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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死亡情書:我靠讀檔追兇談戀愛

05蜂鳴序章:血色蝶蛹

一、霧鎖鎏金尸

濱江公園的晨霧還未散盡,乳白的迷霧像一鍋煮沸的牛奶。環衛工老張握著竹掃帚劃過柏油路面時,掃帚尖突然勾住一縷金線。他彎腰撿起,指尖傳來冰涼的金屬觸感——是半片殘缺的蜂巢造型耳飾,六邊形網格里嵌著細碎的熒光鱗粉在霧氣中泛著妖異的虹光。

“這玩意兒夠邪乎的......“老張對著初升的日頭瞇起眼,耳飾邊緣的鎏金涂層突然灼痛指尖。他順著江風方向望去,蘆葦叢中隱約露出雪白的肢體輪廓——那是雙裹著冰晶的赤足,腳踝處的齒輪狀紋身在晨光下泛著冷光。

撥開沾滿露珠的葦桿時,老張的瞳孔驟然收縮。少女仰面躺在淤泥與碎冰之間,灰敗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中,濕透的白裙緊貼著機械紋路蔓延的皮膚。最詭異的是她的睫毛,凝結的冰晶里包裹著活物般蠕動的金色微粒,仿佛有無數微型機械蟲在復眼間穿梭。

“夭壽啊!死人啦!“老張的破鑼嗓子驚飛一群白鷺。他踉蹌著后退時踩碎了尸體手邊半融的蜂蠟球,硫氰化汞的苦杏仁味在晨霧中悄然彌漫。五分鐘后,刺耳的警笛聲撕裂了江灘的寂靜。

二、罪證迷陣

重案組趕到江灘時,警戒線外已聚集著早間新聞的無人機。

我跨過警戒線,晨霧中突然飄來一縷冷香——像雪松混著山茶花的味道,清冽中帶著蠱惑。

“陸隊。”清泉般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轉身的瞬間,我的呼吸幾乎停滯。江白露站在三米開外的蘆葦叢旁,晨霧在她黑色卷發上凝結成細小的珍珠。她穿著剪裁利落的米色風衣,領口處露出天鵝般的脖頸,耳垂上的鎏金蜂巢耳釘在晨曦中折射出細碎金芒。最攝人心魄的是那雙眼睛——左眼是琥珀色,右眼卻是罕見的銀灰色,眼尾那顆淚痣隨著她挑眉的動作輕輕顫動,像落在雪地上的墨點。

痕檢科的紫外線燈正掃過蘆葦叢。那些被踩倒的葦桿在紫光下顯露出熒光足跡,呈現出詭異的六芒星排列。她蹲下身查看尸體時,風衣下擺掃過我的褲腳。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系著暗紅色絲繩,與死者腳踝的勒痕紋理驚人相似。“機械性窒息,但舌骨完整。”她抬頭時銀灰色瞳孔微微收縮,“兇手用了某種新型神經毒素。”

我下意識伸手扶她起身,指尖觸到她冰涼的手背。她反手用鑷子夾起死者微微蜷曲的手食指指甲縫里的鎏金色碎屑,發絲擦過我的下頜。原來是半片膠囊外殼,上面的希臘字母μ正在滲出血珠:“陸警官覺得,這像不像紅磨坊舞臺常用的裝飾亮片?”

我蹲下身觀察死者右手,僵直的食指在地面刻出殘缺的六芒星。江白露正專注地校準著尸表數據:“尸體呈現逆流性漂移特征,但江水流速與創傷程度不符。”痕檢員突然驚呼:“陸隊!她后腰處有標記!”

