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愛琴因為有她媽的特別囑咐,當天白天上班一直有條不紊的把工作忙完。中午都沒回家吃飯,就在單位食堂里隨便解決了,下午一到下班時間,就直接開車回家了。
郝媽見女兒聽話回來很是欣喜,就不停的說道:“把平時沒機會穿的漂亮衣服穿上,再臉上多打扮打扮,別再做大齡剩女了。”
郝愛琴一臉無奈:“媽,不是我不打扮,平時跟別人交往,別人一聽我是做法醫(yī)的,說不了幾句就沒話題,每次都沒后果。”
郝媽搖著頭說道:“這不都怪你自己,當初報專業(yè)時,也不問我跟你爸一聲,偏學(xué)法醫(yī)專業(yè),現(xiàn)在后悔遲了,自食惡果了吧!”
郝爸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嘴里嗑著瓜子,轉(zhuǎn)過頭接話說道:“別聽你媽瞎說,我寶貝女兒這么漂亮,還愁嫁不出去,她一天到晚就是瞎操心。”
郝媽生氣地說道:“行行行!就你爺倆好,看我們這有幾個你女兒這大還沒嫁出去的。”
不一會郝愛琴略施粉黛,穿著一套高端蕾絲連衣裙出來。郝媽突覺眼前一亮,上下打量了一番,連聲嘖嘖贊道:“瞧瞧!我說吧!自古人靠衣裳馬靠鞍。這老話果然不假,原來我女兒真的很漂亮,好寶貝!快出門約會去吧!”
郝愛琴聽話的答應(yīng)一聲就開車出門了。
郝愛琴來到媽媽說的餐廳,抬眼尋找老媽說的拿著《婦女之友》雜志的男人。環(huán)顧周圍人群一瞥之間,好似看到一個熟人。
似曾相識,印象又不深,拍拍腦袋突然想起,原來是最近在案發(fā)現(xiàn)場看到的劉總裁,他對面桌上坐著一位漂亮小姐。郝愛琴心內(nèi)暗想:果然帥哥不缺美女啊!
繼續(xù)搜索目標后,看到有個脖子上戴著碩大金燦燦的黃金項鏈,手上拿著一本雜志的男人。
走近點一看---《婦女之友》四個大字,讓郝愛琴尋找的腳步停了下來。她仔細看去,這個男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長相也還算斯文,身材適中。
郝愛琴只得從包里掏出《真男人》的雜志,放在手上對著那男人搖了搖。
男人一看馬上起身說道:“小姐您好!我是甄圖豪。”
郝愛琴記起來,媽媽說的那個男人是叫這個名字,心內(nèi)暗思:果然人如其名,看著就是土豪一個,渾身散發(fā)著銅臭味,俗不可耐啊!
郝愛琴臉上還是強笑道:“您好!我叫郝愛琴。”
男人一聽大喜過望,迅速拉開椅子請她坐下,他討好地說道:“我今天就是來跟你見面的。”
郝愛琴點頭說道:“哦,我也是。”然后那個男人眼睛就一直停留在郝愛琴臉上。
對面餐桌上一道犀利的眼神斜過來,劉正緣忽的想起這不是幾天前遇見的郝法醫(yī)嗎?今天她換了一套漂亮的衣服,清純俏麗的小臉,在淡妝下比那天多了一番嫵媚。纖細高挑的身材在衣服的襯托下,越是顯得婀娜多姿,跟那天看到的不一樣,差點讓他沒認出來,忍不住讓他多看了倆眼。
劉正緣此時心里激動非常,暗道:真是天助我也!本來自從那天看見郝愛琴后,他就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她。每天都想見到她,但是一時還沒有想到如何接近她的方法,沒想到今天吳舒燕約他出來吃飯,竟然會意外碰上她。
自這之后他就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郝愛琴的那桌,菜還沒上齊,沒想到吳舒燕被一個電話叫回去了。
剩下劉正緣在那里一臉陰沉地看著這邊桌子上,雖然自己對她鐘意,但也不可能去讓別人強行愛上自己,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
甄圖豪看得郝愛琴都不好意思了,她忍不住問道:“請問甄先生,難道我臉上有臟東西不成?”
甄圖豪趕忙回答:“不不不,沒有,我很久沒有看見你這樣漂亮的姑娘了,還請您不要見怪。”
郝愛琴說道:“哦?我有那么美嗎?”
“有有有”甄圖豪臉上笑開了花,接著他問道:“請問郝小姐做什么工作?”
郝愛琴:“我是做法醫(yī)的。”
甄圖豪聽后有點吃驚:“我聽你媽說你是在醫(yī)院上班?”
郝愛琴只得從包里掏出她的證件。
甄圖豪看后就問:“那您平時上班都做什么?”
