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不就是,不就是那個人嗎?吳勇的妻子嗎?從她的臉部輪廓,許立喆把在腦子里把她的臉和檔案里照片重疊在了一起。
梅雪莉看著林子杰笑了笑,對于他的到來她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她走路的步子很優(yōu)雅,身形一點也不漂浮,這讓他們想到了高貴優(yōu)雅的貓。還是貴族的貓,那種隨時隨地透漏著高傲的氣息。
跟梅雪莉的氣質(zhì)實在是契合,高度契合。慢慢的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擺出了一副家主的樣子,請林子杰個許立喆坐下。
許立喆怎么可能坐的下來,他的腦子里被那個美麗的女人的臉填充滿了,如果他沒有記錯,那個女人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他甚至沒有任何考慮的就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
“你……”不是早已經(jīng)死了嗎?許立喆是想這么問的。
不過以后被人擋住了視線,就沒有說出來,韓品茗他擋在了梅雪莉的前面,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生氣。
“可以請你不要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的母親嗎?”
他很奇怪林子杰為什么突然帶著一個陌生人來了他們家,不過看他們的表情他也沒辦法視而不見。
更不能直接跟林子杰開誠布公的說,不過有一點是明確的。他們是借著他下午說的話,來詢問她的母親某些事情的,會是什么吶?
他們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那個年輕的警察也覺得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頭發(fā)說了句,不好意思,失禮了就聽話的坐下了。
不過韓品茗看的出來,他的好奇心就沒有減退。因為他還是會用盯著獵物的眼神看著他的母親,這讓他覺得更加生氣了。
態(tài)度也變得越發(fā)不好起來,不過沒辦法發(fā)泄出來。反而母親好像很冷靜,覺得并沒有什么一樣,居然主人似的跟他們攀談起來,還不忘記給他們兩個上茶。
他也就只好跟著坐在了對面,不過過程里林子杰的表情也很難看。好像思考到了什么,不過他并沒有說出一字他變成那樣的理由。
母親主動的問起了,他們那副古怪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這位年輕的刑警這么盯著我看。”
她不知道許立喆的名字,就用年輕的刑警代替了。當然了韓品茗也不知道,林子杰都沒來得及介紹他是誰。
許立喆有些尷尬,拿出了警察的證件證明了身份。這個年輕的警察叫許立喆,他回應了母親的問話趕緊搖了搖頭,解釋了只是覺得眼熟而已。
母親又說,眼熟嗎?可能是他們在某個地方見過也說不定。這個問題就過去了,而林子杰來了家里這么久,他總是一言不發(fā),好像在觀察。
而主角也是他的母親,他的視線總是有意識無意識的打量在母親的身上,好像在思考著什么,突然……
“梅夫人有兄弟姐妹嗎?”他問。
梅雪莉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是個獨生女。”
“這樣啊,那你們這個姓氏的人很多嗎?”林子杰笑了笑。
“怎么這么說?”梅夫人的臉上那種神態(tài)自若的微笑在不知不覺的消散著。
“沒什么,只是覺得您跟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很相似。”
“是嗎?”梅夫人看起來很驚訝,她解釋了為什么自己會這樣。畢竟人的長相偶爾的有相似的也并不奇怪,不過她并沒有詢問那個人是誰。
反而好像不太希望他們繼續(xù)說那個話題一樣,用一些別的語言讓他們無法再繼續(xù)的問下去。
“您會這么問,那個人是對您很重要的人吧,真遺憾。”梅雪莉用遺憾的表情說。
她好像是完全聽不懂林子杰在說什么,林子杰笑了笑,說,“算起吧,畢竟那個人是報亭老板的妻子,她早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
“你說的報亭老板,是接了我們家在A大門口的那個嗎?”韓品茗反而比梅雪莉還要驚訝好奇。
他明明知道這些話是在詢問他的母親,可是他還是要插嘴了。
“是的,就是那個報亭老板。而且她也是姓的梅夫人一個姓氏,她姓梅,她的名字叫,梅文莉。”
林子杰說這些話他一直在看著母親。
不過梅夫人的表現(xiàn)如果讓許立喆看,他會覺得有點失望,因為它也是一副很詫異的表情。好像被這個名字嚇到了,她用有著細紋的手遮掩住了嘴巴來表達自己的不相信。
“梅文莉,梅雪莉,她的名字跟母親怎么會這么相似?”反而韓品茗覺得內(nèi)心在波濤洶涌著,他喃喃的說著。看似是在詢問林子杰,也在問母親。
從他們的對話里他聽的出來母親不僅長得像林子杰說的那個人,就是名字也相似,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這還真是個讓人意外的巧合。”母親說著,她的神情沒什么變化,依舊冷靜的一成不變。
她也不像自己那樣對那個人有那樣的好奇心,從她的談話里他聽的出來她對那個人并不是很感興趣。
也對,母親一向只對自己的事情關(guān)心。她幾乎很少會關(guān)心以外的事情,就是別人說的那種性格冷漠的人,她一直都是如此的性格。
林子杰好像也對自己問的話題并沒有多大的興致,反而在他聽來比較像是閑聊了。
“我也覺得這個巧合真的太巧了,不過仔細看梅夫人跟她也不是很像嗎?至少那顆漂亮的黑痣,她就不曾有過。”林子杰笑著說。
梅雪莉顯然因為這些話開心了,她笑了笑,手指輕輕的覆蓋在了臉頰上,說,“這個我還覺得它困擾那?本來還想著把它給去掉,不過先生喜歡就留下了。”
“這樣啊,看起來林先生真的是個好丈夫啊。”林子杰笑了笑。
“是的,他比起一些人不知道要優(yōu)秀多少倍,他是我心里理想的丈夫人選,雖然他長得并不怎么好看。”
這些話還是韓品茗頭一次聽母親說,她用了理想人選,她卻從來沒說過愛或者喜歡這樣的字眼。想來是因為年齡大了,不過韓品茗覺得應該不是。
畢竟他從到了這個家庭開始,母親就沒有怎樣表達對父親的關(guān)心了,她總是不遺余力的在打造著自己。
所以他早早的就把母親以前的樣子給忘記了,就好像他記憶的母親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有些虛假,有些笑容不盡達眼底。
林子杰好像只是為了來簡單的聊家常的,就再也不說那個問題了,本來母親也對那個話題不敢興趣,也就不再說那個問題了。
他們就匆匆告辭了,不過另外一個警官的臉色讓韓品茗覺得他們不只是來閑聊的,他的表情雖然讓他覺得不舒服,可是他的臉色也很難看。
從母親出現(xiàn)開始,韓品茗注意到。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母親,母親應該也注意到了,他們好像有些話并沒有當著他的面講出來。
難道他們是懷疑母親是那個女人,韓品茗的內(nèi)心并不是沒有這樣想過。不過他不敢這么想,如果他想了,那么他就要把母親想象成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這是他自己最不樂意看到的,母親如果都成了騙子,那這個世界上他還可以相信誰?如果換了往常,他肯定會追問下去。畢竟母親是最了解他小時候的事情的,不過現(xiàn)在他不敢了。
起碼他不能就這樣直接問她,您是不是那個女人?
而林子杰剛剛走出了家門,母親就變得很疲憊的轉(zhuǎn)身準備上樓了,韓品茗還問了一句,她說,她想早點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