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生,對不起?!痹S晴桑臉紅著看向傅靳生給他道歉。
解釋道:“那天晚上是我不對,以前也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呵!難得!”傅靳生嗤笑了一聲,走到許晴桑面前看著她。
許晴桑也看著他的眼睛,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不過許晴桑的臉卻是紅著的。傅靳生低下頭靠近她耳邊,用著他們二人能聽見的嗓音說道:“許醫生不是一直都瞧不上我嗎,怎么會親自給我道歉,難道是良心發現了。不過許醫生,當初你分析的沒錯我就是對你感興趣,不過現在?!备到室馔A讼聛?,看了一眼瞪著眼睛的許晴桑。
繼續道:“我對你沒興趣了!向我道歉用不著!”看看傅靳生那痞樣,他一說完就轉身走了。
許晴桑聽完他那話,氣的想笑,她真是早上吃飽了撐著想著要給他道歉。她還真是沒看錯他,“紈绔,無禮!”許晴桑看著他背影罵道。
傅靳生說那話真像是要和許晴桑沒有瓜葛似的??伤敃r在車上一聽出是許晴桑的聲音時,他二話不說裝模作樣的走到人家面前秀了一秀?,F在許晴桑給他道歉了,他卻說用不著了。仿佛在告訴許晴桑他就是她第一映像那種紈绔的傅靳生,用不著對他改觀。
傅靳生回到車內坐著,看著氣呼呼的許晴桑轉身跑進米鋪。他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他真想扇自己兩巴掌,為什么要說這種話。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傅靳生想起那晚她對他說完那些話后,絕情的轉身就走,也不管自己。留下自己在黑暗的深巷子轉著又轉不出去,臉上還頂著個被辣的香腸嘴很難受。要不是他以前被家里逼著練了一點功夫還險些被那些流氓搶。那晚的傅靳生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回到家里還被訓,傅靳生想著今天許晴桑給他道歉,他至少也不能輕易的原諒她。誰知道會過了頭。
至于許晴桑一路上都氣呼呼的回到家。聽著許母和那傅靳生安排來幫忙抗米的警察一路上都在說著傅靳生的好話。許晴桑只想告訴許母,這都是他裝的,裝的。傅靳生這演技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婉兒,桑桑。”
許晴桑和許母換完米回到家已是中午。正巧就在樓下碰見了許世提回來,身后還跟著徐書墨。
“爸爸。書墨哥?!痹S晴桑笑著跑到許父面前撒著嬌,徐書墨也笑著看向許晴桑。
許晴??粗慌孕鞎?,問道:“書墨哥,你怎么會和我爸爸在一起?”
“今天正好回學校碰見了伯父。便想著來看望一下你們。許伯母,你好。”
“你好?!睖赝窨粗鞎Y貌的笑了笑。
對著身邊還扛著米的那位警察說道:“小宋,今天謝謝你了啊。你把米放在這里就可以了。真是太麻煩你了?!?/p>
“夫人客氣了,我也是遵照傅少爺的命令做事?!蹦俏痪鞂⒚追畔潞?,看著溫婉敬了一禮,轉身就跑走了。
許世提看著那警察提到傅少爺,問道溫婉:“婉兒,你們今天是遇到什么事了嗎?怎么警察還來了?!?/p>
“老許,你這次可得好好說說你女兒了。別什么事都不顧一切沖出去。今天要不是傅同學在那里,恐怕你女兒也要被關進警察局去了?!睖赝窨戳艘谎墼S晴桑,說著她。
許晴桑嘟著嘴,心想著這不是沒事嗎。到是許父和徐書墨很擔心看著許晴桑,問著“怎么了?到底發生了什么?”
