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越同院長商量,院長不怒反喜,即刻就讓煜然帶著鵬舉練武。望著鵬舉離開的身影,星越也很想一起去練武,但是背上的傷時時刻刻在告訴她,不宜多動。
“星越你要多注意休息,煜瑤會照顧好你的起居的。”星越點點頭道“有勞了。”
除了一日三餐外星越都在聚靈寶地積累靈力,靈力消耗太多,能積一點是一點。青要山弟子每天都如一日的按照時間點打坐調息,練武,武課,文課。
早晨仙霧繚繞,靈力是最旺的時候,所有弟子都聚在聚靈寶地調息打坐。煜瑤和鵬舉就喜歡挨著星越打坐。快到飯點的時候大家就一起去做飯,而鵬舉和星越只能干坐著看他們做,煜瑤拿著切好的水果過來給星越和鵬舉品嘗。
這幾天她一直注意著那個人,煜瑤說他叫煜欽,不知他在背上留下的名字是什么。他似乎做什么事都沒有表情,就連星越這么看著他,他連臉紅都沒有。倒是其他師兄弟看到這一幕都面面相覷,心領神會。
“星越前輩,你不會看上煜欽師兄了吧?煜欽師兄可是萬年的冰山,每天只知道練功練功。”星越簡直無語他們的想象,難道盯著一個人看,就只會有男女之情?為什么不想一下會不會是有仇?星越停住腳步,無語道,“不要亂想,他只是很像我一個故人。帶我去藏書閣吧,我有些東西需要查。”“哦,好的。”煜瑤見星越前輩不喜歡這個話題,便也不打趣她了
來到藏書閣,對楠梓揖了禮。問道“有沒有一千年前的藏書?”楠梓滿臉疑惑的看著她,“你要哪個國度的?”星越愣的一下,“有多少國度的?”,那文字連鶴雲都不知道是那個國度的,只能找出所有一一查證了。“全部吧!”“啊!”星越看著他確定到“沒錯,全部。”楠梓手舉起又放下,還是帶著她來到一千年前的藏書之處。看著那一百多層的書架,楠梓問道“星越你要找什么,我讓弟子來幫你找。”星越嚴肅的臉突然變得尷尬,“我怎么沒想到”右手扶住太陽穴揉了揉。
楠梓見她如此還以為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清咳了一聲正欲轉身,星越拉住他道,“有勞了,不過您現在這里等我一下。”
自己怎么沒想到,可以把背上那名字讓煜瑤畫下來,讓他們幫忙找啊!反正都過了一千年,兩個輪回了,他早不記得當初那事了。見星越火急火燎的回來,關上門,煜瑤擔心的問道“星越前輩,怎么了?”星越拉著她坐下,脫下衣服讓煜瑤把那結痂的輪廓畫下來。見煜瑤愣了半天沒動,星越轉過頭看著她,“怎么了?”煜瑤捂住張開的嘴,像是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那傷口還在流血?……,不可能啊,不是早就好了么?”星越才明白過來,她是被那還沒結痂的傷口嚇到了,平常的傷口敷了兩個月的藥早好了,而這傷口一直沒能愈合,還每天都流著血,但隨著靈力的積累,血流得一天比一天少一丟。煜瑤每天都拿著名貴的藥材來給她換藥。一個月后星越便不再讓煜瑤給自己上藥,騙她說已經好了,也不讓煜瑤檢查傷口。
煜瑤怎么沒早想到,半個月前,星越前輩突然說起不喜歡這白袍子,找煜瑤拿了一件黑袍子,原來她只是想作為掩護,每天偷偷換下沾了血跡的白綾。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靈力充沛,只要靜心積累靈力就沒事的。”煜瑤為自己的疏忽自責,說什么都不讓她自己扛下,“不,星越前輩,你不要再騙我了,我跟師尊說讓師尊想辦法。”星越極力拉住她,努力的勸著她,“之前騙你是因為敷了藥也無濟于事,這次沒騙你,只要你我畫下那兩個字,我找到出自哪里,找到它的主人,它就會愈合了。”煜瑤半信半疑,“真的嗎?”煜瑤不想再傻一次了,“嗯嗯,我保證。”
帶著煜瑤畫好的圖紙,楠梓院長叫來所有弟子,翻閱那些書籍。眾人都在書架上一本接一本的查看著,星越注意到角落里一本很古老的書,抽出來翻閱,沒有什么線索,里面的故事倒是吸引了她。竟無意的說出話來,“厘司國的國主怎會是歡淫無度之輩,他明明政績很不錯啊!”楠梓院長見她拿著那本厘司國的古籍,追問道“什么?你知道那段往事?”楠梓盯著弟子的眼睛轉向了她。厘司國是以前的國度中極其重注禮節的一個國度,星越與鶴雲共靈了解了這個國度所有的事,雖算不上事無巨細的了解,但大事件是知道的。見楠梓發問,星越答道“嗯,我看見過。”楠梓滿臉堆笑地拉過她走到另一個書架,揖禮道“這里有一些資料的真假需要查證,還望星越幫忙查證。”厘司國在兩千年前已經被滅,既然厘司國的過往都了解得那么清楚,那么這些厘司國之后的資料她定然也知道真偽。星越也不好推辭,答應了下來。