郝愛琴從容答道:“辦案嘛!回回都是跟死尸打交道。”
其實法醫(yī)鑒定分活體損傷鑒定和尸體鑒定,郝愛琴說的對于她其實也是事實,因為一般讓她參與的案件,要么案情重大或影響惡劣,都屬于疑難重案之類的,所以多半都是死尸類的案件,活體類的鑒定都讓別的法醫(yī)做了,她一般鮮有機會接觸那樣的案件。
聽完此話嚇得甄圖豪一下把筷子掉在地上,撿起筷子后甄圖豪就心不在焉的坐著。
剛才讓郝愛琴點的幾個菜,還沒吃多少,甄圖豪就找個借口匆忙結(jié)賬先走了。
留下孤單的郝愛琴獨坐在餐桌旁。郝愛琴本來就不愿意來相親,每一次用這招,都能很輕易的把人弄走,幾乎是屢試不爽。
就在郝愛琴正在暗自慶幸時,抬起頭竟然發(fā)現(xiàn)劉正緣桌上坐著的漂亮女子不見了。
隨他,相親不成,肚子總不能餓著,先別虧我自己的五臟廟吧!郝愛琴依舊像沒事人樣,繼續(xù)一個人不急不緩的吃著。
突然,一只修長的手伸過來:“你好!郝法醫(yī),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
郝愛琴聞聲抬起頭,原來劉正緣從對面桌上過來了,正在她面前站著。
現(xiàn)在的劉正緣穿著一身灰色筆挺的西服,人帥,估計就是叫花子的衣服給他穿,也會穿出神一樣的風范。有才多金,這完美的男人應(yīng)該屬于是稀缺資源。
郝愛琴沒有理會他伸出來的手,只是自然的點頭打招呼道:“好巧,劉總裁,我只是在這里吃飯而已(不好意思說相親)。”
劉正緣只得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垂眸凝視著她,雙手撐著桌面,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郝愛琴:“那我能在這和你說說話嗎?”
郝愛琴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可以,沒問題。
劉正緣坐下后,說出了讓郝愛琴很信服的理由:“我是想問我們集團那個案件有進展嗎?”
郝愛琴回答:“據(jù)初步分析屬于自殺,具體情況你還是要去問王警官。”
劉正緣用手托著下巴,眼光逐漸漸變得深沉,他自言自語的道:“自殺,什么原因?qū)е碌哪?”
郝愛琴說道:“我只能說我的鑒定結(jié)論,對不起,其余的,恕我無可奉告。”
聽郝愛琴那樣說,劉正緣也不好再繼續(xù)追問了,就坐在那里想原因。
出于無聊好奇,郝愛琴停下正在吃的筷子,試著問道:“剛才不是看見有個靚妹跟你坐著?怎么現(xiàn)在就你一人?”
劉正緣如實回答:“吳舒燕,本來約好一起吃飯,沒想到她家臨時有事要她回去。”
郝愛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劉正緣被她的提問,拉回了思緒,犀利的眼神盯著郝愛琴的臉問道:“那剛才你對面的男人,怎么也走了?”
郝愛琴神情淡漠地甩甩頭:“他沒事,我跟他不熟,他自己說著說著就走了。”
劉正緣似有所悟的說道:“哦?不會是被你嚇走的吧?”
郝愛琴捏著筷子的手在桌面上敲擊了兩下,郁悶不解的地說道:“嚇走?我有那么嚇人嗎?”
劉正緣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不是你嚇人,而是別人覺得女人做法醫(yī),挺大膽的,挺可怕的。”
郝愛琴用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臉頰,懊惱的說道:“不大膽,怎么做法醫(yī)啊?”
劉正緣會心的一笑:“所以啊!就被嚇跑了呀!”
郝愛琴沒好氣的說道:“沒想到大總裁也能說冷笑話。”
劉正緣正色道:“誒,你們不會是來相親的吧?”
郝愛琴吃驚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劉正緣輕笑了一聲:“你們剛才見面時都拿著雜志,而且都搖了搖,熟人會那么做嗎?”
郝愛琴鄙夷的道:“呵呵,大總裁可以去破案了。”
劉正緣狡黠地說道:“好像是接頭暗號?”
郝愛琴被他說得無所遁形,直截了當?shù)卣f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可能你自己做過吧!”
劉正緣誠懇的說道:“我經(jīng)常被逼相親。”
郝愛琴下一秒呆住了,睜大眼睛看著劉正緣,狐疑的說道:“你會缺人選?”
劉正緣身子往靠背上靠去,雙手交叉在胸前十分坦誠的說道:“多半我都看不上,一年一年長輩逼急了就應(yīng)付下。”
郝愛琴沒想到劉正緣這么優(yōu)秀的人,也跟自己一樣經(jīng)常被逼相親,她深表同情:“原來如此!”
劉正緣像完全不經(jīng)意的問道:“你看上剛才那人沒有?”
郝愛琴悠閑的把頭靠在椅背上,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沒等我看上,別人就已經(jīng)嚇跑了。”
劉正緣聽后哈哈大笑起來。
本來看似不茍言笑的人,突然大笑,惹得大廳里眾多吃客都被笑聲吸引過來:“哇!今天看到帥哥,美女了耶!
劉正緣循著人聲看去,頓覺失態(tài)大囧,尷尬的說聲:“那郝法醫(yī),現(xiàn)在不早了,要我送你回家嗎?”
郝愛琴搖頭說道:“不用,我有車。”
劉正緣想想他總共這還是第二次和郝愛琴見面,如果追得太緊,怕郝愛琴心生厭煩,心里默念道:欲速則不達。只要她沒結(jié)婚,我就有的是機會。遂只得起身準備離去,然后他紳士地說道:“那好,下次再見!”
相親就這樣結(jié)束了,郝愛琴回家洗澡蒙頭就睡,什么都不想。
媽媽杜林晚上打牌回家,想問問女兒情況。還沒等開口,老伴郝國強還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怕她去吵醒女兒就說:“今天太晚了,愛琴剛才回家沒看電視就洗澡睡覺了。”
杜林:“那你在家怎么沒問她情況。”
郝國強:“她如果想說,自己會跟我說。”
杜林生氣地道:“你還真沉得住氣,我看這世間沒什么能讓你著急的。”
郝國強不慌不忙的說道:“有什么急的,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