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我要和你在一起,義無反顧
周末成教考試如期舉行,劉聰和張小夏碰巧又在一個校區(qū)考試,張小夏本想提早交卷,看著劉聰還在埋頭做題,又等了劉聰一會兒,等劉聰也交了卷,兩人一同從教室里出來。
劉聰牽著張小夏的手說:“走,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去。”
張小夏一臉好奇的問哪里,劉聰笑而不答,開車帶張小夏離開了學(xué)校。
到了目的地,張小夏才發(fā)現(xiàn)劉聰帶她來的是一家紋身店。
店面不大,墻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紋身圖案,神秘又粗狂。店主是個年輕小伙兒,見他們進(jìn)來起身相迎。
“你們是要紋身嗎?”小伙子問。
劉聰說:“對,紋身。”
小伙子拿出一本冊子遞給劉聰:“要紋什么樣的圖案,挑一個。”
劉聰笑著推開那本稀奇古怪的冊子,看著張小夏說:“不用,我紋幾個字就好。”
張小夏不解的看著劉聰,她沒明白,好好的為什么要紋紋身呢?她拉了拉劉聰?shù)囊路醚凵裨儐査恼鎸?shí)想法。
劉聰在店家的桌子上隨手抓了一張紙,連著筆一起遞給張小夏說:“把你認(rèn)為最好的簽名送給我吧。”
張小夏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也毫不遲疑的大筆一揮,自己的姓名便躍然紙上。劉聰拿起來對著燈光看了看說:“你確定這是你最瀟灑的簽名?”
張小夏眨巴著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劉聰把紙遞給小伙子說:“我要紋這個,就這三個字!”說完劉聰擼起自己的褲腿,指著被狗咬過的腿子示意小伙子紋在狗齒印上。
張小夏看著劉聰一副似乎去慷慨就義的樣子,她拉著他的胳膊說:“你不是吧,紋身以后想洗很痛的。”
劉聰深情又堅(jiān)定的看著她,無比癡情的說:“紋了干嘛洗掉?等你的簽名往我身上一蓋,從此我就是你的人啦,想甩都甩不掉。”
張小夏看著劉聰額頭若隱若現(xiàn)的疤,她明白此刻劉聰?shù)男睦镏挥兴粋€,有點(diǎn)莫名的感動。
小伙子一切準(zhǔn)備就緒的時候,問了劉聰要不要打麻藥,劉聰特別男人的說,不用。
所以,進(jìn)行到中途的時候,盡管是大冬天,但是劉聰?shù)念~頭已經(jīng)冒出了一顆顆汗珠,張小夏看著紋身師手里細(xì)細(xì)的針頭一下一下的刺開劉聰剛愈合的傷口,感覺自己身上也生疼。
等紋身完工,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
張小夏蹲下身來,看著劉聰小腿外側(cè)自己的名字格外醒目,劉聰小心翼翼的把褲腿放下來,齜牙咧嘴的問張小夏晚上想吃什么。
張小夏說,得去吃點(diǎn)肉補(bǔ)補(bǔ)。
于是兩個人來了一家烤肉店,進(jìn)店門的時候,劉聰有點(diǎn)遲疑,張小夏打趣他說:“可是你問了我想吃什么,我今天就要吃烤肉。”
劉聰摟著張小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開始點(diǎn)菜。劉聰點(diǎn)了根煙深吸了一口,吐出來的煙圈把劉聰?shù)哪樹螞],張小夏看著竟覺得劉聰似乎隔了自己千山萬水。她伸出手來把煙霧都打散,拿過他手里的眼,干凈利落的掐滅了:“你剛剛怎么不打麻藥呢,是不是現(xiàn)在腿子還在痛?”
劉聰吻了張小夏的額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要記住這種疼痛,你以后可不能負(fù)我,不然我就把這種疼痛百倍還給你。”
張小夏抓起劉聰?shù)氖郑谒幕⒖谖恢靡Я艘豢冢瑒⒙斶B忙求饒:“啊,痛,痛!”
“讓你威脅我呢,那要是你負(fù)了我怎么辦?”張小夏靠在劉聰?shù)募缟险f。
“我要是負(fù)了你,我就不得好死!”劉聰做出一副對天發(fā)誓的模樣,張小夏捂住了他的嘴巴:“以后不許賭咒發(fā)誓說這種話!”
