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言情小说推荐_女生小说在线阅读 – 潇湘书院

首頁夢里不知身是客1

十只想替你遮風擋雨

十只想替你遮風擋雨

張小夏在元旦的頭一天就約了林霖要去泡溫泉,林霖自然要帶上程依桐,郭思宇一聽說林霖元旦要出去玩,自然不肯放過機會,而且,張小夏那邊和劉聰自然是想朝夕相處,所以,最后胡天也也就加入了進來。

劉聰開著他的奧迪,和張小夏一塊兒,張小夏的車給剛拿了駕照的林霖開,胡天當指導,郭思宇和程依桐坐后排。

差不多中午就到了預定好的酒店,是劉聰定的一棟度假別墅,上下兩層,麻將桌等設施一應俱全,大伙一致約定晚上的主打活動是麻將。

中午在酒店吃飯,服務員推薦了當地的冬筍炒瘦肉。林霖一頓狼吞虎咽,不停的贊筍子不錯。

臨走的時候,胡天瞧見酒店的特色商品店有新鮮的冬筍賣,準備買一點給林霖帶回去。郭思宇瞧見胡天貼心的樣子在一旁不懷好意的笑,林霖瞪了胡天一眼:“你買回去我是種著嘛?還是你做給我吃?”

胡天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你不會做飯早說嘛,那咱們就不買,晚上再來吃。”

張小夏牽著劉聰的手在一旁咯咯的笑:“你們不要當眾膩歪了,走泡澡去。”

一群人于是回酒店換上衣服去泡溫泉,一進去,大大小小的池子里面滿園春色,林霖帶頭找了個視野開闊的池子準備一飽眼福。

程依桐和林霖在那看著各色美女都不禁評頭論足一番,一開始3個男生還假裝不好意思,后來郭思宇干脆加入了林霖的隊伍,劉聰呢,似乎對女人始終就是一副很平靜的表情,倒是胡天,略選局促,明顯感覺眼神無處安放。

林霖游到胡天旁邊,把手擱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在胡天眼前晃了晃:“胡大公子,又不犯法,你這樣看又不好意思看的,不至于吧。”

郭思宇一把打開林霖的手說:“你以為都跟你一個樣呢,沒臉沒皮的,別人胡天還是個處男。”

當聽到這一句,林霖差點沒笑岔了氣,胡天刷一下紅了臉。

張小夏惡作劇的驚叫一聲:“啊,美女!”

不曾想剛剛正經的,淡定的,不好意思的三個男生,此刻無比整齊的朝張小夏手指的方向望去。林霖拍著巴掌在那笑:“都是影帝啊,小伙子們。”

程依桐待在原地看的津津有味,不禁點了點頭說:“嗯,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前凸后翹么?”

遠處一個女生,在霧氣中看不清臉,但是腰肢纖細,正搖曳著像遠處的池子走去。

郭思宇擦了擦有霧氣的眼鏡,看的很是認真:“哇哦,木錯,這就是傳說中的前凸后翹。”

林霖不屑的看了一眼說:“終于知道為什么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了,你們男生難道不覺得那女孩子沒有進化好嗎,所謂的前凸后翹就好像一個人站不直撅著個屁股,真的是難看,額,跟猩猩有點像有沒有?”

張小夏聽了林霖這番言論早已經笑的不行了,郭思宇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林霖說:“你那分明就是羨慕嫉妒恨。”

這句話一說出口,大家哈哈大笑,唯有胡天似乎有點不太開心。林霖瞥了他一眼,并不放在心上,她心知肚明,只怕胡天是因為她剛那句有點太過豪放了,她心里盤算著,整好借此嚇唬胡天讓他知難而退最好。

一個下午大家就在那里插科打諢,看各種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仿佛置身于這世界之外。

晚飯后,一伙人依約打了麻將,第二天起來已經是中午時間了,林霖提議到山下的小鎮去找吃的,步行出去,胡天第一個表示贊成。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山下走,路過一片竹林,那竹子在冬天依然翠綠一片,整個竹林郁郁蔥蔥風吹過來沙沙作響,如同竹海一般,每根竹子有如參天大樹直聳云霄,林霖拉著張小夏和程依桐讓男生幫忙照幾張照片,胡天指著不遠處,說:“你們看地里的是不是春筍?”

林霖像發現了新大陸:“哎,真的呢,要不咱們去挖幾顆?”

