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晝淡淡的答道,“替我問前臺設置一個起床call,并約一份房間內早餐。”
“好的,秦總,幾點叫您?”
秦晝思索了一下,答道:“2點半的航班的話……9點半叫我好了。”
“好的,秦總。”陸冉冉的手指著身后說道,“那……我先回房了?”
“嗯,去吧。”秦晝看著陸冉冉漸漸遠去的背影,關上了房門。
…………
希思羅機場內。
陸冉冉替秦晝辦妥了登機牌,遞到他手里后,并沒有收回手。
她莞爾一笑道:“秦總,就要分別了,很高興能認識您。”
秦晝挑挑眉梢,也伸出了手,與她握了握:“很遺憾沒有合作多少時間,陸律師你的能力,我還是非常認可的。”
陸冉冉稍顯靦腆的側過頭,說道:“其實我還是希望能繼續在秦總身邊做律師,秦總您是我見過的最不一般的老板。”
秦晝淡淡的笑道:“介于你最近的表現,確實可能再一次成為這個職位的強力候選人之一。不過今天就算了吧。”
“好的,秦總,如果您還要招這個職位,請務必讓梁秘書通知我,我一定會再來爭取的。”陸冉冉大方道。
“對了,你的工資我會讓梁美月按照任用合同算給你,并且會給多你一份報酬,是上次協助我遠程看三方合約的獎勵。”
秦晝拿著蛤蟆鏡的鏡腳戳了戳陸冉冉的肩膀說道:“我這個人賞罰分明的,該是你的,總不會少了你的。”
陸冉冉欣喜的鞠躬說道:“謝謝您,秦總!”
“好了,我該出關了。”秦晝抬表看了下時間,說道。
“好的,秦總,我送您到關口。”
“不必了,反正你也進不去。”秦晝拉起拉桿箱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回過來,說道,“對了,上次在花見小路,我那些話不必當真。”
“啊?”陸冉冉有點懵。
秦晝欲言又止,想了想,又說道:“不記得更好,就這樣。”隨后他拉著行李箱,戴上了蛤蟆鏡,大步朝海關口走去。
陸冉冉忽然得到了靈感在后面揮手道:“秦總,您放心,即便就像您說的那樣,我這人也絕對是公私分明的。期待與您再見!”
秦晝沒有停下腳步,背對著她擺著手,買入了海關檢查通道。
…………
秦晝的航班按照既定時間順利抵達的大阪關西機場。
他一下飛機司機駕著他新買的車就候在機場了,這次車子直接駛入了私人停機坪。
秦晝坐了一段短駁車抵達停機坪后,便直接轉乘自己的車子離開了機場。
在上車前,司機在門邊恭敬的問道:“秦先生,您辛苦了,請問您想去哪里?”
秦晝回道:“去京都的小山醫院。”
“是。”司機干凈利落的回道。
司機宮城是一位40多歲的穩重島國男,三七開的小分頭,本本分分的土式黑西服,不多言,不愛笑。
“等一下。”秦晝揚手說道,“去秦氏商貿株式會社大阪分社。”
“是。”
秦晝會選擇前往大阪分社,是介于支線任務,花火大會。
他對這個真心束手無策,外來的和尚難念經,還是找到自家在本地的公司,了解一個情況再說。
秦晝在車上撥通了梁美月的電話:“梁秘書,替我聯系一下大阪分社的社長,我現在就在過去的路上。”
掛斷電話后,經過一夜的飛行,略感疲勞的他仰頭靠著閉目養神起來。
車子開的四平八穩,沒多久就抵達了目的地。
遙遙的就望見商務樓下一排四五個人齊刷刷的站在路邊。
待秦晝的車停妥,一位滿頭華發的男子急忙眉開眼笑的迎了上來,并幫他打開了車門。
“小秦總,您好!”華發男子點頭哈腰道。
他身后的一眾也都跟著90度彎下腰去,齊齊的打招呼。
“盧總?”秦晝下車前大概的看了一下梁美月發來的公司結構表,不出意外的話,眼前的這位應該就是這里的負責人盧瑋。
梁美月在微信中稍微介紹了一下盧瑋的大概情況。
盧瑋年紀越摸55歲,早生華發,45歲之前一直在總部營銷部混的風生水起,不知是何原因突然被調往島國。
美其名是升遷,其實內部的人都明白,這是明升暗降。
盧瑋顯得不太好意思,他撇著頭說道:“哪里哪里,在小秦總面前,擔不起這個稱謂。”
盧瑋想了想說道:“小秦總,您叫我老盧吧。”
秦晝點頭道:“老盧,后面這幾位是?”