兩個人說鬧的間隙,菜已經(jīng)上了,于是兩人又相安無事的開始烤肉。
遲到一半的時候,張小夏托著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劉聰看的真切,心里大抵知道是因?yàn)樗坞x,又不好意思多問。他叫了服務(wù)員,示意拿點(diǎn)酒過來。
張小夏放下筷子:“今年過年你什么時候回去呢?”
“等你走了我就走。”劉聰給張小夏倒了一杯清酒。
“那你明年什么時候回W市?”
“你來的頭一天我過來,等你來了我第一個去找你吃飯。”
張小夏喝了口酒說:“你就一點(diǎn)都不著急我和宋離這種狀態(tài)?”
“我當(dāng)然著急,但是我也明白,你們倆之間不是一朝一夕能斷開的,我愿意等你,因?yàn)槲抑滥闶菒畚业模仓烙行┦履銜芙^宋離。所以,小夏,你不用為此煩惱,整好這段我也把自己事好好處理,到時候咱倆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任何顧慮了。”
劉聰?shù)囊环捳f的張小夏無地自容,劉聰果然是自己的解語花。張小夏愣了半晌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快處理好的。”
劉聰給張小夏夾了塊肉,張小夏才發(fā)現(xiàn)烤架上的肉已經(jīng)糊了。仔細(xì)回味剛剛劉聰說的話,他解決好他的事情,怎么他也有燃眉之急需要解決嗎?
張小夏滿心疑問,但是看到劉聰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她就不忍再問。
快吃完的時候,遠(yuǎn)處餐廳的角落里來了一桌客人,從她們進(jìn)門的時候張小夏就留意了。是三個40歲左右的女人,保養(yǎng)得宜,氣質(zhì)優(yōu)雅。張小夏喝了幾杯酒臉頰緋紅,她示意劉聰往角落的方向去看,是三個女人當(dāng)中最好看的那個:“我要是40歲了還能像她們那樣,我就滿足了。”
劉聰把張小夏的手按下來:“你40歲的時候,肯定比她們好看。”
張小夏仔細(xì)打量了那個女人,身材苗條,皮膚白皙,甚至在臉上連一絲皺紋都找不到,好像歲月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哎,你說,那個女人到底幾歲啊,不會是35吧?”
劉聰沒有抬頭看角落里的那一桌,他的表情有點(diǎn)惴惴不安:“走啦,我們吃完了,我去結(jié)賬,在門口等你。”
張小夏還沒有回過神來,劉聰已經(jīng)去門口前臺買單了,她只好意猶未盡的起身,拿了包追出去。
借著酒勁,張小夏還沉浸在剛才的疑惑當(dāng)中:“哎,你剛那么著急跑什么呀,我還沒看夠呢。”
劉聰牽著張小夏的手說:“你看,你剛剛指著別人,要是被別人看見了多不禮貌呀。”
張小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呃,看的高興也就忘了,這個我下次一定改。可是你覺得她們到底多大年紀(jì)啊?”
“我覺得,她們可能已經(jīng)45甚至快50了。”
“是不是嘛?你肯定是騙人的,我覺得她們越看越像35的。”
“不要羨慕她們,等卸了妝,你就知道那得有多嚇人。”
聽劉聰說的頭頭是道,張小夏便不在懷疑,本來由于宋離的原因,張小夏就對人的年齡幾乎有認(rèn)知偏差,這下更加證明了這種偏差和實(shí)際是相差甚遠(yuǎn)。
倆人喝了酒,又不便開車,張小夏不想回家,劉聰也不想讓張小夏回家,于是兩個人又進(jìn)了一個清吧。
點(diǎn)了一瓶紅酒,看駐唱歌手表演,劉聰喝了口酒說:“下次我?guī)闳コ瑁隙ū冗@個駐唱要好。”
張小夏聽了這句,對劉聰更加的崇拜,因?yàn)樗翘焐奈逡舨蝗?/p>
劉聰提議玩骰子,卻不曾想張小夏根本都不會,宋離這些年把張小夏保護(hù)的很好,只要是那些他認(rèn)為不好的環(huán)境不好的事情,都沒有讓張小夏涉足。而張小夏也樂的清凈,這也正是宋離如此喜歡張小夏的原因。
