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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慶余年之陳奇墨

二十一章平凡的日子里

拉著范閑回到澹州的陳奇墨,私下和心中滿是疑惑的費介兩人談了一番。等小范閑,見到費介從陳奇墨那里出來時。小范閑感覺費介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不知為何更加多了那么幾分那種如同老父親一般的關愛。

而陳奇墨也不知為何,忽然有了錢財。在澹州盤下了一個小小的院落,那個院子離五竹所在的小巷子并不是很遠。

讓范閑一度以為,五竹叔和這個不得了的大宗師要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但隨著時間流逝,范閑卻發現這個大宗師和五竹一樣。也是天天窩在屋子里,唯一不同的是。這位大宗師,在院子中挖了一個池子,種了幾棵范閑都不知道什么品種的樹。

池子中,養滿了蓮花。每天范閑經過的時候,都會帶著幾分好奇地爬上院子的墻。

看看這個大宗師,有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但幾乎每天,范閑都能看著那個大宗師。一身樸素的白衣,閉著眼坐在院落中。說是睡覺吧,范閑又不信誰能這么坐著睡覺。

說是沒有睡覺吧,范閑偷偷向院子中丟過石頭。也不見,他有什么反應。

從上次和老師私下談話后,范閑就沒見這個大宗師離開過這個院子。范閑感覺,這個大宗師怎么可以像一個宅男一樣,天天宅在院子中。

也不會閑的發慌,無聊么?

范閑也帶著幾分好奇地問過費介,這個大宗師是不是也和自己那個記憶中的母親有什么關系。畢竟,這位大宗師的那天去海島前喋喋不休的聲音,范閑還是有難么幾分的熟悉。

但不出意料之外的是,范閑依舊從費介那里得來熟悉的回答。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你問這些東西對你沒有好處!”

陳奇墨始終待在院子中,范閑也回到了日常的訓練。每日雷打不動的接受,費介那坑爹的毒藥課程,和五竹的挨打訓練。

就似乎陳奇墨來到澹洲的事情,還有那天海島上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但那些范閑卻在這個始終停在院子中的陳奇墨身上,看見了無數的疑惑。

平淡的日子,總是如同流水一般順著河流,快速的溜走了。

費介回了京都,臨走的時候,他將那塊曾經用過的提司腰牌給了范閑。

范閑也將那羊腸做的手套交給費介,范閑對這個教授自己一身毒術的老師還是很有好感的。

費介在走之前,也去到了那個院子中。停留了很久費介才從院子中走出,而費介走出的時候,范閑明顯看見了費介從院子中拿了什么東西。

費介不說,范閑明白這東西自然是不想讓范閑知道。可范閑,卻也是記住了。

每一個人的離開,都在范閑心中種了一顆種子。無論是費介還是范若若都讓范閑,對那個在祖母口中視為禁地的京都產生了無限的好奇。他問五竹叔,京都是什么樣。

但五竹叔回答他的只有,不記得了。他也想去問那個院子中的,大宗師陳奇墨。

可比五竹更夸張的是,陳奇墨直接回答范閑,“不知道。”

在范閑對京都產生無限好奇的過程中,留在院子中的陳奇墨始終摩挲這那顆不知如何凝結的淚珠,還有那個每次他一想起就感覺悲傷的身影。

或是記憶的交織,或是命運的重疊。

名字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似乎已經不重要了。是陳奇墨,或者是陳啟明,現在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只有他一人。而現的他,要做的是什么?

那株在深夜中,綻放在院子的池子中的蓮花,還有他種下的那些樹木。似乎已經,將答案告訴了他。只是當他觸碰到那顆凝結的淚珠的時候,心痛卻始終都存在。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自從范閑從祖母口中,得知紅甲騎士來時范閑才可能回到京都的消息后。范閑就這么,一直坐在門口等著。

陳奇墨所在的那個院子中的蓮花,還有哪些樹木也隨著范閑日益增長的年歲而更加茂密。

夏日中范閑也會翻進院子中,帶著那幾棵已然長成的大樹下,享受那樹蔭下的涼爽。也會想偷偷地從池子中,偷出一朵明艷的蓮花。但每次范閑偷蓮花的時候,都會發現那個大宗師出現在自己身后。用慈愛的目光,看向自己。

這就讓范閑,每次都覺得很不舒服。

但范閑在在蓮花盛開的季節,吃過一次這位大宗師從蓮花中取出的蓮子之后。他也不想去偷蓮花了,因為范閑明白這位大宗師的蓮子確實不凡。

在范閑吃過蓮子后,他感覺到體內因為那本霸道真氣而形成的經脈上得撕裂感。竟然在慢慢地修復,同時感覺到吃下蓮子后的自己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有一定的改善。

這就讓范閑覺得很震驚了,難不成這位大宗師,是修仙的?