盧瑋一一為秦晝介紹著。
介紹完畢后,盧瑋等一眾圍著秦晝就上了樓。
公司設在商務樓的28層,這里半個層面屬于秦氏商貿,對于別分公司來說,確實迷你了一點。
盧瑋帶著秦晝先在公司里轉了一圈,隨后將他引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盧瑋請秦晝上座,自己則做在客座上。
秦晝并沒有馬上坐下,而是在他的辦公室里兜了兜。
這是一件不大的辦公室,四四方方,里面擺設非常簡單,桌面也整理的干干凈凈,只有一臺電腦,一個檔案夾,及一部電話。
身后的墻邊設了3個柜子,里面幾乎都塞著雜物。
秦晝忽然對秦氏在這里的業務很好奇,于是問道:“老盧,這家在大阪的分社主要處理哪個方面的業務?”
“額……”盧瑋猶疑了一下,說道,“其實就是很瑣碎的業務,主要是進出口貨品的代理。其實秦氏在島國的業務分布沒有多少。”
“這點我有所了解。”秦晝坐在盧瑋的轉椅上,轉了一圈,背對著盧瑋,“我父親看來真沒把這里的市場當回事。”
盧瑋憨笑了一下說道:“小秦總,其實這里的人用進口商品的很少,他們慣用國內自己生產的商品。”
“而且現在制造業不景氣,秦氏已經在各國致力于開發土地資源、新能源、以及生命科學的研究了。”
“喲,看樣子,老盧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對秦氏的動向了若指掌啊。”秦晝轉過頭,抬眼看著盧瑋。
盧瑋被說的有些窘迫,趕緊擺手道:“我只是一直有關注秦氏內部的企業簡報,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
“也對。”秦晝把轉椅轉了過來,雙手往桌面上一拍,說道,“老盧,你來這多少年了?”
“十年啰,歲月不饒人啊……”盧瑋嘆息道。
“十年了啊……”秦晝若有所思道,“那在這里應該多少有點關系了吧?”
“小秦總,您是指?……”盧瑋的嗅覺很靈光,立馬就嗅出了秦晝話中有話。
“老盧,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其實我飛了十幾個鐘,一下飛機就來這里,不完全是為了視察這里的事業部,或者找你寒暄的。”秦晝直言不諱的說道。
盧瑋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不知秦晝想要的是什么:“小秦總,我老盧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的?不妨直說。”
“據說這里有一個風俗,就是每年在不同的地方會舉辦盛大的花火大會,對嗎?”秦晝說道。
“有聽說,但是沒關注。”盧瑋如實答道。
秦晝了然于胸道:“也對,按照老盧你的年紀,沒關注這類慶典也是人之常情。”
“我查了一下,好像8-9月份之間,島國全國各地都有可能會舉辦,今年剛好還沒有辦。”
“小秦總,您是想要參加花火大會嗎?”盧瑋問道。
秦晝正色道:“確實,并且我還想參與主辦。可有這方面的渠道?”
“額……”盧瑋的臉皺了起來,為難道,“這我要想一想,在這里所認識的都是合作關系的企社,不知是否有參與的主辦方。”
“嗯,拜托你了老盧,幫我查一下。”秦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