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遠(yuǎn)點(diǎn)!”程瀟瀟扭動(dòng)著身體,往旁邊悄悄移動(dòng),男人一定喝了不少酒,呼氣中的酒香味混和著綠茶香水的味道在一起,攪得空氣中有幾分的璇漪一起向她襲來。
男人的肌膚帶著溫度時(shí)不時(shí)觸碰她,又麻又酥!
程瀟瀟躍起身來,用膝蓋猛頂那男人的腿“我說過,離我遠(yuǎn)點(diǎn)……”
那男人吃疼,一扭身子躲了過去,跳到地上就來扯床單。
床單剛扯過去一半,程瀟瀟光滑潔白的果體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
程瀟瀟一聲驚呼,“閉上你的狗眼!”伸手去把那條床單又扯回自己的身上。原來夢里被人脫去衣服的情形是真的?!傲髅?!”她使勁往自己這邊扯床單。
可是那床單又被男人扯過去……
兩個(gè)人一個(gè)往床上扯,一個(gè)往床下拽,一條床單一半遮住了程瀟瀟的身子,另外一半纏上了男人精壯的軀體。
程瀟瀟連踢再踹,邊蹬邊罵:“你,你個(gè)大色狼,大流氓,王八蛋,識趣的早點(diǎn)給我滾,別等著姐發(fā)威……”
那男人隔夜的酒醉完全清醒了,他面對著女孩曼妙的果體鼻血突然涌出來,滴到白色的床單上。
“Shit”男人快速用手抹了鼻子,這女人太兇猛了,剛才撞他的勁頭可真不小。他一邊躲閃著程瀟瀟一下跟著一下踢過來的腳,一邊擦著鼻血。
程瀟瀟的腳上動(dòng)作有點(diǎn)大,忽然床單上卷,又果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男人眼睛一閉,死命用自己這邊的床單把程瀟瀟從頭到腳都按住。嘴里還分辯:“這怎么能是你的房間,這里明明是我的房間…2006號…你再踢,我變成什么狼可就不一定了!”
他有點(diǎn)底氣不足,昨天,不!應(yīng)該說是今日凌晨他推門進(jìn)來的時(shí)候這房間好像就沒鎖……他喝得太多了,眼神模糊,步履踉蹌,但是在迷離中好像看了一下房間號,是2006啊,他還告訴他的伴郎早上到2006接他。
因?yàn)榻裉焖Y(jié)婚……
結(jié)婚!他今天結(jié)婚!
男人躍起來,跳到地上去抓自己的衣服……
突然,房門從外邊打開,一個(gè)女人帶著一伙人沖進(jìn)來,幾只閃光燈咔咔的在房間里此起彼伏。
那男人動(dòng)作飛快,急忙跳上床,扯過床單,把自己和程瀟瀟的軀體都蓋到下面。
“司空朗!”領(lǐng)頭的女人怒聲高叫,三步兩步上前掀開床單:“一對奸夫淫婦!蓋什么蓋,你們還知道什么叫羞恥?”
憤怒謾罵的女人身上穿著潔白的婚紗,一堆重重疊疊的裙尾拖在后面一大片,尖聲的哭叫刺耳得很,說話間她揪起程瀟瀟,揚(yáng)起手狠狠扇了一巴掌!
程瀟瀟最初的五秒鐘被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這一巴掌一下子把她打醒。她迅速冷靜下來,怒視著那群人,從嘴里迸出一句話:“你,還有你們,從這里滾出去!”
那男人也從被單下伸出頭,痛斥那些人:“沒聽到她說話嗎?怎么還拍?有什么可拍的?沒見過兩個(gè)吋縷皆無的男女蓋在同一條被單之下?你們不就來捉奸的嘛,目的達(dá)到了還不滾!出去!”
男人手下用力,生生把那床單扯成兩半,一半還蓋在程瀟瀟的身上,另外一半把自己圍住,撈起自己的衣服,往浴室走去。
穿婚紗的女人一步上前撲到那男人身后,抱著他的后背:“老公,你說你結(jié)婚前夜要向單身告別,可你竟然帶著雞女來我家的酒店開房?你說,這里上至大堂經(jīng)理,下至服務(wù)員,誰不認(rèn)識你?難道你想氣死你們家老爺子?老公,你讓我怎么收場……”
老公?誰是他老公?程瀟瀟掃視周圍,卻見那男人回過身來,氣憤的斷喝炸響。
“夠了!杜瑞雪!果然是你的算計(jì)!拍夠了吧,錄好了吧?那還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趕快拿去在你爸面前好好編派我,正好婚禮取消來得及!你以為我愿意和你結(jié)婚!”
天?。〕虨t瀟有點(diǎn)零亂。她平時(shí)最恨小三兒,自己竟然睡了人家的老公,當(dāng)了小三兒!
天已大亮,這回能看清男人的五官了,劍眉鳳眼,直挺的鼻子,可惜此刻他被氣憤扭曲了五官,嘴唇被牙咬著,看不出嘴形是什么樣。
不過,他的個(gè)子好高喲,足足有1米8幾。他回身時(shí),帶來一陣風(fēng),空氣中又?jǐn)嚻饾鉂獾木葡恪?
杜瑞雪見男人不但沒的悔意,竟然口氣強(qiáng)硬的來喝斥她,更氣了,她用力撕扯自己的婚紗,把頭紗和新娘花都甩到地上!
“司空朗!我看今天這婚是結(jié)不成了!你給我站住,把今天的事說個(gè)明白!今天可是你對不起我的,還敢兇我!”
程瀟瀟的眼睛跟著那男人一直盯到浴室門口。清晰地看到他右邊的肩膀處還有一塊月牙形的紫色疤痕……
“疤痕?”程瀟瀟的神情一怔!
慢著!那女人叫他什么來著?“司空朗”?是他?老天!
程瀟瀟恨不得打自己一個(gè)嘴巴,和這臭男人撕扯半夜竟沒有看出來他是司空朗。
司空朗,他就是程瀟瀟的克星!泥煤的!六年來,她想過一千種一萬種和司空朗重逢的情形,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和他的重逢竟然是兩人被捉奸在床的戲碼,這也太扯乎了。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隱約間還能聽見男人愉快的口哨聲。
杜瑞雪抽泣著,啪,啪地拍著浴室的門,聲音里含著萬分委屈地:“司空朗你個(gè)沒良心的,就算是你不想和我結(jié)婚,你可以好好對我說嘛,怎么能在婚禮前夜來找雞?…這樣的你都要,怎么就不愿意碰我?”
程瀟瀟聽到女人的話,恨不得狠狠打這狂妄的女人兩巴掌,妮煤的你才是雞,你們?nèi)叶际请u!
可是眼前情況畢竟是自己和她的男人寸縷皆無,蓋在一床被單下被捉到。
就算他是她程瀟瀟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神,就算是她一直也忘記不掉他。
可是他司空朗已經(jīng)是別人的未婚夫了!她竟然睡了他,真是太無恥了!
她腦子里急速轉(zhuǎn)動(dòng),不對,她明明昨晚睡覺的時(shí)候是穿著睡衣的。
噢,難道她和司空朗一起被設(shè)計(jì)了,要不就是自己走錯(cu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