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Z”也是舒語的死忠粉，每次直播都是打賞排行榜上的No.1，但他很懂分寸，也不會打賞太多給她壓力，但就是每次都要占據第一的位置。

舒語一開始有過擔憂，因為聽說這種大佬，可能會有些私下的要求，但后來發現，他很高冷，除了砸錢，從來沒發過彈幕，也從來沒給她發過消息。

倒是舒語給他私信過一次，勸他賺錢不易，要好好對自己。

她還是有點慫，萬一對面是個小學生偷刷了父母的信用卡，她之后可能就得上社會新聞版面了。

“小學生盜用父母辛苦錢打賞女主播，父母聲淚俱下請求歸還。”

多勁爆的標題。

那次他是怎么回她的來著？

哦，他說：“我賺錢還挺容易的。”

舒語：……人比人氣死人。

彈幕還在討論這位“Z”，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擔心。

【不會是因為桃桃太久沒開直播，Z哥脫飯了吧？】

【說不準，女主播競爭激烈啊！】

【不可能，我從沒在其他女主播直播間里看見過這位大佬。】

……

舒語一笑置之，并未理會，對她來講，粉絲來來去去本就是常事，如果他脫飯了，雖然她會少賺一點錢，但從另一方面來講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之前一直有傳言，說他是她背后的金主。

舒語無語，明明她連對方姓什么都不知道。

等她把蜜桃派放進烤箱，直播間彈幕終于不再集中在“Z”身上。

舒語回答了幾個彈幕提的問題，其他并未多言。

——

那一頭，許煙從許湛家樓下驅車離開后，便直奔許氏集團頂樓。

秘書都下班了，辦公室里只有許湛一個。

許煙沒敲門，直截了當地闖了進去。

許湛從文件里抬眼，看到她之后，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怎么來了？”

許煙單手撐著辦公桌，“啪”地一聲把手機拍在他面前，笑得很溫柔。

“不是你說的嗎？”

許湛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是他之前給她發的消息。

“有什么要問的直接來問我，別欺負我老婆。”

許湛放下手里的鋼筆，愜意地往后一靠：“哦，所以你要問什么？”

“你喜歡小語？”

“是。”

“什么時候開始的？”

“比你想象得早。”

“那也沒必要……結婚畢竟是一生的事……”

許湛的表情嚴肅了幾分：“你知道當我推開門，看到她被肥頭大耳、滿臉油膩的相親對象壓在墻上動彈不得時，我在想什么嗎？”

許煙：……這形容詞怎么有點耳熟？

“相親對象？是誰？”許煙的表情也冷了幾分

“已經處理了。”

許煙這才放下心，又想起許湛剛才的問題，于是重復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許湛嗤笑一聲，看著窗外的茫茫夜色，語氣冰冷地回：“我在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她離開我，因為我不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許煙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望著眼前的弟弟，突然覺得他真的長大了。

許湛雖然小時候有點痞，但近幾年來，卻是越來越靠譜，答應過的事，從來都會做到。

所以許煙相信，他一定不會委屈舒語。

想到這兒，她徹底安心了。

臨走前，許煙握著門把，卻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頭說：“對了，你看手機了嗎？”

“沒空。”他手頭一堆事，連手機都開了靜音。

“小語剛才直播了。”

許湛手里的鋼筆頓了幾秒，在紙上留下了一個墨點。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許煙嘭地一聲關上門便走了。

他拿出手機，發現果然有直播提醒。

但點進去，屏幕上只剩幾個字：

【直播已結束。】

他心底暗暗罵了句臟話，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風一般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