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肖振南的咖啡店里,看著他們磨咖啡豆,加工各種果汁飲料,那兒的人很友好,一邊干著活還一邊給我講解著他的加工過程,我看的很入迷,忘了時間。
安建跑到醫院去找我,到處找不到人。打電話我也沒有聽到,因為磨咖啡的聲音很大。他很著急,問遍了醫生和護士,沒有人看見我什么時候出去的。他回到家里,家里也沒有我的影子。我端著一杯咖啡,給外邊的客人送去,巧了,我送的那個顧客是陶正。
“是你啊?”我笑著說,“來,嘗一下,剛磨出來的,很香的。”
“你怎么在這里?你的腳好了嗎?”陶正奇怪的看著我的腳說。
“好了,沒事了。”我說,“你下班了嗎?”
“對啊,”陶正點點頭,“怎么可能好的這么快!早晨剛摔的,現在就好了?傷筋動骨可馬虎不得的。”他關心的說。
這時,我的電話又響起來。我一看是安建,他已經打了幾十個電話,我對陶正說了句抱歉,就接著電話往門廳處走去。
“喂,你下班了嗎?”我說。
“你在哪里?”安建著急的說。
“我在肖振南的咖啡店里,對不起啊,磨咖啡的聲音太大,我沒有聽到電話響。”我抱歉的說。
“不要掛電話!就在那里不要動,我馬上過來接你!”他的聲音略帶著些顫抖。
我回過頭,看了下陶正,他還在看著我。
安建的車停到咖啡店門口,我迎了出去。他迅速的從車里下來,跑到我面前,喘著氣,沒有表情,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看著他的樣子,我著實嚇到了,支支吾吾的說:“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悶的慌了,剛才在后邊,聲音太大。。。沒聽見電話響。。。”
他一把將我抱在懷里,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他眼里隱隱含著的淚花。
“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嘛!”
“對不起,我不該總是丟下你一個人!”他將我摟的緊緊的。
陶正遠遠的看著我們。
我和安建回到家里,他仔仔細細的查看了我的腳,說:“怎么可能呢!腫了那么高,一點事都沒了。”
“跟你說了沒事的嘛,你不相信。”我說。
“我肯定不相信,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如果真的沒事,那你就可以去咖啡店。”他說著,幫我蓋好被子,然后坐到我的邊上。我貼過去,依偎在他身上,說:“好,聽你的。”
安建緊緊的抱著我說:“我真怕你再離開我,怕的要死!”
我抬頭看著他,他的眼睛是那么深情。。。
“為什么從來都沒聽過你說起你的家人呢?”我靠在他懷里問他。
“我現在唯一的家人是你,沒有別人了。”
“怎么會呢?你跟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父親娶了一個又一個老婆,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我十幾歲就去了美國留學,在那里生活了十幾年。回國以后,我就來到了BJ,自己創業。我早就忘了我哪里還有家人,直到四年前遇到你,我才感覺我的心還活著。”
“你喜歡我什么?”
“你曾經舍棄自己救了我,這一條還不夠嗎?”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是感激,是感恩,不是愛。”
他松開抱著我的胳膊,解開領口的扣子,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深深地說:“你能感覺的到嗎?”
他的胸膛孔武有力,心臟“噔噔”的跳的有些快,而且跳的相當強勁。
他扶著我的兩只手,說:“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與世無爭的人。”
“你還真不是第一個這么說我的!”我笑著說。話音未落,他火熱的唇深深地吻了過來。
靜靜的夜,陶正躺在床上難以入眠,他反復回憶著遇見我的點點滴滴,想著想著,就笑了。
靜靜的夜,肖婷婷看著安建、肖振南和她自己小時候的合影,反復撫摸著安建的臉龐。
靜靜的夜,小莫打開她想要送給陶正的那個盒子,里邊是一條領帶,很漂亮,這條領帶她選了很久。
我本塵埃,上天眷顧,可以讓我到這人間走一遭,我不曉得貧窮與富貴的差距,不懂得這世間的爾虞我詐,我只想簡單的活著,給這段緣分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