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你,對吧?”
“對吧。”
“對吧?”
“筱筱,我那天是因為……”
“你最好不要再欺騙我了,在我這里你已經嚴重失信了,而且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我……對不起……”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吧?你犯了一次又一次了,我們不要再聯系了,沒有必要了。”
道歉有用的話,世界上的警察叔叔不就沒用了嗎?
“筱筱,我可以解釋的,我真的可以解釋。”
“黎沐陽,你解釋什么?你還要說出怎樣的謊話來騙我,你要解釋為什么把我扔進海里喂魚,要解釋為什么讓飛機失事,無緣無故死那么多人嗎?”
就在黎沐陽上來的前十分鐘,她無意在自己的郵箱云備份站里找到了她之前的通訊錄,還有日記。
而通訊錄里有一個人——“寧源那個挨千刀的。”她好像還記得今天在夢里聽到的那些話,里面就有寧源這個名字。
她把電話打過去,兩句一唬那小子就什么都說了。
黎沐陽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陸筱深,放肆、張揚,強勢、歇斯底里。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他什么都沒有了,連唯一的陽光也沒有了。
“筱筱,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難道在你看來我是一個圣母瑪利亞嗎?”
陸筱深白了他一眼,走開,沒有絲毫的留戀。
其實,陸筱深根本沒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黎沐陽把她扔進海里的,這些都是她這幾天昏迷以來夢到的,每天都是相同的夢相同的場景。
她本來沒打算直接用夢境去詐他,但當她打完了電話卻又不這樣想了,或許她應該好好的詐一下黎沐陽,她還沒打算讓黎沐陽說出什么來。
陸筱深走后,黎沐陽一個人在天臺蹲了許久痛哭流涕。
他知道這一天會來,卻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而且是由她親自揭開。
后來黎沐陽去找過她無數次,卻無一例外的,一次也沒有見到過她。
她說她覺得惡心。
黎家——
“陽哥,別喝了,為個女人,你喝成這樣,喝這么多,你值得嗎?”
看著地上一地的酒瓶,君玦也束手無策了,但這樣喝下去也不是辦法會出人命的,無奈之下他拿黎沐陽的手機打給了陸筱深那個女人。
“喂,我是君玦,你來黎家一趟吧,就你以前住過的那棟別墅,他喝醉了。”
陸筱深自然知道君玦口中的他是誰,只是沒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喝酒,還會喝醉。
畢竟在法國三年,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黎沐陽喝醉過,他從來都是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
她以為他這輩子都會把自己隱藏得很好,都不會讓自己失態。
“關我什么事?你是希望我過去在他酒里下毒,讓他趁早走?”
在耍嘴皮子這方面,她從來就沒有輸過。
“你這女人,你知道我為陽哥為你做了些什么嗎?狼心狗肺。”
“你還要我怎樣?你想讓我怎樣?以德報怨的蠢事我可做不出來。”
的確,陸筱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女人尤其是面對自己的仇人。
她不是圣母自然不會誰都輕易原諒。
后來她掙扎了許久,終于還是從床上爬起來稍稍打扮了一下,駕車去了湘水苑別墅區。
她可不想被冠上無情無義的頭銜,畢竟他照顧了自己三年。
無微不致的照顧。
看著他的睡顏,陸筱深的記憶又回到了她當年剛去法國的時候。
那時候她剛去法國人生地不熟的,他每天有一大半的時間都用來陪著她,知道她無聊便給她養了幾只小動物,給她種了一大片的花海,給她搭了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