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元成不知盯著手機在看什么，忽而開口：“來找我就為了找個靠山？”

坐在沙發上神情安靜的女子放下水杯，轉過臉，冷冷清清地回：“我想進演藝圈，沒資源沒人脈，雖然現在簽了MK娛樂，但我個性很容易得罪人，還是找個靠山保險。”

他忽然就笑了。

嘴邊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把玩一個打火機，“太有個性，還得罪了某些人。”

“……”

殷音保持鎮定，內心慌張，目光卻堅毅，笑道：“原來你知道。”

“既然知道，要是連你也都不愿收留我，那我只好……”

最后會怎么樣她沒說，禁了聲，只用手撥了撥頭發，習慣性捏了捏耳環，淡淡然地看向另一邊。

“只好什么？”

費元成拿著煙點了點煙灰缸，狹長的眸子一縮，“要是我沒那個能力，你只好找別人？我是你的首選？”

他是她的首選。

但找別人的話……如果被逼到那一步，也許吧。

殷音只覺得他的目光太熾熱了，有一種羞憤的滋味涌上心頭，臉頰滾燙。

她表面上卻是稀疏平常，笑意上揚，“那我要活下去啊。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你不是看出來了嗎？”

她看著他起身，高大的個子走到自己面前，仰視著他，一句接著一句，“費元成三個字說出去，不就沒人敢欺負我了嗎？”

“你俊美多金又是MK娛樂社長，就是披個麻袋也多得是人奉承你，更不用說你整天把自己打扮得像只花枝招展的公孔雀，不斷開屏的求偶行為……顏值高渾身都是金錢的芳香，還對女朋友好，我為什么不要你要別的男人？”

一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誰都在期待花開。

費元成注視她，長指捏住她的下頜，彎腰，輕輕吐出白霧，眼底覆上一層薄霧。

“多年不見，嘴上功夫越發厲害。”

“知道么，公孔雀開屏也不一定是為了求偶，有的是對敵害的一種示威。”

殷音望著他，凝視他濃密睫毛下一雙含情的眼睛，沒心沒肺地說：“說不準也可能誘敵深入呢？”

費元成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快要捏碎她的下巴。

“呵，我跟別人怎么樣跟你有關系嗎！你在乎？”

她吃痛，突然不敢和他直視，笑笑說：“開個玩笑。只是，五年前是五年前，五年后是五年后，我們都長大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計較過往的愛恨情仇？”

伸手握住他落在自己下頜上的手，輕輕拉過，攤開他的掌心，依然柔軟。

然后，慢慢松開他的手。

費元成看著那只空落落的沾了點脂粉的手，嗓音戲謔，“現在懂得利益取舍，所以你說當初為什么要分手？”

他雙手撐在她坐著的單人沙發兩側，薄熱的呼吸從上而下落在她臉上，曖昧得讓她拉回了思緒。

那雙含笑的桃花眼，那嘲諷般的語氣，一般人都要知難而退了。

殷音卻是點頭，回神，“當年年紀小不懂事，你能接受嗎？”

陷在感情中，多少會做出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