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蔚然不自禁皺眉,那些刻意被自己忽略的過往襲上心頭。
側(cè)頭看著抓著自己的任東籬的手。
那些屬于身體的記憶復(fù)蘇,讓她整個人也不自覺跟著顫抖起來。
“放開!”
她的聲音轉(zhuǎn)冷。
與分別前最后一夜一般,帶給讓任東籬自骨髓鉆出的刺疼與后怕……
“我不——”
嚇!
‘放’字未出,是蔚然的猛一回頭。
那雙魂?duì)繅衾@不知在夢醒時分出現(xiàn)了多少回的眼睛,正冷漠地看著自己,仿似要用這種眼神將他的心一片一片凌遲。
“我說,放開!”
誰能想象一個整天嘻嘻哈哈的搞笑型女星會有這般駭人的氣勢?
尤其,是向來以可愛甜美大大咧咧沒心機(jī)著稱的徐蔚然?
哦,至于在網(wǎng)上被罵,那是風(fēng)評,不是人設(shè)!
任東籬心口一抽,這么多年了,除了那天,他何曾見過她這般看自己的目光?
可他沒有錯!
他如此暗示自己!
“跟我走!”
不顧蔚然意愿,任東籬抓著她纖瘦的手腕,拇指與食指閉合成一個圈,氣勢洶洶地就要將人帶走。
“不知這位先生要將我今晚的女伴帶去哪里?”
一聲不輕不慢的語調(diào)攔在任東籬前方,不疾不徐。
一抹修長的身影直直立在走廊中央,那是離開會場的必經(jīng)之路。
“季老師——”
擰不過任東籬的徐蔚然眼睛一亮,連忙求助。
與此同時,她的手腕被人抓得更緊了,緊得徐蔚然忍不住更用力地想要將手抽回來。
他的臂膀猶如鋼鐵一般難懂分毫。
兩個極度優(yōu)秀的男人就在這不長不短的走廊地毯上無聲對峙。
一者眼神清冷溫柔,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一者雙眼微紅,帶著不甘地憤怒與決絕,仿佛在告訴前者:今晚,這人我要定了!
“她的手已經(jīng)紅了。”
季清遠(yuǎn)周身的氣場向來的溫柔的,不帶任何攻擊力,他身邊的朋友無一不喜歡在他身上找到寧靜。
而這樣簡單一句陳述,聽在任東籬耳中,卻似在挑釁。
手,下意識想拽得更緊。
側(cè)身看蔚然,她的雙眼微紅,一只手努力想要將另一只手從他的‘魔爪’中解脫。
對上他的眼神,蠕了蠕唇,終于還是說了出來:“我疼,你松開,好不好?”
這樣凄楚的語氣,這樣動容的眼神,足以叫任東籬的百煉鋼化繞指柔。
手,終于松了些,卻依舊是指尖對指尖的閉合,并未完全放開。
“蔚然。”
季清遠(yuǎn)忽然叫她。
蔚然抬頭,目露不解。
“需要我?guī)兔幔俊?/p>
他并未強(qiáng)行上前將她從任東籬手中拉出來,而是極為紳士且尊重地問詢蔚然的幫助。
手腕,再度一緊。
蔚然抬頭看了看已有些猩紅著眼的任東籬,又看了看前方的季清遠(yuǎn)。
終究,搖了搖頭。
“我和他有些舊事要解決,今晚很抱歉季老師。”
知道她不會跟前面那個男人走,任東籬提起的心總算落地,手,再度放松了些許。
蔚然朝季清遠(yuǎn)輕輕鞠了個躬表示抱歉。
季清遠(yuǎn)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不明地看著兩人的手牽手,腮下不明顯微微動了動,隨即淺淺一笑。
“雖然是內(nèi)場,不過這里從來不缺記者狗仔的,你們,稍微注意下。”
在他話音落的當(dāng)下,一個隱蔽的角落,快門‘咔噠’連聲快響——
flag輕易不能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