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帝有心偏袒伊鐸,畢竟此時他大勝歸來,有功在身。
而自己則是個心思狹隘,善妒的妒婦。此時她的勝算少之又少,可她多年來下的功夫,這會也應該派上用場了。
“太后娘娘到!”
景盛帝面色微沉,太后親來,這……
景盛帝起身相迎,恭敬將太后請上高座!
“母后,今日可好。”
華服,鳳冠,儀態萬方,鳳眸裹挾著晶亮睿智的光,滿面慈祥款款而來。
太后側過頭,目光深深,看了眼景盛帝,低沉開口。
“皇上,本宮聽說春梨這丫頭進宮,本想著她是來看本宮,可她先來了皇帝這,那本宮只得先過來瞧瞧這丫頭。”
太后臉上滿是笑意,眼神盯在謝春梨臉上,卻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一旁跪著的伊鐸。
伊鐸此時臉色不甚好看,這太后如此偏愛謝春梨,他倒是知道些緣由,可竟護到如此,他還有什么不知的淵源?
謝春梨在太后身邊嬤嬤的攙扶下起身,恭候在一旁,她低垂眼眸,不肖與伊鐸有任何眼神交流。
太后語重心長,滿目心疼的說道:“春梨一向溫婉,性子柔,伊將軍常年征戰在外,為大夏立功無數,兩個優秀的人在一起未必是好姻緣,既然伊將軍已經心有所屬,并且即將迎來兩個孩子,想必伊將軍也希望在兩子中選一嫡子,也好像老夫人交代呀!”
伊鐸聽聞太后的話,知道這是句句在堵他的嘴,便垂頭不語。
景盛帝瞧著皇太后的臉,這毫不遮掩的偏袒,就是在告訴他這個皇帝,這個惡人她這個皇太后做了,景盛帝眸色微暗,嘴角卻扯出一抹微笑。
“你們夫妻二人,一個要和離,一個說琴瑟和鳴,朕也不想做個拆散良緣的惡人,今兒,朕給你們三日為期,思量好,如是依然決心和離,便自行和離,以后彼此婚嫁各不相干,如是二人能摒棄前嫌,重歸就好,那自是最好。”
謝春梨心頭的大石頭又往下墮了一分,她該如何?
三日為期?
眼下的形勢,伊鐸是當朝新貴,景盛帝面前的紅人,自己只不過是個將軍遺孤,俗輕俗重一目了然。
回程路上,謝春梨騎在馬上,一路慢悠悠的往都南將軍府走,突然背后傳來一陣馬蹄聲。
吁!
一身鎧甲,英致颯爽的伊鐸勒住韁繩,他的尋風踏步嘶鳴,似乎對謝春梨有著些許不滿。
伊鐸一把拽住謝春梨馬兒的韁繩,兩匹馬原地而立。
“你做什么?伊將軍。”
伊鐸俊朗面龐微微抽動,狹長鳳目睨著燃燒著的怒火,他邊關幾次生死,心中惦念家中妻小老娘,可這女人卻一心想著和離。
“老子征戰在外,你在家就是天天想著和離?趙氏秦氏都是我軍中老將的孤女,我對她們的父親承諾過,會照顧她們,不過是個妾的位份,你就如此容不得她們?”
謝春梨看著面前暴怒,且振振有詞的男人,只感無語至極!
他還真是拿不是當理說,且是自己太蠢給他的假象,兩個老將遺孤,那通房外室那?
“你還真是了得,竟是以身相報,妾心窄,容不下也理解不了將軍大人的善舉,以后您多多益善,我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