煜瑤和他的師兄們每天都到藏書閣尋找畫圖上的文字。星越每天就到另一個書架刊定那些古籍。原來鵬舉那個族以前體型是十分龐大的,不知為何體型越來越小,到現在已經定了型。
可是翻遍所有古籍只找到了和那文字相近的文字,而那本古籍來自渡安國,。雖無法得知那個名字是什么,但至少確定了是哪個國度的,這樣也縮小了查找的范圍。
“星越前輩,沒有找到你的傷怎么辦?”見眾人都離開了,煜瑤擔憂著問道,煜瑤又檢查了星越的傷口,滿眼淚花。星越安慰著她,“沒事,現在它不疼了。等我朋友回來了他會找到治好它的辦法的。”“那他什么時候回來呢?”星越也撇撇嘴,“大概要一年吧。”煜瑤哭得更兇了,“一年啊,那你不是還要忍一年。”星越抱著她安慰道,“已經不疼了,沒事的。”
雖然這事無果了,但是還要繼續刊定那些古籍呢。古籍刊定完后,楠梓越發的欽佩星越了。星越舒展舒展肩,一伸開雙臂,陣痛就越發清晰的傳來,星越嘶了一聲,咬住舌頭。楠梓從喜悅中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書,不明所以的問道“怎么了?”星越神色舒展,“沒事,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啦。”楠梓愧疚道“這幾天辛苦你啦。”星越擺手道,怎好居功,“沒有沒有,大家都挺辛苦的。”
楠梓又拿起手中的書,吩咐弟子抄下副本給昆吾山和姑逢山送去。星越疑惑的看著他,“你們不是在爭帝君的降臨仙宮嘛,怎么還要將這些刊正過的古籍送過去?”楠梓指揮著的手一頓,轉身對星越說道,“我們三山都是公平競爭,除了不能亂入靈域,其他的我們都是共享的,收弟子也是遵從他的意愿,從不爭搶學員。”難怪那天星越說要來青要山他們沒那么大的反應,而是尊重她的選擇。
“星越,你學問那么淵博,要不試試教一下文教?”自己在以前的古籍方面的學識是欠缺的,若星越答應執教文教,丁可彌補自己文識上的一些不足,也好讓弟子們學的更全面。“執教文教?可是我知道的那些也不過是從朋友那盜來的,我又沒有在環境中耳濡目染,怕是教不了。”誤人子弟的事我可不敢干!“星越你就別謙虛了,好歹試一試才知道嘛。”
背上的傷口仿佛每天都在提醒她,讓她不得不對煜欽充滿敵意。是該想辦法整一整他了。
一個壞主意在星越的腦海里打定,邪魅的笑容在嘴角浮現。見楠梓那么堅持,星越也只好試一試。“好,不過萬一我教不好那不是誤人子弟了嗎?”楠梓剛露出的微笑還沒打開,就被這么一句話打僵了。“不如這樣,你找個弟子給我練練手吧。”僵住的微笑繼續上揚,“懂懂懂,煜欽。”
星越的手很熟練的搭在楠梓的肩上,好似鐵打的稱兄道弟,“楠梓老弟,你都不擔心一下你的愛徒?”楠梓笑得更慈祥了,“不擔心,不擔心,我還是放心他的。”那可是萬年不化的冰山,再說以煜欽的冰冷和才智,要是要弄他,未必能作弄的到,可能先被他給氣死。不過星越雖淘氣了些,但終究還是下不來狠手。雖是一點無關痛癢的小打小鬧,說不得會捂化一點那冰山。
終于發現那里不對了!屁股朝旁邊挪了挪,“星越,雖說視你為前輩,但你可是女孩子,這樣成何體統?”手臂一空,折了星越一個釀嗆,要不是和楠梓談的來,星越斷不會和他這般稱兄道弟,“別看我屈身與女子之相,實則心里住了一個男人。”“哦哦,懂。”呃,他好像跑偏了。“我的意思是我是男的,不過是屈身女相而已。”“那再怎么說現在還是女身,還是要注意一下的。”“呃,行吧,老弟。”
“真這么放心,把他交給我?你不怕我弄死他?”楠梓捋著胡子一本正經道:“煜欽文武俱佳,你練起手來也方便些。”這副正經的模樣是個正常人都會信的,何況星越也不過就是個正常人。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