許母:“還不是最近糧食短缺,米鋪的那些人都開始搶糧了。幸好有傅同學他們及時趕到才將米鋪維持的盡然有序,要不然我們還換不到這么多的米回來?!?/p>
徐書墨看著許父許母說道:“最近軍閥又開始在增加稅收,今年的糧食收成也不好,弄得城里城外的百姓也是苦不堪言。今日我在路邊上還看見有人在啃樹皮。伯父伯母,我們家里的糧庫還有存糧若是家里沒有米了,可以告訴我一聲,我給你們送來。免得伯母和桑桑去米鋪又遇到搶糧的事情?!?/p>
“先謝謝你啊,徐同學。不過不用了!”許母溫婉看著他義正言辭拒絕道。
那場面弄得徐書墨尷尬不已,許晴桑和許父也不好說什么。徐書墨站在那里,尷尬的點了點頭。想著他也是好心,可是怎么總是覺得許伯母不待見他似的。不吃嗟來之食,其實徐書墨這也理解。
徐書墨看著許母提著那一袋米,想著主動的過去幫她,許晴桑看見了也跑過去幫著忙說道:“書墨哥,這次換的米有點多,我們一起拿上去吧。”
徐書墨看著許晴桑笑了笑,與她一同提著一大口袋的米進了樓梯間。
許父看著徐書墨和許晴桑先進去,拉著正要進去許母說道:“剛才小徐也是好心,你怎么那樣對他說話?!?/p>
“我怎么說話了。老許我們一家是不比他們一家富裕,可我們好待也是好手好腳的人,誰要他家的施舍。他家那么多糧怎么不拿去給那些開始啃樹皮的人家救救急。你真是教的什么學生。我反正是不會同意桑桑和他在一起的?!痹S母溫婉看了許父一眼,生氣的甩開他往樓道里去。
“哎,你看你這人,不過就是和你說說。怎么又生氣了?!痹S父看著無奈的搖了搖頭,追上前去。
................
三樓,許晴桑家內,徐書墨幫著許晴桑將米搬進了廚房內,許晴桑也高興的給他倒了一杯水來。
徐書墨看著她,笑著接過,說道一聲“謝謝?!?/p>
許晴桑也是那次在醫院匆忙與他一別后,幾日忙著下來也沒機會在與他聚聚,今天看著徐書墨出現,她好奇問道徐書墨“書墨哥,最近你在忙些什么呢?”
徐書墨放下水杯,看著許晴桑說道:“其實也沒什么。臨近結業,學校也沒什么事情,我就去錦城內外的幾個地方走訪了一下。昨天才回來。對了桑桑,也沒問你,你們醫院還好嗎。蘇院長也回來了,你們醫院又恢復到以前了吧。”
“嗯,我們醫院最近也沒什么事。這不,我閑著的。蘇老師讓我回來休息幾天?!痹S晴桑坐著和徐書墨閑聊起來。許晴桑覺得他一直像大哥哥一樣關心著她,不像那傅靳生。
徐書墨看著許晴桑,突然欲言又止道,猶豫了會兒,看向許晴桑說道:“其實晴桑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
“什么事?”
許晴桑看著他,問道。
徐書墨:“就是那次你說我接蘇院長去醫院,其實不是我是那位叫傅靳生的先生,去北平找回的蘇院長。我是因為在路上碰見了蘇克,蘇克告訴我蘇院長回來了錦城,我就想著去幫忙。”
“哦。你說這事啊,我早就知道了?!痹S晴桑不以為然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你知道?”徐書墨皺著眉,問道許晴桑。
“是啊,傅靳生那人,自大又無禮。做什么事都喜歡炫耀。他早就告訴我了?!痹S晴桑在說著傅靳生壞話的時候。許母突然從外面進來,看著許晴桑說道:“桑桑,傅同學好心幫了我們,你怎么能背著說他壞話呢。”
“媽,我沒有說他壞話。我說的就是事實?!痹S晴桑看著許母說道?!八緛砭褪沁@樣的人,只是你被他隱藏的外表欺騙了而已。表里不一,哪像書墨哥那樣坦蕩蕩的?!?/p>
“你這孩子,我從小教會你的就這些。你出去這兩年都去學了什么歪理回來。你怎么知道傅同學表里不一,他就不是。”許母進來生氣的看著許晴桑,意有所指的說著徐書墨。被許父惹得生氣還沒有氣消,又被許晴桑惹得生氣,許母看著他們父女倆,決定今天中午不做飯了。
許父跟著后面進來,看著爭執起來的許晴桑和溫婉,說道:“還有客人在呢,你看看你們當著書墨的面吵起來像什么樣子?!?/p>
“爸爸,我說的沒錯。傅靳生本來就是那樣的人嘛,他只會在媽媽面前裝好人?!痹S晴桑看著許父說著,許父也認肯的在許母身后點著頭。