只見女尸后腰處灰敗的皮膚在熱成像儀下顯現出Γ-219的烙印,與上月三起失蹤案受害者身上的標記如出一轍。當紫光掃過她半張的嘴唇時,舌面上浮現出微型電路板的紋路。

“死者林小蝶,二十歲,紅磨坊會所陪酒女。“實習生小周遞來平板,監控畫面里的少女正在舞臺上旋轉,機械義眼在霓虹燈下分裂成蜂巢狀瞳孔,“最后出現在會所后巷的時間是七十二小時前。”

微型膠囊在證物袋里裂開,全息投影在晨霧中展開:紅磨坊地下室的血色儀式。林小蝶在玻璃艙體內掙扎,機械子宮的臍帶正將淡金色液體泵入心臟。畫面最后定格在蜂后的鎏金面具上,她手中的青銅鑰匙插入林小蝶頸椎,Γ-219的編號在皮膚下泛起血光。

三、蛹中囈語

三個月前的雨夜,林小蝶縮在城中村出租屋的窗邊。手機屏幕照亮她浮腫的眼眶,十三條催債短信像索命符般接連閃爍:“父債女償,明晚紅磨坊見。“

雨水順著生銹的防盜網淌成珠簾,窗外的霓虹燈牌在雨幕中暈染成血色,那是全城最奢靡的地下會所。她顫抖著點開匿名論壇,搜索記錄里躺著未發送的提問:“紅磨坊陪酒真的能日結三萬?“記憶閃回至醫院走廊,母親插滿管子的身軀在ICU玻璃后起伏,護士冷冰冰的宣告在耳邊炸響:“換機械肺要八十萬,你們只剩七十二小時。“

當鎏金燙印的邀請函塞進門縫時,林小蝶將其緊緊攥在手里,蜂蠟封印在體溫下融化,露出里面的人體器官買賣合同。林小蝶咬破嘴唇,在“自愿植入機械子宮”的條款旁按下血指印。邀請函背面用熒光墨水寫著:“預支百萬,今夜入職可簽。”

四、蝶殞時刻

紅磨坊的更衣室彌漫著甜膩的腐香,房間內的鏡子蒙著水霧,林小蝶顫抖的手指撫上黑色蕾絲裙的肩帶。冰涼的衣料裹住她未諳世事的身體,像第二層皮膚般緊貼身軀。領口處的齒輪狀紋身隨著體溫升高傳來細微刺痛,此處皮膚逐漸顯現出Γ-219的編號,像條毒蛇盤踞在鎖骨下方——那是入職時被植入的納米追蹤器。

“小蝴蝶,該喝蜜了。“龜公遞來鎏金高腳杯,琥珀色液體泛著詭異氣泡。“喝了這杯蜜,你就是自己人了。”蜂王漿的甜膩裹挾著硫氰化汞的苦,灼燒著她從未沾過酒精的喉嚨。液體入喉的瞬間,鏡中瞳孔突然分裂成蜂巢狀六邊形,三百個重疊的影像在視網膜上尖叫。

舞臺燈光亮如白晝,激光掃過她裸露的肩頭時,林小蝶在鋼管上旋轉,貴賓席傳來口哨聲。某個戴著鎏金面具的男人舉起競價牌,數字在電子屏上瘋狂跳動。她僵硬地貼著鋼管旋轉,機械義眼捕捉到貴賓席的異樣——那些西裝革履的客人脖頸后,全都閃爍著同樣的Γ系列熒光編號,與醫院里母親機械肺上的編碼如出一轍。。當她彎腰做出招牌動作時,后腰處的灼痛突然加劇——那里浮現出與前面幾起命案死者們相同的六邊形烙印。

霓虹燈管在紅磨坊客房走廊投下血色的光暈,林小蝶踩著七厘米的細高跟,黑色蕾絲裙擺掃過大理石地面。更衣鏡里倒映著陌生的面孔——假睫毛像蛛網黏在眼瞼,唇釉是龜公指定的“血色情人節“色號,鎖骨處新紋的玫瑰花紋下,Γ-219的熒光編號在暗處幽幽發亮。

“特殊客人點名要雛兒。“第五個雨夜,嬤嬤扔來鑲著碎鉆的面具。更衣室彌漫著腐壞的玫瑰香,林小蝶被按在梳妝臺前注射淡金色液體。納米機器人順著血管游走,在后腰灼燒出六芒星烙印。