郭思宇拍著林霖的腦說:“你挖回去種著?還是請誰做給你吃?”

林霖聽著這話是打趣自己,她一瞪眼,有點惱怒:“哎,我不會做飯又礙著你什么事了?”

劉聰打斷他們,示意他們看看一米開外的警告牌:私有財產,請勿偷挖!

張小夏攤開手說:“這下你們不用爭了,沒得挖了。”

林霖四下張望,發現周圍荒無人煙,眼睛發出異樣的光亮,神情也是張小夏從未見過的興奮,程依桐悶悶的說:“完了。”

她是最了解林霖的,天生反骨,剛剛郭思宇一說或許她已經打消挖竹筍的念頭了,然而,現在公然有一塊警示牌表示這是私有財產,當下又無人看管,林霖的某種惡念就又要按奈不住了。

果然,林霖第一個沖上前去:“你們是不是傻,快挖一個帶走!”

郭思宇無心參與林霖的這種惡作劇,早前為了替林霖摘一朵公園的荷花,他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翻過幾米高的柵欄,最終以褲子被柵欄頂端尖銳的倒鉤刮破而告終,一切歷歷在目,現在想起來依然后怕,如果當時受傷的不是褲子而是人呢?這就像明明家里水果吃不完,但是林霖只要到鄉下去就一定要摘農民一個橘子方才痛快的那種偏執的快樂郭思宇實在搞不明白。

胡天也站在原地不動,從小養尊處優的他,完全無法體會林霖的那種溢于言表的心情。是的,此刻的林霖看著地里白白胖胖的竹筍,儼然已經癲狂了。

張小夏從竹林里給林霖找了個枯樹枝做為挖筍的工具,劉聰在旁邊看著程依桐和林霖不一會兒便刨開了一戳不小的泥土有點想笑。

功夫不負有心人,眼看著筍子已經被挖出一大截了,林霖正準備連根拔起,不遠處穿來幾聲聲狗叫。

林霖是不怕狗的,但是畢竟做賊心虛,只得前功盡棄,立馬朝路邊狂奔過去,郭思宇和胡天也趕緊招手示意。

眼看著狗越追越近,張小夏啊呀一聲摔倒了,那狗一下就要躥到張小夏身上去,張著血盆大口,一副要咬人的模樣,張小夏嚇的用手捂住了臉。就在那條狗已經齜牙咧嘴的湊到張小夏眼前時,說時遲那時快,劉聰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腳踢開了狗,然而,我大中華田園犬根本無所畏懼,看準了劉聰的腿就是一口,死死的咬著就是不松口。

幸而冬天衣服穿的多,狗主人及時趕到,才把狗制止下來,一旁放風的郭思宇和胡天根本來不及反應,幸而一場迫在眉睫的兇險立馬被化解了。

張小夏掀起劉聰的褲腿一看,一排狗牙齒印,已經滲出血來,周圍的皮膚又青又紫。狗主人倒是大度的,并沒有追究他們偷挖筍子的責任,而是建議他們趕緊找最近的醫院打狂犬病疫苗,并且指定了最優的路線。

林霖又羞又急,準備開車把劉聰送醫院,胡天一把拿過車鑰匙說:“你和程依桐就留下來吧,去找地點菜,等我們搞完了一起吃午飯。”

林霖明白胡天是怕自己心里著急開車出問題,而且,去個醫院也著實沒必要都去,更何況大家都還餓著肚子,也就依了胡天的。

張小夏和劉聰上了車,胡天和郭思宇一起去了,程依桐紅著臉給狗主人道歉,說也不是故意要挖筍子,就是鬧著好玩。

老人豁達的笑著,完全不放在心上,擺擺手說:“小姑娘別放心上啦,我狗子咬傷了人,我還不好意思呢,這樣吧,你們中午到我家的農家樂吃飯,給你們打個五折。”

林霖感激涕零,和程依桐一起到了老人家的農家樂,開始點餐。

劉聰在醫院清洗傷口,醫生全程繃著臉說:“你們年輕人,沒事逗什么狗,跟你們說啊,要真是狗有狂犬病,打了疫苗都未必管用!”

張小夏聽了這話,著急的掉眼淚,劉聰把她拉入懷里笑著安慰她說:“哪來那么嬌氣,就得狂犬病了?”

