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有多少人?”
“兩個。”托尼的手指在兩人之間點了點,“算上你一共兩個——萬事開頭難你知道吧?”
“……唉。”陳致遠嘆了口氣,“算了,兩個就兩個吧。但是你想要創造這樣的勢力不是我們兩個就能挑的了大梁的。”
“我知道,我知道。”托尼說,“只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我知道有幾個,”陳致遠說,“可以信任的家伙。”
婦聯的世界可不只有復仇者這些“陽光下的英雄”,還有更多行走在黑暗中的斗士,代表人物就是小蜘蛛同學。
不過人家IP值錢,所以比較突出。還有很多名聲不顯的就沒人知道了,但是論戰斗力至少不比鷹眼差。
(可憐的巴頓)
“你可以代表我去見他們。”托尼表現出對于陳致遠的信任,花錢之前和我說一聲就行了。
“你有錢,你說了算。”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托尼說。“那么下一件事,我們得對彼此的能力更加了解。”
“鋼鐵俠,你的力量自然就來自你的裝甲。”陳致遠說。
“沒錯。”托尼站起來走到墻邊,掃描虹膜打開工作室的門。
陳致遠跟著他走進去,三套鋼鐵戰衣掛在墻上。
“奧巴代從阿富汗找到了我的馬克1號,昨天神盾局搜查的時候發現了,我把它帶了回來。”托尼說著伸手撫摸馬克1號的金屬外殼,上面還有不少彈孔和焊接痕跡。“被他們拆散了,我重新把它拼了起來。”
對于馬克1號,雖然托尼只用過十幾分鐘,但是感情深厚。畢竟是他一錘子一錘子敲出來的,還見證了他和伊森的友誼。
旁邊是馬克2號,沒有上涂裝,金屬底色銀光閃閃。
眾所周知,托尼最喜歡的就是金紅配色。馬克2號看樣子已經完工了,而給它上個噴漆難度并不比給一輛汽車噴漆要更高。
這讓陳致遠察覺到了,托尼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把這套裝甲留給自己用,而且大概率他本來就準備送給羅德中校。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馬克3號明明編號更靠后,完工時間卻更早。
最右邊是馬克3號……的殘骸。前兩天那最后一下高能沖擊不僅重創了鐵霸王,也差不多徹底擊毀了馬克3號自己。加上和鐵霸王長時間戰斗,馬克3號全身上下不是被高溫熔成一團就是被打擊產生范性形變,就像一輛轎車被卡車連續撞擊,然后被扔進了鋼水池里。
那天河水元素把托尼撈上來的時候,托尼被卡在里面弄不出來,后來神盾局不得不使用暴力拆卸,把馬克3號大卸八塊,所以最后給托尼留下的就是一堆零件。
托尼努力的把它還原了一下,并放棄了把它修好的想法。
“恕我直言,斯塔克先生。”陳致遠開口,托尼打斷了他:
“叫我托尼就可以了。”
“好吧托尼。那天晚上我就在斯塔克大廈樓下,你們的戰斗我看到了。說實話,作戰手段有點過于單一。”
“這正是我在考慮的事情。”托尼同意,“原本我沒想到我面臨的戰斗強度有這么高,所以只安裝了6發導彈。”
“那實用性就很低了,還不如找一臺火箭背包配一臺榴彈發射器。”陳致遠沒有給托尼留情面,“便宜的很,隨隨便便列裝1萬人不是問題。”
“問題就在這里。”托尼撓了下頭,“我承認沒想到這一點……鋼鐵戰衣是劃時代的武器,但我設計的時候,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小型化和內部線路優化,試圖把每一個部件的工作效率提升到最高……我忘記了它的本質。”
“本質就是一件武器。”
“沒錯,在這一點上奧巴代的工程師比我想的清楚。他至少有重機槍和蜂窩火箭發射器,雖然都是些華而不實的廢物。”
“所以你想到解決方法了?”
“那當然,不然我才不會和你講。”托尼把手指向漂浮在空中的全息投影,那時他新的鋼鐵戰衣的設計草圖。
“還沒有形成完整的設計,但是設計思路是很清晰的。”托尼把設計圖拉大給陳致遠看,雖然陳致遠也看不懂。
“我自己所使用的鋼鐵戰衣,最核心的要素就是它的能量來自于我胸口這個反應堆。”托尼隔著衣服敲了敲胸口那個發出幽藍色光芒的圓形,陳致遠覺得那顏色和水元素的眼睛有點像。
“所以如果給它安裝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武器,帶上幾噸重的彈藥,這才是最弱智的設計。這個東西可以給我提供充分的能量,相當于一座超級大的彈藥庫。”
“那么你的想法就是直接安裝能量武器?”
“完全正確。”托尼一拍掌,“然后就是便攜化和小型化的問題了……我可不想在肩上扛個比火箭筒還大的激光發生器。當然,傳統的動能武器也是要安裝的,畢竟各有所長。”
“我給不了你什么建議,畢竟你才是行家里手。”
“行家里手”這個詞聽在托尼耳朵里十分受用。
“當然,我也沒指望你能給我什么建議。這已經是目前我所擁有的全部個人力量,接下來是不是該你來介紹了?
”托尼的語氣不太客氣。不過和托尼關系比較近的人才知道,他只有與關系親近的人和自己信任的人才用這種講話方式,經常開一些不太友好的玩笑。
按照托尼的觀念,客氣是留給陌生人的。
“我從神盾局拿到的檔案里顯示,你能控制水流。”
陳致遠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既然托尼都說了這句話,顯然他已經比神盾局知道的更多。
“我分析了你兩次參加神盾局行動的視頻,還有神盾局發現你那一次的視頻,雖然資料不多,但我還是發現了問題。”
“比如呢?”
“你在使用能力的時候一直在自言自語,好像在和某個人交流。你用了很多祈使句和命令語態,就像在向某個人下命令。”
“自言自語很奇怪嗎?”陳致遠沒有準備否認,事實上他把水水帶過來就是準備向托尼直接攤牌。
繼續反問,只是想看托尼發現了多少問題,推斷一下如果自己不直接告訴他,托尼能不能自己琢磨出陳致遠的能力。
主要是出于趣味,有一點點出于惡趣味。
“然后我研究了一下你控制的水流。”托尼繼續說,“三次都是在哈德遜河,位置相距不遠。而當我仔細觀察分析視頻的時候,我發現你控制的水流……”托尼頓了一下,“與其說那是神盾局資料里描述的‘漩渦’,更像是一個‘人’。”
“所以我想,你之所以都在哈德遜河控制水流并不是巧合,而是你的能力只能在哈德遜河發揮作用。有什么東西阻礙了你控制其他地方的水。我考慮了很長時間,我覺得問題并不在于你本人。如果你只能控制特定地區的水,那就不是基因變異所能解釋的,這已經涉及到概念學,這太形而上了。”
“不像是用科學解釋。”陳致遠接他的話。
“沒錯。所以我想,你所能控制的不是水,而是水里的什么東西。根據視頻來看這個東西非常大,而且三次一次比一次大。很可能是它的體型,或者別的什么因素,讓它無法離開哈德遜河,甚至只能待在特定河段。”
“非常厲害,不愧是托尼·斯塔克。”陳致遠笑起來,“我并沒有想向你隱瞞,只是想看看你知道多少。結果非常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