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家門,他將甘銀草和東林芝取出放在桌子上,準備熬制小羅回血液。
他去掉葉子,只留下根莖,隨后來到廚房,找到一個小砂鍋,將藥材放進去,摻上水,隨后放在煤氣灶上,蓋上蓋子,打開火,開始熬藥。
之后去到房間,開始打坐修煉。
兩小時后,他再次來到廚房,聞到一股藥香,知道已經(jīng)熬好,于是將砂鍋端下來,將里面藥汁倒在一個小碗中。
隨后又拿出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透明小瓶子放在一旁備用。
他攤開雙手,掌心朝上,運轉(zhuǎn)圣道經(jīng),頓時手中出現(xiàn)一團淡淡的霧氣。
以他如今的實力,雖然不能夠凝氣成火,但也能夠凝氣成霧。
凝氣成霧,產(chǎn)生的是靈霧,是要到了練氣四層才能施展的手段,但是張玄練氣二層就能做到。
如果有其他修真者看到這一切,又該懷疑人生了。
靈霧,是靈氣液化后的形態(tài),如果再配上黃紙,朱砂,毛筆,就可以制成符箓。
張玄現(xiàn)在雖然能凝氣成霧,但是還無法制符,因為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封住靈霧而阻止它潰散。
但對他來說,只要到了練氣三層就可以制作符箓,到那時,他就可以畫上兩道符被最親近的人使用。
他的手中,霧氣氤氳,淡白之中,一縷霧氣如絲一般,迅速飛入碗中的黑色藥液中,好似一根細小的棍子,將藥液攪動起來。
頓時藥液翻騰,好似沸水一般,更有濃烈的藥香散發(fā),沁人心脾。
張玄看時機成熟,心念一動,一道淡黃的,如頭發(fā)絲細的水線從碗中飛出,落向地面。
這瞬間,他的右手在桌上一閃而過,迅速拿起那小瓶子,瓶口對準下落的水線,接住了這道藥液精華。
之后,他一連幾次,施展同樣了的手段,提煉出了好幾道藥液精華,直到那水線的顏色變得跟水一樣白之后,才停止。
小瓶中,裝了一半的黃色液體。
這便是小羅回血液,價值五千萬美金,也是是許清然活下去的希望。
此時那小碗中藥水的顏色也淡了許多,失去精華,便沒了價值。
他收好小瓶,將殘液倒掉之后,便離開家,準備去醫(yī)院。
夜幕降臨,夜空中星辰閃爍。
醫(yī)院里,莫冬梅正在為而張明元洗臉,張玄推門而入。
“媽,你回家休息去吧,今晚就交給我了。”張玄道。
“兒子,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在家多休息下,晚上還要熬夜呢。”莫冬梅道。
張玄走過去,說道:“沒事,我年輕,扛得住。還有,我剛剛打電話聯(lián)系了家政服務(wù)公司,找了一個護工,我要去天海幾天,所以以后幾天晚上就由她來照顧我爸。”
“去天海?”莫冬梅問道。
張玄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告訴她,他去天海是為了解決公司的資金問題。
現(xiàn)在時機沒到,所以他暫時不會告訴她關(guān)于修煉的事情。
莫冬梅離去之后,張玄伸手搭在張明元的手腕上,渡入靈氣,為他調(diào)理身體,保持身體機能完好。
半夜時分,離醫(yī)院不遠的一條昏暗的街道中,兩條黑影一前一后,正朝著醫(yī)院走來。
“長老,如果那張玄沒在醫(yī)院怎么辦?”一條黑影開口,聲音渾厚。
“那人在南州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查一個人的動向怎么會有假?”另外一條黑影開口,聲音有點尖,好似上了年紀。
“竟然廢我佟家之人,今晚一定將他慢慢折磨致死。”那尖利的聲音中透著恨意。
“不過晉河也是,不留在家族安心習(xí)武,經(jīng)常和世俗中的人來往,耽誤了武道,實力多年無寸進,竟然連別人一招都接不住,廢了活該。”
“他一人出事也就算了,還順帶著佟威也遭了災(zāi)!”尖利的聲音中透著心疼。
“唉,佟威可惜了。不過,待會我替他報仇,一拳足以解決那張玄。”渾厚的聲音響起。
“不要輕敵,我們畢竟是來殺人的。那張玄能一招擊敗晉河,實力必定不俗。”
“如果那張玄不在,不如把他那沒醒來的老爹弄死,先收點利息。”渾厚的聲音又響起。
“愚蠢!對普通人出手,如果被政府查出來,后果有多嚴重,你不知道?”怒斥的聲音響起。
“可,可我們連槍彈都不懼,怕他們做什么?”