末了,一瓶酒喝完,已經(jīng)快凌晨了,張小夏摟著劉聰?shù)牟弊诱f:“我不想回家。”
本來就生的好看的劉聰,此刻在閃爍的燈光下越發(fā)覺得帥氣迷人。他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像一只飛蛾,一生追著光流浪。他看著眼前已經(jīng)有點(diǎn)站不穩(wěn)的張小夏,知道她喝多了。她均勻的喘息讓他無法抵抗,他也不想她回家。
“那我們就在附近找個酒店好不好。”
張小夏點(diǎn)了點(diǎn)頭,任由劉聰牽著她去任何未知的世界。
到了酒店,張小夏開始有點(diǎn)清醒了,她給宋離發(fā)了信息“今晚不回,在林霖家睡覺。”
很快就收到宋離的信息“好的,我還在外面應(yīng)酬,注意不要著涼。”
丟下手機(jī),張小夏有點(diǎn)心酸,酒醒了一半,她趴在床上抽泣,快3年了,她全身心都只屬于宋離,她曾經(jīng)無比安心的愛過他,可是此刻,她卻做了負(fù)心人,辜負(fù)了那個還在一門心思準(zhǔn)備娶她回家的男人。她從來沒有想過,她也會背叛別人,那可是她最厭惡的一類人啊,而就在這個溫暖的房間里面,她就突然變成了她最厭惡的那一類人。
劉聰?shù)沽吮瓱崴旁诖差^柜上,俯身抱住了她,在她耳邊呢喃:“不用自責(zé),你沒有對不起誰。”
張小夏終于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劉聰在一旁靜靜的抱著她,給她擦眼角的淚水。
很久,張小夏也哭累了。劉聰遞給她一條熱毛巾:“擦把臉吧,眼睛都腫成燈泡了。”
張小夏嘆了口氣,接過毛巾,依然止不住的心酸,卻也莫名的感動,劉聰?shù)募?xì)致入微還有無言的理解,她又是何其的幸運(yùn)。
“去泡澡吧,我給你放了熱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劉聰已經(jīng)把浴缸的水都給張小夏放好了。
張小夏進(jìn)了浴室,關(guān)上門,整個人泡在溫暖的浴缸里,覺得自己暫時的放空,也卸下了巨大的心理包袱。
晚上熄了燈,兩個人相擁而眠。雖然兩人已經(jīng)再熟悉不過,但是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張小夏還是羞紅了臉,閉著眼睛一動也不敢動,劉聰伸出手一把將張小夏攬入懷中,他呼吸均勻而沉穩(wěn),張小夏貪婪的吸了一口。
劉聰吻著她說:“傻瓜,才呼出來的都是二氧化碳。”
張小夏更加羞澀,不敢說話。劉聰?shù)臒嵛侨缤习a的毒藥,讓張小夏欲罷不能。
劉聰伸手想解開張小夏的睡衣,張小夏抓住他的手:“別。”
安靜的房間里面一切戛然而止,劉聰狠狠的呼了一口氣,停下了他手里的動作。
張小夏緊緊的抱著劉聰說:“我想,等我跟他分手了時候我們再在一起吧,不然這樣對不起你也對不住他。”
劉聰忘情的和張小夏擁吻,他明白張小夏的意思,這樣善良的女孩子讓他如何能不愛。盡管他的心里欲念似火,縱使他心里知道張小夏也如同他一樣的想法。但是理智告訴他,張小夏的堅(jiān)持是對的。
夜似乎格外的安靜和漫長,張小夏躺在劉聰溫暖的懷里,安心又踏實(shí),她想著此刻的宋離應(yīng)該回家了吧,有沒有喝醉呢?心里又有了絲絲愧疚,那些她曾經(jīng)無比認(rèn)真的說給宋離的情話,此刻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門檻,將她緊緊的禁錮。
劉聰?shù)皖^吻了她的額頭:“睡吧,親愛的。”
張小夏也吻了他,原本以為劉聰早就酣然入睡,沒想到一樣的沒睡著。張小夏想是不是因?yàn)樽约旱奶幘匙寗⒙斠彩侨绱说男挠衅萜荩唤侄嘁环謶M愧。
早晨被鬧鐘鬧醒,張小夏起床拉開窗簾,冬天的陽光透著窗紗灑在劉聰?shù)哪樕希裢鉁厝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