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邪傾城努力回憶著。
“哥,你被椎白抓到山洞以后就再也沒有桑姑娘的消息了吧?我也沒有。按說,她如果找不到你,肯定會來找我。”
“所以,我被椎白囚禁之前,她肯定出事了。我記得椎白說,她當時跟陸文韜走了。正常情形下,她不可能妥協。一定是發生了什么,比如……受傷失憶?”
“如今看來,的確很有可能。當桑姑娘對你一往情深,可你的心思又不在她身上。或許這樣也好,免得她傷心。”
“陸文韜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縱然我不能跟她在一起,也不想看著她落到那種男人手里。”
“我看他們出雙入對的,說不定已經……”
“不可能!”邪傾城坐起來,在屋里來回踱步,“我去見她一面。”
“這么晚了,你到雪師姐的房間去,合適嗎?”
“我也不怕被三師姐多打一次。”說著,邪傾城半蒙了面,輕聲輕腳地開了門。
雪千尋才睡下,就聽見輕微的動靜,像是門迅速開合了下。她警覺地起身,果見一個身影站在門內。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用鼻子嗅了嗅,低聲道:“是彩簫嗎?”
“是我!三師姐莫怕,我不回頭,你們穿好衣服就是。”
雪千尋迅速穿好衣服,轉頭看桑無枝,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茫然地望著邪傾城的背影。
雪千尋等了桑無枝一小會兒,才道:“好了!這么晚到我房間里來,有什么事?”
邪傾城轉過身來,摘掉蒙臉的布,看著桑無枝,道:“桑姐姐,你好好看看我。”
桑無枝盯著邪傾城的臉,半晌說道:“你真好看!”
“桑姐姐,你當真失憶了?”邪傾城手里捏著一個小鐵勾,道:“這個還是你教我的!天下之名巧皆出自長天澗,開鎖這種小事對于你來說易如反掌。”
“我們……認識?”
雪千尋一邊有些吃味地道:“你與這位姑娘是舊識啊?”
邪傾城解釋道:“桑姐姐,還有浩天哥哥他們都是我的摯友。他們幫過我很多。”
“你叫什么名字?”桑無枝忽然問道。
“夏五城。你以前叫我五城,還記得嗎?”
桑無枝茫然搖頭。
邪傾城道:“沒關系。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我不會不管你的。你記得保護好自己,萬一有人想要欺負你,你就來找我!”
桑無枝不明就里地點頭。雪千尋催促道:“好了好了!被人看見一個男人在我房里,有口難辯了。你快走吧!”
“打擾三師姐了。”邪傾城沖雪千尋抱歉地笑了笑,即刻蒙面而去。
只是淡淡的一笑罷了,雪千尋忽然感覺有什么撞到了心里。那日與邪傾城從漩渦中逃出后,她腦子里總是揮之不去這個身影。之前,因著對拓拔幽的敵意,她刻意對邪傾城的絕世容顏視而不見,一旦這疙瘩解開了,那個悄然走近的小師弟一下子就植根在她的心里了。她會莫名其妙對任何一個與他有任何關系的女人充滿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