他們只是告訴他,以后離姐姐遠一點,他不明所以,卻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之后收斂了,不再靠近她。

“什么題?”楚雁秋見他一動不動,有些不耐煩地問。

“就是這個。”何海琴忙撿起地上的書本,指著其中一道題說。

“給我一支筆。”楚雁秋說,在客廳的小凳子上坐了下來。

“昊然……”何海琴催促道,輕輕地推了他一下。

楚昊然小心翼翼帶著些欣喜地在她旁邊坐下。

楚雁秋拿過一張白紙,在上面刷刷地寫了一會,然后指著上面的字跡講解了一遍,問:“聽懂了嗎?”

楚昊然茫然地搖搖頭。

“認真聽!”楚雁秋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也不管他聽懂沒有,就站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謝謝姐姐。”身后響起楚昊然清脆的聲音。

楚雁秋的手在門把上頓了一下,心里莫名復(fù)雜。

霖江南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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