鎏金包廂的門在身后鎖死,地毯上散落著帶倒刺的銀鏈。男人虎口的蜂巢紋身突然發亮,她的機械義眼不受控地播放起母親在ICU的畫面。“乖女孩。“龜公捏碎某種藥丸抹在她唇上,“你多掙扎一次,呼吸機就停十分鐘。“

“新來的雛兒?“肥碩的客人將威士忌杯沿按在她胸口,冰球順著乳溝滾入裙底。林小蝶顫抖著后退,卻被龜公的鐵掌抵住后腰:“王總可是我們會所貴賓,小蝴蝶要好好招待。“

包間穹頂的鏡面倒映出十二個扭曲的她。當客人的金表鏈纏上她腳踝時,藏在舌底的求救芯片突然發燙——那是三天前在洗手間,某個瀕死的女孩塞給她的最后禮物。

“喝了這杯,給你媽續三天呼吸機。“龜公將摻著硫氰化汞的琥珀色液體推到她面前。林小蝶仰頭飲盡的瞬間,視網膜炸開三百個旋轉的蜂巢圖案,客人的獰笑與ICU儀器的警報聲在腦內交織轟鳴。機械義肢的金屬指尖陷入后腰時,林小蝶聽見玫瑰紋身撕裂的輕響。Γ-219的熒光編號從破碎的花瓣間滲出,在包間旋轉的鐳射燈下扭曲成蜂巢圖案。客人的金表鏈纏上她腳踝的瞬間,七歲那年的記憶突然刺破迷霧——母親在病床前為她別上梔子花發卡,消毒水味里浮著淡淡茉莉香。

“小蝶要像梔子花一樣...“母親枯槁的手指撫過她發頂,“再苦也要守住心口的白。“

龜公的義肢突然加壓,腰椎傳來金屬的寒意。林小蝶咬破舌尖,血腥味混著硫氰化汞的甜膩在口腔炸開。她盯著客人領帶上染血的蜂巢紋章,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在意識深處鑿出一方凈土,那里有母親哼著童謠為她梳頭的晨光。當皮帶扣的激光灼傷她大腿內側時,林小蝶突然想起入職那天的蜂巢耳飾——此刻正在床頭柜上蠕動,六邊形網格里伸出納米級的監視觸須。當客人肥碩的身軀毫不憐惜地壓在她羸弱的身上發泄獸欲時,兩行清淚自她眼角緩緩流下。

凌晨三點的員工宿舍,林小蝶在日記本上瘋狂涂寫。鎏金墨水在紙面自動組成《奧德賽》殘章,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描摹著希臘字母:“μ、ν、ξ......”

“又在給媽媽寫信?“室友小雨的機械義肢突然按住日記本,關節處滲出淡金色液體滴在“媽媽“字跡上,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別忘了今晚的‘新生儀式’。”就在她試圖撕毀紙頁陷入顛癩時,室友小雨按住她的手,淡金色液體從對方指縫滲出:“接受現實吧,我們都是蜂后的孩子,是逃不掉的。。。”

當第七次被推進VIP套房時,林小蝶已經學會用鎏金指甲油遮蓋手臂的針孔。墻面的全息投影正在播放“特供影片“,女主角脖頸后的Γ型編號讓她作嘔——那是上周失蹤的保潔阿姨。

“這次是張局長,喜歡玩點刺激的。“龜公將電磁項圈扣在她頸間,項圈內側的金屬刺隨著客人的遙控器震動,“記住,敢咬人就斷你媽的供氧。“

在十厘米細高跟斷裂的脆響里,林小蝶跌坐在鎏金地毯上。水晶吊燈的光暈中,她看見無數個自己被切割成棱鏡碎片。客人染著雪茄味的皮鞋碾過她腳背時,耳畔突然響起手術室的心電監護聲——那是母親最后一次握緊她的手,導管在蒼白的皮膚上蜿蜒成生命線。