張小夏嘟囔著嘴,淚珠子像斷線了一樣,根本控制不住:“你是不是傻,干嘛要沖上去呢?”

劉聰看著張小夏這樣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愛,捏著她梨花帶雨的肉肉的臉說:“那我要不沖上去,我們家小夏破相了我可不要。”

張小夏一跺腳,破涕為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一樣,就只知道看皮像。”

劉聰學著張小夏做了個捂臉的姿勢,忍俊不禁的說:“問你啊,當時就這么捂著臉我大中華田園犬是不是就看不見你啦!”

張小夏知道劉聰這是笑話自己剛剛臨危時的反應,原來竟是這般窘樣,也哈哈大笑起來。

倆人在那膩膩歪歪,郭思宇在一旁笑呵呵的說:“你倆可以了啊,趕緊的護士還等著給你打針,再磨嘰一會兒,只怕要狂犬病發作了。”

一伙人從醫院出來,林霖這邊菜剛剛上齊,林霖親自到門口接的劉聰下車,一臉愧疚,張小夏拍了拍林霖的肩膀,笑著說:“哎,沒事,打了一針挺好。”

劉聰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自嘲說:“以前見了別人家狗喜歡又不敢上去玩,這下好了,疫苗一打,半年內可以給狗子隨便咬。”

聽他這么說完,一群人哈哈大笑,林霖不禁對劉聰的印象分又高出許多。

吃完飯,胡天特地找老板買了一顆冬筍,鄭重的捧到林霖面前說:“給,送給你了。”

林霖本來平復的心情又被勾起一絲愧疚和不好意思,并不去接那顆筍子,郭思宇問老板要了個袋子自己的把筍子裝好說:“這個紀念品值當,得拿回去讓林霖供著,時刻警醒她不要再有邪念!”

看林霖不做聲,只低著頭,劉聰接過話茬說:“今天這事啊,就是這顆筍子惹的禍,今晚回去咱們把它燉火鍋吃!”

張小夏也打圓場說:“沒錯,還得用肉涮著吃,才能解氣!”

胡天不懷好意的說:“那不還得有狗肉才能解心頭只恨哪!”

林霖自顧自的走往外走說:“你們別擠兌我了,以后不去找這種罪受了還不行嗎?”

三號的時候,王語倩的弟弟病也好的差不多了,王母倒是想再留下來玩幾天,王語倩催促她快點回去,她也只好作罷。

臨走的時候,王語倩塞給王母2000塊錢,王母揣著錢喜笑顏開,袁赫在旁邊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幕,揮著手和王母告別。

倆人筋疲力盡的往回趕,王語倩主張坐公交,袁赫心疼的看著一臉疲乏的王語倩說:“走吧,也不缺這個錢,我們打車回去。”

王語倩一低頭,袁赫看著她好像有種要流淚的光景,心里無限憐惜,他十分迫切的想保護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孩子。

“你母親說,只要彩禮20萬就能結婚是么?”

王語倩怔怔的看著袁赫:“你想干嘛?”

“那你對房子,車子有要求嗎?”袁赫并沒有理會王語倩,鼓起勇氣往下說,他很想知道王語倩的內心想法。

王語倩明白了袁赫的心思,她并沒有直接回復袁赫,而是笑著說:“我們都剛畢業,哪就談到房子,車子了呢?”

袁赫看著眼前善良單純的王語倩,更加堅定了他內心的想法:他要娶她,越快越好,帶她逃那個千瘡百孔的家。

袁赫緊緊抓著王語倩的手說:“你真好。”

王語倩嫣然一笑:“都什么年代了,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我要嫁的人我自己說了算,我媽做不了主。”

袁赫吻了王語倩的額頭,盯著她漆黑的眸子無比真誠的說:“我要娶你,這輩子只要你一個人!”

王語倩笑著看著窗外不說話,路上人來人往,車流不息,而車里的袁赫在王語倩身邊只覺得歲月靜好。

到家后,袁赫破天荒的給父親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父親的心情似乎格外好:“怎么了,今天想起來打電話來了,是有什么事嗎?”

