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總,大舅哥……”白明天對著莫逸白說道:“這么大勝利,大家出力也都很大。是不是……”
“應該的。”莫逸白點頭同意。
“那去哪?”
“什么去哪?”
“不是請客嗎?”
“我說你們出力是應該的。”
“這……”白明天下巴差點掉了。
“張琦漲了股份,田文處理了破公司,反倒增了2%鑫晨股份。你們是不是應該請我?”
白天明面對毫無破綻的“歪理”,撇撇嘴,“你行,你家致富,是不是都靠你這么‘精打細算’才有的?”
張琦和田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啞口無言。按道理,他們是真的得了實惠的那個。
“我們……”
“就等你們說話呢。”莫逸白打斷他們,推著兩個人后背,“走走走,我早就想吃一家的菜了,還是你們大方。”
“我……”張琦和田文覺得,自己這腦子的轉速這輩子是沒辦法和莫逸白比了。
莫逸白在張琦和田文的請客情況下,真是特別會點菜,中午這一餐,就花了近一萬。
白明天都服了這位大舅哥了。一面賤賤的,一面很正經,一面貪小便宜,一面運籌帷幄。
最后白明天、張琦和田文斷定,莫逸白典型的“精神分裂”。
莫逸白和他們吃大餐,王曉語這邊在吃泡面。因為處理事情,她們一點鐘才吃上飯。
“來福”組合跑市場去了,中午沒回來。周國輝帶孩子看病去了。張博雷也是“北漂”,平日精打細算,住的那叫一個遠,后來王曉語說,要不你在公司睡,給準備了個床,他勉強維持度日。
王曉語特別豪爽地拿出三包榨菜,“誰說我們吃不起榨菜。”
“姐,下次能加個腸嗎?”田黎有些抗議了。
“這都給你們換了榨菜牌子了,還想怎么樣?經費緊張。”
“逸白不是注資了嗎?”田黎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面。
“那是公司賬上的錢,能省就得省,忙完這次,大餐。”
“王媽大火鍋啊?”田黎開始翻白眼了。
“田黎,你什么意思啊?”王曉語有點不高興了。
“姐,咱這工作餐,也留不住人啊。”田黎吃得確實有點要吐了。
“恩……”王曉語看看這泡面,也不想吃了,總吃是真不行啊。在換著口味,也咽不下去了。
“那我來的,是不是特別是時候?”莫逸白手中拿著吃得走了進來。
“你怎么知道我們沒吃飯?”王曉語開心地接過來好吃的。
“不是你從朋友圈訴苦來著嗎?”莫逸白將方便筷子打開,遞給王曉語。
“好香。”王曉語一聞,問道:“有米飯嗎?”
“給你,饞貓。”莫逸白遞給王曉語一盒米飯。
王曉語剛打開蓋子,手機就響了,“嫂子。你這家教也太嚴了吧?”王曉雨打來電話,語氣中滿是埋怨。
“怎么了?”王曉語已經被她們叫“嫂子”叫習慣了,也不反抗了。
“差點給我老公氣死。”王曉雨還是無法平復心情,“他們今天拿下鑫晨,中午正簡單地慶功呢。我哥看了朋友圈,說了句,‘曉語沒吃飯呢。’好家伙,連吃帶拿啊,吃一半,拿著好吃的就跑啊?”
“啊,對不起啊,我讓逸白和明天道歉。”王曉語臉都紅了,莫逸白你也太不顧場合,不顧情況了。
莫逸白搶過電話,“你找她什么事?”
“你還在啊?沒事,我找嫂子逛街。”王曉雨急忙掛了電話。
王曉語剛吃了幾口,白明天的電話來了,王曉語看看莫逸白,免提接電話。
“嫂子,沒有哥這么欺負人的。”白明天也沒有好氣,“太不顧及他莫總的形象了。我的天那(自行腦補小岳岳捂著嘴的動作),田文和張琦都傻了。張琦和他也算共事過幾年吧?就沒見過他這樣。這愛情改變一個人啊。他對你也得有點底線吧?”
“咳咳。”莫逸白咳嗽一下。
“他,他還在呢?那個,嫂子天氣不錯啊,風和日麗的,陽光都充滿正能量啊,哈哈哈……”電話掛了。
“他們怎么都認為你應該走了呢?”王曉語疑惑地望著莫逸白。
“我是應該走了啊,下午有正事。”
“那你怎么還不去啊?”王曉語著急地道:“再耽誤你正事。”莫逸白對她的好是讓她溫暖,也讓她有負擔。
“你吃飯就是正事。”莫逸白雙手拄著桌子,頭歪向王曉語,眼神滿是愛意。
“別貧了。”王曉語臉都紅了,推他,“正事要緊。”
“好好好,晚上我就不回家了,這幾天我都出差。”莫逸白有些不舍。
“快去吧。”王曉語笑著推他,“快走。”
莫逸白回身,趁王曉語不備,親了她一下轉身就跑。
王曉語對這樣的莫逸白深感無語,只能半無奈,半幸福地“忍受”著莫逸白那時而穩重,時而‘輕佻’的愛。
王曉語轉身回來,看見張博雷在問田黎,“田姐,是不是女生都喜歡這樣的男人?對人又溫柔,又有點……”張博雷推推眼鏡,“又有點壞。”
田黎沒好氣地說,“重要的是有好車,等你坐公交送過來,菜都涼了。”田黎說完,連菜都不吃了,直接起身去忙工作了。
“哦。”張博雷似乎明白了,“還是得有實力。”
“別聽她的。”王曉語說道:“實力是需要自己不斷積累的,但是……”王曉語也不知道怎么說,面包和愛情之間的辯證關系她也講不明白。
沒有面包的愛情她沒經歷過,沒有發言權。
有面包的愛情她也沒仔細體味過,同樣沒有發言權。
如果不算那個相處三天不到的男友,莫逸白絕對是王曉語的初戀。
她是一個拿著自己賺的饅頭的女子。至于莫逸白有沒有面包,能不能給她面包,和她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她甚至可以將她的饅頭,分給莫逸白吃。
“你要相信人間有真情。有一天,可能就有個女孩單純地愛你呢。”
“曉語姐,愛情上,你可能比我還單純呢。”張博雷一笑,只是他的這一笑充滿心酸。
畢業就分手的戲碼,也沒出大意外地發生在張博雷的身上。
我單純嗎?王曉語想了想,確實吧。自己就是一個整天做夢的女子。前一個月賬上都沒錢了,還幻想在這里擁有一個頂級House的人。一個喜歡莫逸白多年,卻不敢踏出一步的女子。
王曉語,你的愛情經驗真的是零啊。
王曉語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她打給王曉雨:“莫逸白沒有談過戀愛嗎?”
“呃,我……我不知道。”
“說實話。”王曉語的語氣很冷。
“沒,有……有過。”
“什么時候?”
“前幾年,相處一個月。”
“哦。”王曉語說道:“那他還和我裝,對我好像一往情深呢。”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恩,我知道了。”王曉語一聽,這里面還有事啊,她得詐一詐。
“其實吧,生意場上碰見前女友這件事,也挺正常的。愛情不成,生意在嘛。”王曉雨以為王曉語事來興師問罪的。
“他是去和前女友談生意?”王曉語的腦子嗡嗡的,“他出差是這個事嗎?”
“那個……”王曉雨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了,“嫂子,我可什么都沒說過,你也不要瞎想。”
“他去那了?”王曉語咬牙切齒地說道。
“天美酒店總部。”王曉雨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