“續...呼吸機...“她顫聲重復龜公的承諾,染著丹蔻的指尖悄悄探向發髻。鑲著微型攝像機的珍珠發夾硌著指腹,母親臨終前的話在腦內轟鳴:“有些光要藏在黑暗里......“

第七杯琥珀色液體灌入喉嚨時,視網膜上的蜂巢開始滲血。林小蝶倚著真皮沙發,假睫毛的陰影在臉上織成蛛網。她借著整理吊帶襪的動作,將錄音貼片粘在客人西裝內袋。機械義肢的冷光掃過后頸時,母親織的茉莉香囊突然從胸衣滑落。

“婊子的玩意兒。“龜公碾碎香囊,淡黃色干花混著監控器碎屑迸濺。

林小蝶盯著地板上跳動的茉莉花瓣,突然看清其中一片的紋路——是母親用顯微鏡才能觀察到的癌細胞形態。當客人的鱷魚皮腰帶抽裂她肩頭的玫瑰紋身,緊接著臭烘烘的金牙咬上她肩頭時,她在劇痛中綻開詭異的微笑,水晶吊燈在視線中搖晃成慘白的光團。她盯著天花板鏡面里變形的自己,用染血的指尖在地毯上勾畫希臘字母μ——那是上周在洗手間隔板發現的求救暗號。此時,林小蝶的腦海里構建出精密的記憶宮殿:ICU的每一根導管都化作藤蔓纏住施暴者,母親的呼吸機波紋變成絞索。

子夜時分的員工浴室,她蜷縮在蒸汽彌漫的角落。皮膚上交錯的淤青在熱水中泛紫,后腰的Γ型烙印滲出淡金色膿液。智能手環突然彈出母親的實時監控:病床邊的機械肺正在報警,而她的賬戶余額只夠維持47分鐘。林小蝶沉思片刻,快速從浴缸爬起來用毛巾草草擦干身體后,伏在隔間臺面上用血書寫證據。顫抖的指尖在瓷磚上刻出Γ系列客戶名單,斷裂的指甲滲出的血珠像極了母親化療時的血常規報告單。當走廊傳來機械義肢的嗡鳴,她將珍珠發夾吞入喉中——微型攝像頭正將罪證實時傳輸到云端。

盥洗鏡映出她殘破的倒影:鎖骨處的玫瑰紋身已模糊成荊棘,腳踝的Γ型烙印卻愈發清晰。她突然輕笑出聲,用口紅在鏡面寫下《奧德賽》第九章坐標。鎏金耳釘的蜂巢暗格里,藏著從客人領帶夾上摳下的硫氰化汞晶體。

“媽媽,我找到發光的方式了。“她舔去唇角的血跡,將最后一粒解藥壓入舌底。當龜公踹開門的瞬間,監控器紅光照亮她眼底的星河——那是七歲生日時,母親帶她在天臺數過的星光。

最后那夜,林小蝶在頂級包廂看到戴著鎏金面具的院長嬤嬤。老婦人枯槁的手指劃過她隆起的腹部,機械子宮正在皮下搏動:“好孩子,該把養分還給母體了。“

地下祭壇的青銅柱冷得像停尸柜金屬臺。林小蝶被鐵鏈懸吊在半空,神經編織機的探針正刺入太陽穴。三百個玻璃艙體環繞著她,每個艙內都漂浮著面容相似的少女,她們的臍帶連接著中央的機械子宮。嬤嬤的機械義肢插入她后頸,Γ-219的編號滲出鎏金液體。地下室的手術臺冷得像停尸柜,黑袍人舉起的激光刀映出她痙攣的倒影。“這是蜂后賜予的榮耀。“機械臂撬開她的腹腔,纏繞著希臘字母的金屬子宮被強行植入。