袁赫醞釀了很久的情緒,千難萬難,終于閉著眼睛叫出了很多年都不愿意叫的稱謂:“爸,我想結婚了。”

袁赫的父親大概是很久沒有聽見兒子叫他一聲爸爸了,竟然激動的有點哽咽:“要結婚了好,早點結婚生了孩子我和你媽媽還能給你帶孩子呢。”

袁赫聽到媽媽這兩個字,本能的有點抵觸,自從他知道真相之后,他就對含辛茹苦養大他的小姨格外的厭惡,但是如今,為了王語倩他還說硬著頭皮,忍下去了:“對方家里想要彩禮,20萬。”

聽著袁赫猶豫懇求的語氣,袁父欣慰又沮喪,如果此刻不是因為手里拿不出那么多錢來,袁赫大概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吧,同時,他也是開心的,他可以告慰亡妻,他倆的孩子在如他們一般的年紀,也終于要成家了,沉默了半晌,他說:“彩禮是肯定要的,20萬不算多,你到時候是回老家還是在W市辦?”

袁赫最怕父親此刻用錢來要挾自己回老家子承父業,他毫不情愿,又無比堅定的說:“我和她肯定要留在W市,我們就在W市結婚。”

袁父嘆了口氣說:“那也可以,人家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在W市也沒有房子,這樣,你這段去看看房子,看好了我打錢給你直接買下來,結婚沒房子可不行,空了把你女朋友帶回來玩,你今年還沒回過家呢。”

袁赫聽父親絮絮叨叨的說完這些,有點慚愧,跟這些年的感情一樣讓他局促。一面他們對他好,可是他偏是有敵意的不想接受他們的好意,仿佛這是一種施舍,而父母那邊,袁赫越是拒絕,他們就越是賣力的討好,最后形成一個無法破解的死循環,那種感覺,讓袁赫如坐針氈,只有遠離,才能讓他平靜。

元旦過后,宋離剛把一個工程的結算辦完,拖了快一年的工程,終于收尾了,他也終于忙里偷閑,可以好好的陪張小夏幾天。

說起來自從來W市之后,他幾乎倉促的連陪張小夏去看場電影的時間都沒有。早晨宋離很早就醒了,起床給張小夏做了愛心早餐。

張小夏穿著毛茸茸的睡衣像個純潔的小兔子,冬天的陽光溫暖的灑在餐桌上,亦如張小夏一樣安靜乖巧。宋離看的有點入迷,以往張小夏會跳下餐桌給宋離一個香吻,而今時今日,這種慈愛的眼神讓她不知所措。

張小夏捋了捋耳后的長發,紅著臉說:“老宋,今天天氣不錯,我陪你出去走走,你不是冬天總喊關節痛,去曬曬太陽。”

宋離喝了口牛奶,笑著說:“你陪我去曬太陽會不會太悶,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今天我得空陪你!”

換做以前,張小夏一定會歡呼雀躍,列出好一長串清單給宋離,然而今天張小夏卻格外的平靜,她托著腮想了會兒說:“嗯,我還是想陪你出去曬太陽。”

宋離看著眼前安靜的張小夏意味她突然長大了,絲毫沒有察覺出一絲異樣。是啊,他們在一起三年,從來沒紅過臉,在他心里,恐怕對張小夏一萬個放心。

接近中午倆人驅車到了東湖公園,行人三三兩兩,迎面一個白頭發的老頭推著一個同樣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有說有笑。

張小夏挽著宋離的胳膊,縱使有千言萬語,卻發現根本開不了口。她想向宋離坦白,可是還在整理思緒,就被宋離的一句話給打消了念頭。

宋離目光追隨那對老夫老妻,煞有心事的對張小夏說:“多羨慕這兩個白頭偕老的愛人,恐怕我不能像那樣照顧你了呀。”

張小夏知道宋離一直擔心自己老去而自己無人照拂,她無比溫柔的說:“等你年紀大了,我就像剛剛那個老伯伯一樣照顧你。”這句話說的真摯又違心,她已經做好了照顧年邁宋離的打算,當然這得是宋離愿意的情況下,她想宋離對她的好,她也只能如此報答了。

倆人漫步了半天,在東湖看魚,看風景,宋離只覺得這時間仿佛過的太快。想起來上次圣誕許諾過年回家看奶奶的事:“對了,今年過年咱們提前回去吧,不然就在奶奶家過年,等初七民政局上班了咱們領證去好不好?”

