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活膩了是吧!”
司獄將對方抬高的手給扣住的舉動,明顯激怒了對方。
四十來歲的男人,拿下嘴上的煙,就用煙頭往司獄的肩膀上燙去!
這樣的舉動,已經做的很熟練了。
他長腿一抬,把百來斤的男人踹飛出去!
這里是一間沒有窗戶,沒有燈光的小黑屋。
黑暗籠罩在房間里,骯臟的空氣緩慢流動。
跌倒在地的男人抬起頭,他眼中的司獄,成了棲息于這黑暗中的王爵。
空茫的雙眸中,蘊含著至高無上的威嚴,在司獄的眼里,這個男人是連給他提鞋都不配的螻蟻!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么對我說話了,真是……懷念啊!”
突然間,像漆黑的巖石中,迸發出猩紅色的巖漿!
司獄一拳砸在對方的臉上,手指骨隔著油膩的臉皮,打爛了對方的牙齒!
剛才還囂張的中年男人,他現在能發出來的,只有慘叫聲。
司獄白皙纖細的手指,扣住對方的后腦勺,將中年男人的額頭砸在了墻壁上!
這下,慘叫聲,變成了哀哭聲。
他松開抓住對方腦袋的手,他的指尖沾染了對方的汗和臭味。
司獄皺了眉頭。
那就只能用血液,來清洗他的手指了。
“司獄!你干什么了!”
外面的人,聽到小黑屋里的慘叫聲,他們沖了進來。
他們手里拿著大功率的探照燈,雪白的光芒落在司獄身上,讓久未見到光明的他,雙眼一痛!
“靠!你瘋了!敢揍剛哥!”
“司獄,你能耐了啊!”
“關燈。”司獄背過身,大功率的探照燈,對他而言,實在太刺眼了,他的聲音冰冷,又顯得不耐煩。
然而,沒人聽他的。
舌尖頂了頂上顎,司獄背對著那幾個人進來的人,他在熊身和狗身里待得時間有點久了。
那就,活動一下筋骨吧。
已經很久沒打過架了。
因為沒人敢打他。
而且在18歲以前,已經沒人,是他的對手了。
小黑屋里傳來探照燈破碎的聲響,聞聲趕來的好幾個人,他們站在外面,誰都不敢進去。
兩分鐘后,是司獄自己從小黑屋里走了出來。
外頭房間里的光線昏暗,司獄還能適應,只是有一道璀璨的余暉,從敞開的窗戶外面落了進來。
在空中形成一道丁達爾光線,落在司獄身上。
浮光躍金,靜影沉璧。
夕陽的柔輝流淌在他清雋的容顏上,他的半個身子,都浸在了淡金色的光輝里。
司獄微微瞇起眼,琉璃質地的灰色眼瞳,似名貴高傲的貓。
他與房間里站著的那幾個人對視,他的視線從這些人身上穿越而過,落在貼在墻壁上的全身鏡里。
他對眼前的人視若無睹,從這些人之間穿行而過。
司獄看著全身鏡里的自己。
他罵出了一句臟話。
……
……
那些人不是在叫他“司獄”,而是“司玉”。
他今年19歲,是一家娛樂公司的簽約藝人。
這些信息,是一個叫薛滿的舍友告訴他的。
舍友……
到處都是槽點,一時間讓人無從下口。
“司玉,你把剛哥他們揍的那么慘!你要被抓進警局的!你家里沒人,你說你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你進了局子誰來撈你啊?
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保佑!剛哥他們一點事都沒有,不然,你被判刑了,是要去坐牢的!而且不管你坐不坐牢,剛哥他們肯定要找你賠償。
司玉你昨天跟我說,你的零花錢只剩下二十塊了,你還管我借了六塊錢買冰棒吃,我都跟你說了吃兩塊錢的東北大板就好了,你非要吃龍夢,你省下四塊錢還能多給剛哥買一塊紗布!”
“你不止要賠醫藥費,王總要是起訴你,你還要賠一大筆錢的!司玉?司玉,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臉上沒傷,我求你別拿著鏡子欣賞你的美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