“完美容器終于成熟了。“鎏金面具的婦人舉起激光手術刀,刀鋒映出林小蝶瞳孔里擴散的蜂巢紋路,“把記憶清空,準備植入蜂后程序。“

劇痛中,走馬燈般的畫面涌入意識:母親枯槁的手撫過她兒時的獎狀;龜公將注射器扎進她頸動脈;暗戀的駐場樂手在看到她接客后摔門而去......當最后一個美好片段被納米機器人吞噬時,她聽見機械子宮啟動的嗡鳴。當臍帶接入主控系統的剎那,母親病危的監控畫面突然在眼前閃現——原來那臺維持生命的機械肺,正是用前代Γ系列死者的器官改造。

麻醉劑生效前的最后一秒,她透過手術燈的反光看到驚人真相——那些曾凌辱她的客人,此刻都戴著Γ系列的編號跪在祭壇前。在微薄的意識里,ICU的監控畫面永遠停在了母親停止呼吸的瞬間。當激光刀剖開機械子宮時,三百六十五個希臘字母從她口中噴涌而出,在墻面拼湊出《奧德賽》最終的預言:

所有祭品終將成為蜂后的養分。

祭壇突然劇烈震顫。林小蝶用盡最后的力氣咬斷舌底的芯片,警報聲與她的慘叫聲同時炸響。淡金色液體漫過瞳孔的瞬間,她聽見自己碎裂的聲帶發出非人的蜂鳴。在意識消散前的剎那,她看到自己破碎的倒影在三百面鏡中微笑——那是蜂后程序正在覆蓋人性的證明。當鎏金面具烙上胸口的瞬間,神經編織機的觸須刺入太陽穴。三百個玻璃艙體的記憶涌入腦海——那些消失的女孩們正浸泡在淡金色液體里,臍帶連接著中央的青銅柱。

五、霧鎖迷局

法醫中心的掛鐘發出齒輪卡殼的聲響,第十三次循環的晨光里,我對著物證科送來的三起新案卷皺起眉頭,三起卷宗均為妙齡女性失蹤案件——這不在之前的輪回劇本里。

“死者手機恢復了最后通話記錄。“技術科的小周臉色發青,“昨晚十一點,她給母親醫院的賬戶轉入一百萬。“

會議室的白板上貼滿現場照片,老刑警敲著硫氰化汞殘留報告:“這種化合物遇光爆燃,兇手可能在尸體體內埋了遙控炸彈。“

“不止如此。“我調出林小蝶手機最后定位,“信號消失在紅磨坊地下一層,那里有屏蔽所有電子設備的法拉第籠。“

新人刑警小林突然舉手:“死者母親昨晚收到百萬匯款,但ICU監控顯示......“畫面切換至醫院走廊,穿白大褂的身影正在林母的機械肺里注入金色液體。當值班護士破門而入時,病床監控屏跳動著由希臘字母組成的死亡代碼。

醫院監控顯示,在林小蝶尸檢報告生成的同時,某個穿白大褂的身影溜進ICU病房。當值班護士察覺異常時,林母的機械肺已注入過量硫氰化汞,病床監控屏上跳動著希臘字母組成的死亡代碼。

江白露的全息投影突然切入會議:“最新尸檢顯示,機械子宮在福爾馬林中持續重組細胞。“畫面里,林小蝶的腹腔伸出金屬觸須,正將防腐液轉化為淡金色能量源。解剖臺的冷光在江白露的機械義眼里折射出幽藍光譜,她切開林小蝶咽喉的瞬間,刀刃凝出鎏金色薄霜:“心肌細胞活性異常,死亡七十二小時后仍在進行有氧代謝。“

我隔著防護面罩注視尸體腹腔,機械子宮的金屬表面突然浮現全息投影:三百個玻璃艙體在淡金色液體中沉浮,Γ-219號艙位閃爍著召喚般的幽光。當畫面切換到神經編織機刺入太陽穴時,江白露的機械手指突然震顫,皮膚下浮現出相同的蜂巢狀紋路。

