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空氣中響起一聲，是她的肚子開始抗議了。

有點尷尬。

“靠邊停。”

殷音瞧向費元成，很明顯被他聽見了。

車剛好在一家茶樓前停下。

費元成那張俊臉有幾分慍怒，對小吳道：“去買幾份早餐。”

肖毅黎也聽見了，“噗”地一聲笑了，“哥們，幾份啊？你說清楚，人家小吳可是要報銷的。”

“隨便。”費元成忽然掀了掀眼皮，對他說道，“你也一起去。”

“我不去。”

“去不去？”

“……不去會怎么樣？”

“扣你百分之五。”

“……去去去，上刀山下油鍋我都去。”

殷音此時的臉已經羞紅，還聽見肖毅黎邊關車門邊說：“哎，誰要當電燈泡啊，一言不合又拿股份威脅我！”

……

打發兩個“外人”，車內就剩下他們倆。

“別來無恙。”

他想過多種見面的方式，就是沒料到這種。

形狀好看的薄唇冷冷一揚。

“沒別人了，說說吧，為什么去簽個約把自己整得一臉憔悴，還不吃早餐？五年來的第一次見面，弄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要給誰看？”

聽他講話，最后一句不能聽，她只在乎那句“沒別人”。

沒別人，那你和我，還是我們嗎？

她用手撩了撩頭發，若無其事地坐在那，也不說話。

沒什么曖昧的動作，可這女人本身就是一個誘惑。

男人瞇了瞇眸，長臂忽然伸過去，長指捏住她的下頜，看過來又看過去。

似乎在確認什么。

真是見鬼，這女人是妖精。

明明一臉憔悴，可他就是無法不去看她。

五年前稚嫩純真，五年后嫵媚堅韌。

有一種致命的蠱惑力。

殷音抬眸，看著他的眼睛。

他瞇眸凝視她。

殷音想起五年前的那天，那一通遠洋電話，那一聲分手，她想他大概是這種表情吧。

“五年來你就過成這樣？不是說離開我才能過得好？”

殷音輕輕吐著氣息，挑了嘴角。

“不管怎么樣我也是你前女友，說話就不能客氣點嗎？我還真不是故意弄給你看的。”

瞧她微微開合的紅唇，連一點脂粉也沒抹，嬌艷欲滴，像在控訴他。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她依然能把他氣得夠嗆。

費元成松開她，嗓音冷冷地說：“你也知道我是前任，又管不了你，問問也不行？誰當初跟我發誓說不會再餓肚子，能照顧好自己？”

殷音一聽這話，柳眉一緊。

前任這個詞，讓她倍感無奈，也許是他管教她的樣子讓她回想起以前美好的日子，殷音也發不出火，反而在他面前格外的溫順。

“昨晚在警察局呆了一晚上，今早才允許我走。”

她本來不覺得委屈，被他那么一說，還真覺得自己特別慘。

柔軟的聲線又軟了幾分。

費元成聽得眉頭久久緊蹙，一臉冷靜地看著她，似乎覺得她有點陌生，又覺得她仍然脆弱。

“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