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鬧得厲害,夏至想去打探一下情況,她可不像自己的主子那么沉穩(wěn),夏至站在門口看了眼正畫畫的謝春梨,推門而出。
夏至關(guān)門的一瞬間沒瞧見謝春梨搖頭,從寬袖中拿出一枚印鑒喝了口氣,重重蓋在宣紙上。
不一會夏至垂頭喪氣的推門而進,迎來的卻是謝春梨的笑聲。
“小姐你是不是知道根本就出不去,才穩(wěn)如泰山的。”
謝春梨不語,倒是將手指點在花卷上,語氣舒緩平和,“山之巔,在于攀登,一覽眾山小是種意境,何必與山丘爭高下。”
夏至撇嘴,小姐說的太高深,她不懂,可只要是小姐說的就一定是對的。
晚宴后,趙氏的安園可是熱鬧,屋里傳出一陣陣的打雜聲,不斷的傳出來歇斯底里的吼聲,園子外是伊鐸的腳步聲。
伊鐸進園子便聽到屋子里的咒罵聲,打砸聲,剛要邁進屋子一個杯子就碎在伊鐸的腳下。
“你鬧什么?”
伊鐸目光陰寒,趙氏聽到伊鐸的聲音渾身一顫,可轉(zhuǎn)念一想,此時她身懷六甲,這可是伊鐸的嫡子,心中便更有了依仗和底氣。
“將軍!”
趙氏嬌嗔,滿眼委屈的瞅著伊鐸,瞬間渾身癱軟,伊鐸伸手將趙氏拽住,動作生硬,哪里有半點憐惜。
“疼疼……”
趙氏眉目含淚,盡是委屈,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趙氏的呼喚卻沒讓伊鐸有一絲心軟,反而更加用力。
“你可知,不要觸及我的底線,你試探不起。”
趙氏被伊鐸甩開,一個踉蹌卡倒在地上,她面色蒼白,死死的護住肚子,這一刻趙氏明白了一個讓她難以接受的事實,她和她腹中孩子都不重要,可有可無。
夏至慌得坐立難安,謝春梨卻是閑情雅致,畫完畫便坐在窗前飲茶看書,心沉的很。
“小……姐……”
夏至把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在門口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謝春梨倒了盞茶,嘴角含笑,“來喝盞茶,靜靜心。”
夏至小臉皺著,嘟嘴蹙眉,一臉愁容。
“小姐,你咋不著急?人家都進府了,那兩個還身懷有孕,你……”
你可咋辦?一個是皇親,那兩個有著將軍的血脈,怎么看,自家小姐都毫無勝算啊!
謝春梨手上動作緩慢,眉頭舒展,看上去心情愉悅,根本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沒事啊!”
夏至滿心擔憂,獨自跑去了小廚房給謝春梨準備晚飯。
吃飽喝足,謝春梨早早的躺下休息,心無旁騖睡的倒是安然。
現(xiàn)在的情形,不用自己著急,有人就會急不可耐,她眼下只要等待三日之期。
第二日,謝春梨的聽竹軒門還是緊鎖著,這下夏至更毛了。
“這是干什么?里不出外不進的,要不是我小廚房多備了些菜,我們都得空嘴喝粥了……”
夏至搓著手,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走。
“夏至!”
謝春梨剛喊,門外突然傳來開鎖聲,一道身影推門而進,只是步態(tài)笨拙緩慢。
“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