“看這里。“她的鑷尖挑起耳道內的微型膠囊,蜂蠟封存的芯片在紫光中顯影。監控畫面里的林小蝶正將某種淡金色液體注入頸動脈,更衣室暗門后閃過鎏金面具的婦人——她手中的青銅鑰匙,與三年前蜂后案證物室的藏品完全一致。

解剖室的警報器驟然嘶鳴,我撞開門時看見永生難忘的場景。林小蝶的尸體在操作臺上痙攣,機械子宮的臍帶刺入通風管道,淡金色液體正在墻面上腐蝕出《奧德賽》全文。

林小蝶的機械臂如同活物般蠕動,鎢鋼觸須已纏上江白露的腰肢。她白大褂的紐扣崩落在地,露出里面被勒出紅痕的真絲襯衣。蜂巢狀紋路正從她鎖骨向心口蔓延,每道金線亮起都伴隨著痛苦的戰栗,“新生之夜......要重啟了......”

“切斷主控電源!“她咬著滲血的唇指向東南角,鎏金耳釘突然爆出強光。我側身躲過飛射的金屬碎片,卻見三根機械觸須如毒蛇般封住去路。

“小心右肋!“江白露突然拽動被縛的右腕,暗紅絲繩在空中劃出警示軌跡。我旋身避開的瞬間,原本站立的地面被腐蝕出焦黑的六芒星。

當我們指尖相觸的剎那,整座實驗室突然響起詭異的圓舞曲。機械臂隨著節拍收緊,將江白露拽向沸騰的營養液池。她銀灰色瞳孔映出我狂奔的身影,染血的唇竟勾起笑意:“還記得警校逃生課嗎?“

我猛然想起那個暴雨夜,我們在模擬火場十指相扣破解密碼鎖的模樣。飛身撲向控制臺的瞬間,機械觸須刺穿左肩,血腥味卻讓我愈發清醒。

“密碼是μγ521!“她突然用暗語喊出我們初遇的日期。當鎏金液體漫過她腰際時,我終于砸碎防護罩按下終止鍵。

隨著齒輪卡死的刺耳聲響,江白露如折翼之蝶墜入我懷中。她冰冷的指尖撫過我滲血的傷口,在鎖骨處的雙頭鷹烙印上停留:“原來你留著這個......“

整座建筑突然傾斜,我們順著血泊滑向破碎的落地窗。在墜落的瞬間,我將她護在胸前,她發間的山茶花香混著血腥味鉆入鼻腔。后背撞上梧桐樹的劇痛中,我清晰感受到她突然加速的心跳。

“為什么用身體當緩沖墊?“她撐起上半身,銀灰色瞳孔在月光下流轉著奇異的光彩。染血的發絲垂落在我頸側,與林小蝶案發現的暗紅絲繩如出一轍。

我拭去她眼尾的血漬,拇指無意識摩挲那顆淚痣:“因為某個傻瓜總把防護裝備讓給傷員。“她的輕笑混著夜風,唇瓣擦過我耳際時留下灼熱的戰栗。

整座法醫中心開始震顫,停尸柜的十三具尸體同步發出高頻蜂鳴。當應急燈全部熄滅時,林小蝶的機械子宮懸浮在半空,鎏金光束在墻面投射出紅磨坊重建的全息圖。Γ-219的編號化作血蝶群,朝著江心島方向疾飛而去。

我握緊配槍沖出大樓,江對岸的紅磨坊霓虹燈突然暴漲。三百六十五個Γ編號在夜空中組成蜂巢矩陣,中央的219號格位里,隱約可見林小蝶機械子宮的搏動光影。

江心島的探照燈突然照亮江面,我們交疊的影子在血泊中拉長。江白露扯斷纏繞的絲繩,將暗紅繩結系在我們交握的手腕:“這是改良版防脫扣,再遇到......“

話音未落,紅磨坊方向突然升起鎏金光柱。她拽著我滾入蘆葦叢的瞬間,原先站立的位置已被激光燒灼出焦痕。在翻涌的江霧中,我們的呼吸與心跳在方寸間共振,她睫毛掃過我下頜的觸感比任何兇險更令人戰栗。