宋離突兀的提到這事,張小夏的心里又開始變的七上八下。她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愣愣的點頭。

自從王母事件后,王語倩在袁赫面前卸下的高傲和防備不少。他倆接吻,逛街,甚至王語倩還約了袁赫去她的出租屋喝茶,袁赫越發覺得對王語倩愛不釋手。

自從挖筍子被胡天調侃一番之后,胡天給林霖發信息就如石沉大海一樣杳無音信。他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不曾做錯過什么怎么去泡溫泉還能有說有笑的,突然林霖就變臉啦?只好托郭思宇這個使者去打探一二。

白天林霖要改稿子忙的很,偏偏越到年底又到業績考核的時候,王大可看了林霖就覺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又額外的吩咐她好些瑣碎的事做。

晚上郭思宇到林霖的辦公樓下接林霖下班,林霖躲在公共樓的大門背后探出個腦袋東張西望:“你的跟班今天沒過來吧?”

“你趕緊出來吧,不用躲,今兒就是他讓我來問問你什么情況呢。”

林霖被說的一頭霧水,反問道:“什么什么情況?”

“就是你怎么突然不理人這事啊,他這兩天可是百思不得其解呢,郁悶的很。”

程依桐在一旁笑:“還能有啥事,那天就他多事買一個竹筍。”

被程依桐這么一說,林霖又被戳到痛處:“就是呀,那天人劉聰都沒說什么,他事后還揪著不放,拿一顆竹筍惡心我。”

郭思宇敲了敲林霖的腦袋說:“哎,我怎么以前就沒發現你是這么記仇的一個人呢,不僅如此,心眼也太小了吧。”

林霖用手護住自己的腦袋,往一邊躲:“你別敲了,很痛的。”

郭思宇這才放過她,伸手打了個車,跟師傅說:“去時光餐廳。”

車上林霖還在給王大可匯報工作,郭思宇看著她忙的不可開交的樣子,打趣說:“沒想到這份工作你這么拼命呢,我說你就依了你爹的考個公務員安排進國土局挺好。”

林霖沒有時間理會他,她不是熱愛這份讓她精疲力竭的工作,而是拋不開寫作的愛好。雖然這類政治文章的編輯和創作似乎不搭邊,但是她依然有點偏執的喜歡一切與文字有關的事情。

到了餐廳門口,林霖的工作也差不多,這才騰出手來對付郭思宇:“我記得程依桐以前嘲諷我們宿舍的一個鼠目寸光的室友,說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我看現在的你就是目光短淺。”

郭思宇點完菜,開了瓶啤酒,瞟了一眼林霖說:“繼續,小心眼的家伙,我等著聽你的遠大志向呢。”

林霖看著吧臺那里調酒的帥哥,目不斜視:“哼,你等著吧,未來你一定會看見我的書大賣,好多人哭著喊著排隊要買我的版權。”

郭思宇聽完笑的肚子痛:“就你這看了帥哥就挪不開眼睛,你未來的小說里面主角都是花癡嗎?”

林霖突然指著郭思宇的背后喊:“快看,美女!”

郭思宇飛快的轉身:“哪里?”,等他回頭看到座位后面一個胖乎乎的女孩子正含情脈脈朝他微微笑。他佯裝沒看見,立馬轉了回來。

林霖拍著大腿大笑:“你還說我呢,你比我夸張多了,你這么饑渴趕緊去找個女孩子禍禍吧。”

郭思宇被她這么一提醒,才想起來今天此行目的。出發的時候胡天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搞清楚林霖怎么就突然不理人這事,同時,最好能幫他打破和林霖的僵局。

“我長的這么玉樹臨風,還用愁沒有女朋友?主要是先要解決了你的,免得你總是壞我好事!”

林霖踢了郭思宇一腳:“我什么時候壞你好事了?”

“哎,咱們不說以前,現在還是胡天那事,我看胡天倒是覺得你真心喜歡那個竹筍,買來送你的。”

林霖一聽到竹筍那事,頭都是大的:“他是不是傻啊,我要那竹筍干啥?”

“那誰知道,不然你那天拼了老命的在那挖筍子,我看你手里都是泥,還以為你多稀罕那個竹筍呢。”

林霖瞪了郭思宇一眼:“他傻不傻我不知道,你那天不是誠心的順著他的話調侃我?”

郭思宇說:“哎呀,我調侃你,你居然沒有找我算賬,我這是不是得去燒高香了。”

林霖喝了口酒,嘟噥著嘴說:“你可以調侃我,程依桐可以,張小夏也可以,甚至負傷的劉聰都可以,就他不行!”

