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看就是不經常來憶春苑。

獨自一人占了一張桌子，點了盤花生米與一壺小酒，一個人在那欣賞舞臺上的演出。

茍三笑帶著不請自來的姑娘走到了那人的桌旁。

“老兄，不介意與你搭個桌吧?！逼埲χ侨苏f道。

“沒事，隨便坐，反正我是一個人，沒有別人了。”那人也是很隨意。

入座后，茍三笑也點了一壺小酒、一盤花生米與一盤瓜子。

這幾樣東西都是憶春苑的硬需，早都備好多分，只要有人點，很快就送了上來。

……

“老兄怎么稱呼？”茍三笑其實記得他叫老張。

但是，畢竟兩人并不認識，只是在客棧的時候，茍三笑記住了這個人。

“叫我老張就行，那老弟你呢？”老張反問道。

“叫我三笑就是?！逼埲σ矝]一點趾高氣昂，很客氣的與老張攀談。

老張笑盈盈道：“三笑老弟，你也只是一個人嗎？”

茍三笑點了點頭：“我原本是一個人的，可是在門邊被這個狗皮膏藥黏上了?！?/p>

“你說誰狗皮膏藥呢！”那陪著茍三笑的姑娘，原本挽著茍三笑手臂的手，瞬間變成了爪子，狠狠的捏著茍三笑的手臂。

可是茍三笑一點感覺都沒有，完全不理她，繼續與老張說笑道：“老張你怎么就不找個姑娘陪你呢？”

“三笑老弟，看你也是第一次來這憶春苑吧。你有所不知，這里的陪酒姑娘都是要收費的，老張我預算有限啊，實在是交不起姑娘唉~我就是只是想來看看最近來的花魁?！崩蠌埡苷J真的給茍三笑講解道。

茍三笑頓時睜大雙眼。

看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后，就自顧自的嗑瓜子的姑娘。

“看神馬？可不要看上我喲，我可知陪酒，不賣身的?！惫媚飺P起了天鵝般的頭顱。

這憶春苑姑娘，種類分得非常清楚。

像舞臺上表演的姑娘大多數都是只賣藝的。

有些賣身的大牌，有時候會在舞臺上壓軸，展示自己的才藝，提升自己的身價，并勾動男人們的欲望，刺激消費。

有的男人來憶春苑也只是看看表演、喝喝小酒，找人吐吐口水，緩解壓力，放松一下心情。

因此，憶春苑每晚的客人都是人滿為患。

常常有姑娘不夠用的時候，所以也會找一些只陪酒的姑娘，來招呼客人。

陪著茍三笑這個姑娘就是這樣，所以，行為方式完全沒有一點正宗憶春苑姑娘的樣子。

最可恨的是……

“喂！那個誰，你陪酒要收費的嗎？”茍三笑直丟丟的看著姑娘。

“什么那個誰，我是有名字的好吧！你給我記住了，我叫柳煙煙，至于收費……當然要收費呀，不收費我干嘛陪你！”柳煙煙抬起頭，一副用鼻孔看人的樣子。

“那個……我現在還能退貨嗎？或者……換一個？”茍三笑若有所思的問道。

“別啊……我很好的~”柳煙煙聽到換一個，瞬間就慫了。

如果是退貨不要，可能是因為顧客自己的消費能力，那如果是換一個，這不明擺著你不行，招待不周，我要換一個好一點的。

“你很好？”茍三笑看著這個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就自己享受起來，嗑嗑瓜子，聽聽小曲，看看表演，到底誰是大爺，誰是陪酒的??！

“別這樣啊，我可以給你打個九五折的。”柳煙煙央求道。

“才九五折？九折都打不到？”茍三笑鄙視到，來這消費，九五折和不打折，對顧客有什么差別么。

“我總得賺點吧，否則我吃啥喝啥呀。若是換了別的姐姐，可不會像我這么好說話了?！绷鵁煙熾p手放在胸前，一對食指不斷的碰撞，一臉委屈兮兮的。

“切！我是在乎這點折扣的人嗎！”

茍三笑一臉不屑。

柳煙煙看向茍三笑，兩眼水汪汪的，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茍三笑完全不理會柳煙煙的表情。

然后接著說道：“換人太麻煩了，就不用了，就姑且用你一會吧！”

柳煙煙表情瞬間轉成笑嘻嘻的，說道：“老板大氣！”

還主動起身，站在茍三笑身后，給茍三笑捏捏肩，捶捶背，一副討好的樣子。

……

老張一臉羨慕到：“還是你們年輕人會玩呀~”

茍三笑意味深長的笑道：“老張你也不老啊，而且你們也挺會玩的。”

老張疑惑：“我玩什么了嗎？不就來看看花魁而已嗎？”

“不不不！是你們。為了玩得刺激，調虎離山都用上了?！逼埲μ崾镜馈?/p>

“啥？”老張還是不明白茍三笑的話。

茍三笑叫柳煙煙點盤涼拌黃瓜上來。

一杯茶的時間，一份涼拌黃瓜就放在了桌上。

茍三笑將涼拌黃瓜推向老張。

“來，你嘗嘗?！逼埲πΦ馈?/p>

老張雖然不明白茍三笑什么意思，但是請他吃東西，還是很高興的。

“嘿嘿，三笑老弟，那我也不客氣了?！崩蠌垔A起一塊放進嘴里，邊咀嚼邊對著茍三笑說道?！澳阋渤３０。⊥贸缘摹！?/p>

茍三笑只是淡淡的笑道：“你好好品，你細細的品……”

老張咀嚼著咀嚼著，突然停了下來，一臉呆滯。

看了看盤中的黃瓜，又看了看茍三笑，然后又看會黃瓜。

“你是說……”老張一臉的不可置信。

茍三笑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老張瞬間放下筷子，站了起來，跑出來憶春苑。

等老張離開后。

柳煙煙才問道：“你剛才什么意思，叫他品什么？為什么一下子就跑了。”

“可能是回去看一場好戲吧?！逼埲πΦ?。

然后嘗了一塊黃瓜。

嗯~~~

味道還真不錯！

……

茍三笑不斷的大量著憶春苑。

茍三笑并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這藏在憶春苑的妖怪，隱藏的很好，一絲妖氣都沒有泄漏。

總所周知。

憋在屁股里，沒放出來的屁，是聞不到的。

妖氣也是一樣，若是不使用妖力，妖氣就不會殘留在空氣中。

在這么多人當中找出妖怪，現在到成了體力活了。

也不知道李胖子最近都找過哪些妹子陪過。

茍三笑目光突然留在柳煙煙身上。

眼睛凝視著柳煙煙，仿佛看穿一切。

看得柳煙煙全身毛骨悚然，直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