“看來蜂后準備了雙人套餐。“她染血的唇正懸在我鼻尖上方三公分。纏著暗紅絲繩的手腕抵住我突突跳動的頸動脈,另一只手卻溫柔地拭去我眉骨處的血珠。夜風卷起她散開的襯衫下擺,露出腰際尚未消退的蜂巢狀金紋。忽然,她咬開我的領帶夾,微型信號發射器的藍光映亮帶笑的唇,吐出的字句混著山茶花香的熱氣,“敢陪我跳支死亡探戈嗎,陸警官?“

我扣住她后頸的力道可能太重了,因為那聲吃痛的喘息直接鉆進了齒縫。機械潤滑油的鐵銹味在唇齒間漫開,她咬破的舌尖卻滲出蜂蜜般的甜腥。糾纏的暗紅繩結隨著廝磨越收越緊,直到鎏金光柱再度撕裂夜空。

“呼吸頻率超標了。“她在換氣的間隙用犬齒研磨我的下唇,銀灰瞳孔里跳動著江面折射的碎光。遠處傳來金屬蜂群振翅的轟鳴,她卻將我的手掌按在正被金紋蠶食的心口:“現在檢測到的心跳,七成屬于動脈損傷,剩下三成......“

爆炸氣浪掀開蘆葦叢的瞬間,我嘗到了她未盡話語里的血腥與決絕。江白露的舌尖已撬開我染血的齒關。蘆葦在廝磨中成片折斷,鋒利的葉緣在她后背劃出細密血珠,反倒讓糾纏的喘息愈發滾燙。她嵌著鎏金絲線的作戰腰帶硌在我腰腹,隨著碾轉騰挪將警報器的嗡鳴烙進皮膚。

“你鎖骨在滲血。“她含混的指控裹著薄荷與鐵銹味,犬齒卻報復性地啃咬我潰破的唇角。暗紅繩結隨著手掌游移深陷進腰窩,她白大褂下擺忽地被江風掀起,露出纏著蜂巢金紋的右腿——那些詭麗紋路正隨著心跳明滅,如同某種古老而危險的契約。

“嗯……”我扣住她大腿外側的瞬間,她喉嚨里溢出的顫音與金屬蜂群的轟鳴形成詭異和聲。指尖觸到她因衣服往上翻而露出的光滑背部脊椎接口的凸起,那里涌動的電流讓交纏的唾液都泛起臭氧氣息。“這時候還分心查案?“她濕漉漉的睫毛掃過我太陽穴,染著血漬的指甲突然掐進我后頸舊傷,疼痛與快感如同兩股絞緊的鋼絲直竄尾椎。

探照燈再次逼近時,她忽然將我按進腥甜的淤泥。我們交疊的剪影在蘆葦叢投下畸變的輪廓,她的舌面刮過我上顎的力度像在解讀摩爾斯電碼。遠處傳來機械足肢插入江堤的悶響,她卻趁機將暗紅絲繩纏上我們相扣的十指,每繞一圈都在腕骨留下熾熱的勒痕。

“呼吸閥值還剩三十秒。“她抵著我汗濕的額頭輕笑,染血的唇擦過鼻尖去叼我晃動的銀鏈吊墜。蜂巢紋路此刻已蔓延至頸側,金線灼燒著我掌心肌膚發出細微嗞響。當第一只機械水黽突破蘆葦屏障的瞬間,她突然咬破我下唇將血珠卷入口中,我們的倒影在江面碎成無數悸動的光斑。

翻滾進江堤裂縫時,她鑲著暗紅絲線的白大褂下擺纏住我們交握的手,像極了那年暴雨中浸透警服的止血繃帶。

一米立方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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