郭思宇發現林霖這個排比句居然說出了嚴密的邏輯性,不禁佩服的五體投地:“為什么胡天就不行呢?而且,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估計是真的覺得你喜歡筍子,送你一個沒有別的意思。”

林霖攤開手:“那他如果不是調侃我,就是情商低,他情商低怪我咯?”

“我現在想知道的是為什么他就不能調侃你?”郭思宇的內心充滿疑惑,林霖一向最愛自嘲,胡天怎么就惹毛了林霖呢,這連他也覺得匪夷所思。

說起這個問題,林霖就似乎有一股無名火:“你們都是我很多年的朋友,他是什么人呢,憑什么上綱上線?”

郭思宇憋住笑說:“額,據我所知,他可能把自己當成你男朋友。”

“我不管啊,你惹的事,我現在看到胡天頭都是大的,更不要說談朋友了。”林霖無奈的擺手。

程依桐在一旁吸了口飲料,噗呲噗呲的聲音此起彼伏,她感嘆說:“啊,有人要當心啊,偷雞不成蝕把米。”

郭思宇一本正經的說:“我就覺得你和胡天挺般配,他爹是公安局的,你爹是國土局的,這不是傳說中的門當戶對嗎?”

林霖白了他一眼:“我就說你俗氣,還門當戶對,都什么年代了,我看你和他更配!”

“哎,你問問程依桐,門當戶對可不是封建迷信,這是婚姻穩定的基石好嘛!”

顯然整個談話已經從胡天的身上轉移到了結婚與門當戶對上,程依桐對郭思宇的話表示贊同:“其實門當戶對不僅指家庭環境,還有兩個人的生活經歷,我也覺得只有彼此相似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合適的。”

林霖指著他倆鼻子說:“一個個都是封建余孽啊,愛情是神馬?是不早不晚,你也在這里,然后問一句,哦原來你也在這啊。”

郭思宇被林霖這句話給逗樂了:“大姐,醒醒吧,你已經畢業了。”

林霖一臉鄙夷的看著她們,不屑的說了聲:“俗氣。”

正說著,林霖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胡天的信息。林霖把手機摔在桌上,連看短信的欲望都沒有。

郭思宇拿過來打開一看:“少喝點酒,注意身體。”

郭思宇看了林霖那厭煩的表情,嚴肅的說:“真的,胡天還沒談過女朋友,要說就他爸爸在那個位置,好多女孩子上趕了往上貼,他都不理會。這樣的人品,這樣的對你好,你居然不屑一顧?”

林霖指著短信說:“就這,我才喝上就一副生怕我喝多了的人,我是那么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嗎?”

郭思陰陽怪氣的笑著說:“你有,你有,就你最有自知之明,早前不知道是誰沒臉沒皮的躺在學校大門口不起來。”

林霖一聽這話,又不樂意了:“我就說你一個男生,怎么這么愛翻舊賬呢。”

郭思宇哈哈大笑說:“哎,你研究星座嗎?”

林霖不知道他又唱哪出:“怎么了,我就是金牛座,跟你這種分裂的雙子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郭思宇故作神秘的說:“那你知道胡天是什么星座嗎?”

原來繞了一個大彎,又繞到胡天這里來了,林霖把手一揮:“他愛是什么星座就什么星座,干我啥事?”

“胡天性格壓抑,又有點小悶騷,愛憎分明,對林霖可謂是嘔心瀝血,一心一意,我猜他就是傳說中的天蝎座吧。”程依桐分析的頭頭是道,意猶未盡。

郭思宇聽的目瞪口呆,對程依桐豎起來大拇指:“我覺得你不去擺地攤算命,真的是暴殄天物啊,沒錯,胡天就是典型的天蝎座。”

林霖竟被他倆的對話勾起一絲好奇:“天蝎座怎么了,很優秀嗎?”