“你我是不怕,家族其他人呢?再說,普通槍彈打不死你,狙擊槍,炸彈呢?”
“......”
“記住,我們武道中人永遠不要與政府對抗,幾十年前的慘烈教訓(xùn)還不夠嗎?”
“長老教訓(xùn)的是。”
“嗯,待會手腳麻利點,不要引起太大的動靜。”
兩人隨后噤聲,加快了速度,沒多久便到了醫(yī)院外,翻過院墻,躲過路燈,來到大樓前。
呼!
呼!
隨后,衣訣破空的聲音響起,兩人施展輕功,如燕一般,朝著三樓一個病房的窗口躍去。
同一時間,張玄緊閉的雙目陡然睜開,嘴角泛起冷笑,身體也一個閃爍,躍出窗口。
“啊!”
隨后,便是一聲驚呼。
“找死!”
嘭!嘭!嘭
黑暗中,三條黑影在醫(yī)院外的空中相遇,頓時拳腳相交,威勢震空。
兩秒后,三人落地。
“快逃,太強。”尖利的聲音想起,滿含懼意。
眨眼間的一個交手,就讓他知道,他們兩人聯(lián)合起來都不是張玄的對手。
太妖孽了!
他可是明勁中期,而和他一起來的后輩實力也不俗,明勁初期,竟然都不是張玄的對手。
“想逃?”張玄冷冽的聲音想起。
隨后身法展開,兩個個閃爍之后,便封住了兩人逃跑的路線。
一瞬間,拳風(fēng)呼嘯,空氣爆破。
“啊!”
“啊!”
兩聲慘叫響起,人影翻飛。
“佟家?”張玄停手,猜測著問道。
“本人東韶二長老佟樹,此乃我族后輩佟良安,你廢我族中兩人,你有何話說?”佟樹強行壓下翻騰的氣息,說道。
張玄太強,他們都不是對手,話語里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殺意。
“沒有交待。”張玄淡淡地說道。
當(dāng)時沒有要那兩人的命,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你.....,我們族長是暗勁高手,殺你如屠狗。”一旁的佟良安咬牙切齒。
剛剛胸骨挨了張玄一拳,已經(jīng)斷了好幾根肋骨,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心中對張玄的恨意十足。
“今天我心情好,已經(jīng)手下留情,竟然還敢嘴硬?”張玄的目光驟然變冷,旋即一個閃身,抬掌拍向佟良安的小腹丹田。
嘭!
“啊!”
佟良安躲避不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掌,身體也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飛了出去。
隨著砰的一聲落地,他的腹部傳來劇痛,同時感到內(nèi)勁潰散,如無根浮萍,渾身也是軟綿綿的。
他伸手一摸腹部,心如死灰。
“長老,我,我的丹田啊!”
佟樹急忙奔過去查看,一瞬間,心都涼了半截。
丹田破碎,武道終結(jié)。
“技不如人,就該好好夾著尾巴。”張玄負手而立,隨后繼續(xù)說道:“告訴你們佟家所有人,如果再來尋仇,我就沒這么仁慈了。”
他這么容易就找到了那兩株藥材,制成了小羅回血液,完全出乎了預(yù)料,所以他的心情也是舒暢,沒想著多造殺戮。
張玄說完之后,便不再管兩人,直接抬腳朝著樓里走去。
“長老,我.....我完了啊。”佟良安語氣充滿絕望。
“你放心,家主會為你做主。”
“你好狠,家主來了一定會殺掉你,殺你全家。”佟良安面露怨毒的神色,對經(jīng)過他身邊的張玄說道。
“既然你想死,便成全你。”
頃刻間,張玄殺意涌現(xiàn),回身抬起右腳,如萬重山,踏向佟良安。
扶著佟良安的佟樹見此情形,臉色大變,起身的同時瘋狂運功,抬起雙掌,拍向張玄,想要圍魏救趙。
張玄想要殺的人,誰能阻止?
他對佟樹拍過來的手掌不管不顧,依然一腳踏在佟良安的胸膛上,徹底將他了結(jié)。
同時,在佟樹的雙掌即將拍到左肩之時,一揮左手,拂開他的雙掌,于此同時,右手成拳,如閃電般揮出,正中佟樹的胸膛。
佟樹來不及調(diào)轉(zhuǎn)內(nèi)勁抵擋,也無法閃躲,挨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身體頓時如炮彈一般,飛出四五米,狠狠地砸在地上,不知生死。
張玄收手,看都不看一眼,繼續(xù)向著大樓走去,消失在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