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年一一看著那么多人，那白白晃晃的刀槍，害怕地慫動。

“一一，到前邊去，爺爺等會兒就趕上來。”爺爺把年一一推走。

“爺爺。我……”年一一不忍心丟下爺爺一個人。

“聽話，爺爺很快就上去。”爺爺安慰道。

“嗯……”年一一擔憂地邊走邊回頭。

直到年一一走了一段路，爺爺脫下上衣，卷成一條白布。

“別讓一個都跑掉了。”那群人說話之際到了爺爺面前，二話不說，掄起刀就砍，像一群餓狼一樣兇殘狠毒。

他們都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

爺爺甩著白布，步伐左右前進，穩穩當當，猶如磐石一般穩重。

“砍死這個老頭。”有人大叫。

不一會兒，“啊啊啊啊啊……”慘叫接連不斷，此起彼落，只見爺爺的白布恰是惡蛟出深潭，猛虎撲食，左一個，“嘣”地打了他鼻青眼腫，跟蘿卜青菜被摔了一樣。右又“嘣”一聲，那個被打到的人，捂著手，直直地跳啊跳，一頭跳，一頭慘絕人寰般地哭叫“嗚！嗚！嗚！”

這下，沒有人能沖過爺爺的防線。

“一起上！”看到這個頻頻命令的，應該是領頭。

正是擒賊先擒王，爺爺立刻像龍卷風過境，刮起一陣混亂。白布所到之處，慘叫不絕，不是抱手大哭，就是弓身喊痛。

只幾個呼吸，所有人都不敢動彈了，像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還愣著干嘛，放下刀啊，蠢貨。”領頭叫道。

果真是領頭，爺爺正用白布勒著領頭人的脖子，稍微用力，就咔嚓地斷了。

領頭人怕死地呵斥，他不敢賭這個老頭會仁慈，也不敢賭這些飯?能救他。

“有話好好說，別沖動。”領頭的算盤打得很清，這是個狠角兒，踢到鐵板了，領頭不會一條筋地向前沖，他現在只想活命，他的財富夠他揮霍了。

“把手伸起來！”爺爺沉道。

領頭叫向東就往東，向西就走西地舉起了手。

“啊啊啊！”領頭慘叫。

爺爺拿著領頭的刀剡去領頭的大拇指，再把刀接著血，在領頭的背后書下：再追，死！

爺爺寫完，兩腳踹倒領頭，附在他耳邊說：“回去跟他說，有命就再來，還有，你的衣服不能脫下，不然……”

爺爺弄好了這一切，從容淡定地走過人群。

領頭卻沒有任何言語舉動，他看走眼了，這次。

爺爺并不怕，已經得罪了，就不強求和解，只有他敢來，就有他回不去的辦法，前提是他找得到先。

爺爺看著不遠處的年一一，而年一一好像石化了，嘴巴張得好大，可以塞進去一條大頭魚。

爺爺身后的人，沒有舉動，都看著領頭，似乎在等待一聲令下。

“走咯，一一。”爺爺拉起年一一的手。

“爺爺，你？”年一一想問，又吞吞吐吐。

“嗯！”爺爺用鼻子嗯了年一一的所有疑問。

“爺爺，你好厲害啊。”年一一得到答案后，興高采烈。爺爺現在是名副其實的高人了。

“爺爺，你為甚么當初不把山賊也打趴了？”年一一又問道。

“你想一下，一一”。

“嗯……”。

兩人向下一座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