程依桐用深沉的眼神盯著林霖說:“對,占有欲強,但是對待愛情忠貞不渝,嫉惡如仇,正是你的對宮。”

林霖聽的云里霧里:“反正不喜歡他。”

郭思宇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導林霖:“大姐,自從你和肖濤分手這么多年,拆散的也有上十對了,你的怨氣也該散了,找著合適的也該走出陰影了吧。”

林霖喝了口啤酒,瞪著郭思宇說:“警告你啊,不要叫我大姐。”

“好的,美女,我錯了,我覺得胡天和你真的挺合適的,都是一根筋。”

“我怕萬一我就是那個陰影,不要最后朋友沒有談成把胡天先弄抑郁了。”

“你就別和他僵著啦,他本來就瘦,這兩天可是飯都沒吃好呢。”

“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上心的撮合我和胡天呢?”林霖看郭思宇一副熱心腸的樣子,實在是想不明白。

“你們倆都是我朋友,我看著著急,而且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據我所知,公司一個小丫頭可是很喜歡胡天呢,胡天一直沒搭茬,你可不要到時候后悔。”

程依桐在一旁補刀:“你這就是故意的吧,本來林霖對他沒想法,你這突然弄個第三者出來,林霖又要去惹是生非了。”

林霖一把抓過程依桐的手,的望含情脈脈的望著她說:“知我者,依桐也。”

郭思宇趁熱打鐵的:“所以嘛,不要把自己和別人堵死了,好歹試一試,萬一是真愛呢。”

林霖端起酒杯:“來,喝酒喝酒。”

郭思宇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長長的嘆了口氣,如釋重負。看著燈光閃爍下的林霖,豪氣又單純,他的心里有一絲荒涼,很久了,他已經習慣了他和林霖的插科打諢,他也明白,這種親密無間不可能長久,總歸會有第三個人來打破這種習慣。與其是別人,還不如是自己周圍的朋友,尤其是胡天這種家里條件和人格品性相當的男生,郭思宇覺得和林霖是最相配的。

從林霖和肖濤分手開始,郭思宇也單身了三年。仿佛又一股無形的枷鎖,郭思宇心甘情愿的把自己拷在林霖的身邊,現在有了胡天,他想他不得不放手了,縱使心里再不是滋味,他不可能和林霖成為戀人,因為他似乎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他覺得,林霖一定也和他一樣的想法,他倆一定是心有靈犀的,如此這般,撮合林霖和胡天是現在最好的結局了。

胡天在食堂吃早飯的時候給林霖按例發一條信息:天冷,多穿點。然而,意外的,他居然收到了林霖的回復:好的,你也一樣。

快一個星期的沉默,現在終于有了回應。這讓他苦悶的心里又燃起熊熊的火焰,他高興的拍了拍旁邊郭思宇的肩膀:“還是兄弟你的話管用啊,林霖回我信息了!”

郭思宇剛好吃了顆蛋黃,被他這么大力的一拍,差點噎死,難受的他眼淚都出來了:“兄弟,加油!”

郭思宇喝了口水,好不容易終于咽下了那顆蛋黃,看著郭思宇喜笑顏開的表情,他驀的有點心酸。

胡天經歷了之前的冷落,現在又重拾信心,明顯胃口大好。看著郭思宇在那發呆,把他剛打的粥喝了個精光。

郭思宇回過神來,對胡天說:“其實,林霖是個特別單純的女孩子,根本不想別人平常見到的像刺猬一樣。”

胡天若有所思的問:“那我應該怎樣才能被她接受呢?她不理我的日子我才發現,生活都沒顏色了。”

“嗯,她喜歡溫暖干凈的男生,你得改改性格,不能看見誰都是板著臉,要讓她覺溫暖。”

胡天聽了郭思宇如是說,拿出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自我檢討:“你說的對,從現在開始我要改改我的臭脾氣。”

郭思宇笑了笑,倆人起身去工地上班,一天的生活就此在溫暖的陽光中拉開序幕。

喵小喵和依洛 · 作家說

上起點讀書支持我,看最新更新 下載App
推薦
舉報
主站蜘蛛池模板: 英山县| 晴隆县| 梨树县| 闽侯县| 嘉鱼县| 将乐县| 运城市| 博白县| 海盐县| 田阳县| 达拉特旗| 会宁县| 威宁| 瑞安市| 江山市| 苍梧县| 林周县| 苏尼特左旗| 南城县| 全南县| 分宜县| 南召县| 尤溪县| 赣州市| 武冈市| 达日县| 棋牌| 临海市| 奉化市| 沙雅县| 隆尧县| 嵊州市| 永州市| 八宿县| 登封市| 家居| 厦门市| 全椒县| 资溪县| 遂平县| 南皮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