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個地方能找到的有價值的東西肉眼可見,畫著循環使用的塑料盒摞的很高,餐盒很多應該習慣性吃一種東西,報亭老板應該自己不做飯經常去哪里吃飯了。
林子杰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里面沒有食物殘渣。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東西,查看了一遍林子杰沒有找到肖蒙說的照片。
也有可能是犯人不小心看到了帶走了,林子杰放下了手里的餐盒。這里也并沒有算是白跑一趟,拿了一個遞給了廖文波。
廖文波接過來看了看,沒發現任何東西,餐盒上都落了灰塵這不是他這兩天吃的了,報亭老板的死亡時間到發現不超過五個小時。這也是他們沒有主體監視肖蒙的原因,那天晚上那個宿舍的女孩子都成了她的不在場證人。
為了勸說肖蒙怕她臨時反悔,所以她們是一起待在一起的,她沒有作案的時間。報亭老板是被人勒死的,不是食物中毒死亡,他的尸檢報告都有寫,也是給林子杰看過的,胃里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殘渣就是餃子。
“這個東西有什么用?報亭老板吃的東西不是已經知道了。”
“他在晚上五六點吃的餃子,為什么沒有餐盒?”
“沒有餐盒,你是說他不是在這里吃的。”
“什么樣的情況下,他不用看顧自己的小報亭還要出去吃,這個量說明他經常點了帶回來吃。”
“什么樣的情況。”廖文波摸了摸下巴,明白林子杰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推測死前報亭老板去哪里了,是不是壓根不是一個人。
林子杰一直看著不遠處的小餐館,大概距離目測也就是隔著兩個小店鋪的距離,零星還能看到牌子上打印的字,餃子館。
“報亭老板年齡推測在55歲到六十之間,他應該不會走太遠,飯有可能是在附近吃的,可我還是不太明白這有什么?知道了他在哪里吃飯有什么用,距離那個試膽大會的老校區,他要是在這里動的手怎么把老板帶上六樓還不被人發現。”
廖文波怎么想都想不通。
“老板不是給人帶上去的,應該是自己走上去的,有什么人約著他去了那里。”
林子杰邁著步子邊走邊說,這么一說廖文波才幡然醒悟了。
林子杰點點頭,確定了他的猜想。
那個老校區平日里沒幾個人敢靠近,小孩子更不敢過去玩了,除了他們舉行試膽大會的那棟樓。
好多都掛的上是危樓了,樓梯都有了裂縫坍塌,大人害怕孩子們大著膽子進去。更是編造了一系列的傳聞,什么里面有吃人的怪物,有鬼,是以前古戰場留下來的地方,有怨靈。
有靈異事件,還有地面是一片墳地改造的,總之是五花八門什么都有,說的越發謠傳越大,這片龐大的危樓變成了鬼城。進的去出不來的鬼城,平日里都是拉著橫幅封條封起來的。至于A大的試膽大會,因為傳統所為校長親自來了開了證明,說是學生會征用一天。
碰巧就出了人命事件,這里面的巧合不言而喻。麻煩的是他們就是知道了也無法確認到底是不是學生所為,學生會進去的時候是一起去的,什么都在一起行動,這點是真的麻煩,一時間篩選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正巧林子杰看到一個學生提了飯盒往學校里走,林子杰攔下了他。
“同學,你的外賣哪里買的?”
“哦,這個啊那家店,手工做的很好吃的。”
“謝謝。”林子杰道謝的說。他們繞了一圈學校對門一排的商鋪多數是吃飯的,可就是餃子店不是一家是兩家,目標也就只有兩家。
剛好那個男學生拿的就是他在報亭老板家里看過的餐盒,一模一樣。林子杰看了手工餃子館幾個字一眼,推門進去了。這個時間段剛好是過了飯點,這個時候不忙。
一眼就看到坐在柜臺后面數錢的女人,她好像沒有發現他們走進來了,人專心的捻著紙張數著小錢,一直到最后一張數完才心滿意足的站起來了。
老板娘是個體態胖胖的女人不僅讓人聯想到了熊貓的樣子,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一看林子杰眼睛都發亮起來,這樣的視線林子杰很習慣的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廖文波可看的頭皮發麻,不舒服。那個看起來油膩膩的女人就跟想吃了林子杰一樣。
老板娘這個時候走到了林子杰的身邊,招呼起來。
“誒呦不好意思,沒看到客人來了,請坐吃點什么我給兩位做。”
“謝謝,不過我不是來吃飯的。”林子杰從內口袋拿出了證件。
光是看就讓老板娘直接蔫了,對方是個警察她直接緊張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盯著林子杰看了,如實的說了她是誰。老板娘叫汪穎梅,來這所大學門口辦餃子館有一段年頭的。
她是十年前就來了這里的,如今靠著她的手藝在A市首付買下了一個小一點的三居室,帶著老公兩個人在這里打拼,女兒不在這里上學,她們落戶在了A市。
還說別看她們的地方小,時間長了不缺客人。林子杰耐著性子等著老板娘自我辯駁說完她的經歷,又說完了她是奉公守法啊好公民之后,才落座的。
至于那個報亭老板的事情她多多少少聽說了,所以感覺不舒服,警察不都是懷疑誰找上誰。只是被懷疑,就變得坐立難安。
“警察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報亭老板的事情,最多,最多他經常來我們店里吃餃子。”
林子杰笑了笑,說,“冷靜點,我只是來了解情況的,就好像報亭老板你們熟嗎?”