許母看著許父那樣,指著許父說道:“是,是,你沒錯,你們都沒錯。今天中午你們自己解決吧。我不管了?!?/p>
許母進到臥室把些門一下關上。到是徐書墨嚇得站起來不知所措,這頭是他開起的,他是不是不應該先提這話。
許父看著這事鬧大,招呼著徐書墨“書墨,你先坐,你先坐?!?/p>
“桑桑,你看要不先去和你媽媽道道歉?!痹S父看著許晴桑說道。
他可不忍心溫婉不高興,聽見她不給他們做飯了,難過的還是許父。這夫人和女兒都是要寵的,不過現在還是哄好溫婉要重要些。
許晴桑才不去呢,她一想到傅靳生今天說的那些話,她就生氣。對許父說道:“爸爸,要哄你去哄吧。我沒錯?!痹S晴桑也是倔強的,見她也進到自己房間關上門,弄得許父在外面焦頭爛額的。
看著坐著的徐書墨,許父不好意思的對徐書墨說道:“書墨,要不你看今天你就先回去。真是不好意思,還想留你下來吃飯的?!?/p>
“沒關系的,許伯父。桑桑和許伯母這樣沒事吧。”徐書墨看著許晴桑關著的房間門,他一男子也不好進去。
許世提尷尬的笑著,說道:“沒事。沒事。她們母女倆就這樣,我都去哄哄就好了。”
“那許伯父,我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p>
許父:“好,好。今天真是對不起你。你許伯母也就那脾氣,你也別介意她對你說的話。”
徐書墨哪里是會和溫婉計較的人,他笑了笑,說道:“沒關系的許伯父。你先去照顧好許伯母和桑桑吧。”
送走了徐書墨,許世提看著屋內兩間關上的房門,他從進來都還沒有來得及放下手中的課本,將課本隨意放在桌上后,看了看兩間緊閉的房門,許世提往許母那間房門走去。
到是徐書墨從許晴桑家里出來后,站在樓下望了望許晴桑那間房間的窗戶,看著窗簾緊閉,他嘆了口氣轉身離去。想著許母為了傅靳生和許晴桑吵起來,看來這傅靳生也是去過許晴桑家里的,若不然這許伯母怎么會這么維護那位叫傅靳生的。
那桑桑和傅靳生又是怎么回事?徐書墨對傅靳生也感到好奇起來。他也這么久以來感到了危機,其實他對許晴桑的感覺像是親人,也像是照顧妹妹,直到傅靳生的出現,他才再一次分析這多年以來對許晴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在早上米鋪事情過去后,傅靳生現在也坐在了警察局內。他現在是警察局的一名小警員,說是警員但他在這里卻是一副老大的模樣,連那光頭曲隊長也是對他畢恭畢敬的。傅靳生說什么就是什么,誰讓他家有一位警察局的局長姐夫呢。
傅沛讓他去娶妻生子成家,可傅靳生不同意。傅沛氣的又想打他,到是盧游出來建議他找正經事做,說是警察局卻人,讓他來警察局做事,保護錦城。但也讓他從最基層做起,這可讓基層的警察都不敢得罪他。傅靳生在錦城內沒有哪位警察是不認識他的。
不過傅靳生也不是少爺脾氣,又什么好吃好喝的也和他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一天就混的和他們如同親兄弟。那些警察局的警察也敬畏他,但也親近他。有些外面追求傅靳生的女人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知道傅靳生在這里警察局當官,拼了命的想讓警察也把她們抓進來,就為了接近傅靳生。
自從傅靳生來了后,以前冷淡的警察局不同現在,現在的警察局是有多熱鬧就有多熱鬧。
“傅少,你看這人放還是不放?”其中一位警察過來問道正在曲隊長辦公室里打瞌睡的傅靳生,指向門外今早從米鋪抓回來的那個瘦小斯文的男子。
傅靳生看了一下坐在那里瑟瑟發抖的男子,說道:“看他嚇的不輕,以后肯定也不會犯了。放了,放了?!?/p>
“好的,傅少。”
“等等!回來?!?/p>
“還有什么事?”那警察又轉回來問道。
“帶他去米鋪,看看他能換多少糧也換給他。”傅靳生看著那瘦小的男子,其實他也知道現在錦城的情況,那些人為了不挨餓,都是不得已吧。
“是,傅少?!?/p>
那警察出去帶上了門后,傅靳生又繼續用著帽子遮住臉,打著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