“不熟。”汪穎梅直接否認。
林子杰示意廖文波把飯盒放在桌子上,廖文波帶著證物袋子一起放在了桌面上。
這下汪穎梅慌了,“有什么問題嗎?跟我們家有關系?”
“有關系。”
“怎么會,他昨天沒來過啊。”汪穎梅辯駁起來,對于報亭老板她記得很清楚,每次來都吃一樣的東西。
“我知道。”
“那你為什么說跟我們有關系?”汪穎梅激動的站起來。
“昨天晚上六點到七點之間你在干什么?”林子杰說。
“我在店里。”
“有誰看到了?”
“很多人大多數都是學生,我一直坐在那里收錢,六點開始店里會特別忙,你看了我們店里只有三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更別提出去了。”
“三個人?”林子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店鋪,除了聽到叮叮當當的鍋鏟聲,就沒有看到另外一個人。
看林子杰注意到了后廚的動向,汪穎梅也看。說,“是小齊在忙,他是我們的幫廚。”
“可以見見他嗎?”林子杰說。
“可以倒是可以,你等等我去叫他。”汪穎梅古怪的看著林子杰。
林子杰也沒閑著,老板娘走了的空擋查看了細節處的東西。比方說桌面,是普通的折疊木質桌面。最廉價的桌子,上面手指一碰感覺摸到了油。
說明這家飯館的生意還是可以的,太干凈經常擦拭說明不忙,老板娘沒說謊。
廖文波湊近了了林子杰,“你怎么不問問她知不知道報亭老板是誰?”
“沒必要,有人會告訴我們的。”
“什么意思?”
“你看。”林子杰指了指桌面。
廖文波看了,沒看明白。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老板娘帶著人從后廚出來了。小齊跟在汪穎梅的身后,走過來到了林子杰的面前。
“你找我什么事?”
林子杰伸出手示意他做下,小齊跟老板娘對視了一眼才坐下,隨后老板娘也坐下了。
林子杰皺皺眉頭,廖文波抓抓頭發看著老板娘,“我想點個餐可以嗎?”
“現在!”老板娘知道這是想把她支開,生氣的站起來了扭頭就走。也不做廖文波的生意,慢半拍的廖文波一臉懵。
雖說這么對人不太禮貌,不過林子杰不一樣詢問的時候有其他人在場,人走了就行,林子杰靜靜的盯著小齊看了一會兒,他看起來比一般人的體型瘦弱,漏出來一節的手臂看起來很纖細,上面有油疤,這是廚師都會有的傷疤,也是象征。
說明了苦練廚藝,不過。林子杰被他白色襯衫胸前的服務生三個字吸引,外表上一看他就很小,滿足二十了?
小齊給看的覺得不舒服,說,“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年齡?”
“我為什么告訴你。”
“我要確保你說的話能用,只要不是未成年。”
小齊麻煩的癱在了椅子上,“2000年生人,十九歲,輟學打工。”
“是幫廚,為什么還有服務員的牌子?”
“店里人手不夠。”
“是嗎。”
林子杰不打算繼續寒暄下去,說,“你知道報亭老板嗎?”
小齊一頓慢慢的坐起來,看著林子杰小心的撇了一眼后面的臺子。目光變得猶豫,老板娘說過的絕對不能說。
剛剛在后廚里也是。
“小齊,他要是問你報亭老板,你不能把我說出去,知道了嗎?”
“他們是誰?”
“警察。”
“那我怎么說?”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會有你的好處的,只要你幫了我,我讓你一直待在后廚,會找新的服務員,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