但無論范閑怎么問,陳奇墨都只會敷衍地回答自己。而范閑越是看陳奇墨在自己長這么大,依舊沒有什么變化的臉龐越是覺得。

嗯,這人確實就是修仙的。

因此,往后每一次陳奇墨將蓮子送給自己的時候,他都小心翼翼地藏起來。除了摳出那幾枚,悄悄放在粥中給祖母的蓮子外。范閑已然將這些蓮子,視為自己的身家性命一般保護起來。

范閑也問過五竹,可對于范閑的這種變化,五竹叔卻沒有給予一個準確的答復。

或許在五竹叔,這種高手的身上那個看上去像修仙的陳奇墨的蓮子。所起的作用也只不過,微乎其微吧?至少,范閑是這么想的。

十歲那年的夏天,澹州的日子對于范閑來說依舊是那么平淡而枯燥。

除了每天坐在門前,等待那到來的紅甲騎士外,范閑也只能到那個似乎是修仙的陳奇墨的院子的樹蔭下乘乘涼。至于為什么范閑將到陳奇墨的院子中視為日常,那是因為,在范閑眼中陳奇墨已然成為了那種游戲世界里隱藏特別深的NPC。

對于這種NPC的攻略,只能用一種方法。

那就是肝他!

只是,這個夏天,范閑剛剛走到那個院子門口。卻見到了一個身穿東夷服飾的,隨身帶著一把長劍的男子站在陳奇墨的那個小院子門前。

對于忽然出現的這個人,范閑忽然想起了似乎老師說過,陳奇墨一開始便是東夷人。

只是為什么現在,這個東夷人會出現在南慶澹州,還出現在陳奇墨門前。而還沒等范閑過多思考,那個身穿東夷服飾帶著長劍的男子就走入了陳奇墨的院子中。

范閑剛想靠近,就被不知從什么地方出現的五竹攔住了。

“五竹叔,你讓我去看看唄?”

“不,這是他們之間的事。”

“叔,怎么說陳叔也和我們居住這么久了。我們是不是......?”

“不用。”

看著始終攔在自己面前的五竹,范閑換了一個方式,轉身爬上院子的圍墻。可沒等范閑爬上圍墻,又被五竹拽了下來。

這就讓范閑很無奈,滿臉幽怨地看向五竹。

院子中,當那個身穿東夷服飾的男子走入院子的第一瞬間。閉目的陳奇墨就聽見了踏入院子中來人,那平穩的步伐和有力的氣息。

“你似乎不是他?”

“你說的他是誰,陳奇墨么?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

“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么?不過,你知道,在那個代號下所背負的東西似乎不想讓陳奇墨這個名字只是簡單的成為一個代號。”

“是么?就像你的名字,四顧劍,這個代號背后所背負的東西么?”

“背負的東西么?果然你不是他,不過你似乎也是他。只是,我在你的身上,感覺不到那股初見他時的鋒利。”

“是么,只是鋒利么?或者說是,背負黑暗去尋找心中的光明的無畏。”

“背負黑暗?這個時代,本就是如此,哪里有什么黑暗和光明。”

“是么?所以背負代號的你,分不清黑暗和光明的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因為有人告訴我,你在這里。”

“是么?所以,你是來取回陳奇墨這個代號的?還是說,你是來取回天下大宗師的名望的?”

對于陳奇墨的問話,四顧劍沒有回答。他只是將隨身帶著的長劍,從劍鞘中取出。

在四顧劍取出長劍的瞬間,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勢就開始在這個小小的院子中凝聚。即使在院子外的范閑,都感受到了著一股濃烈的氣勢。

此刻不知為何,范閑對于院子內的那個人,莫名產生了幾分焦慮。

但無奈與站在自己面前的五竹,范閑只能安慰自己。“那個人,是修仙的,修仙的怎么可能打不過練武的。”

對于四顧劍蓬勃而出的劍意,陳奇墨隨手一揮一根樹枝從院子中種植的樹上飛來。當樹枝握在陳奇墨手中的時候,四顧劍覺得眼前的人開始變得縹緲。

只是對于陳奇墨的縹緲,四顧劍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向著那院子中的縹緲刺去。

劍光閃過,陳奇墨的手中的樹枝和閃著寒光的長劍接觸的瞬間,陳奇墨竟也被如此傾人的劍光所迷蒙住了雙眼。記憶中留村,關于四顧劍的記憶開始復蘇。

四顧劍的劍光如同閃過院子,就如同在這個小小的院子中闡述了四顧劍對天地之間的道和理的解釋。而陳奇墨的樹枝,也在闡述著不同于四顧劍的道和理。那是天地之間的茫然和天地之間的縹緲的碰撞,拔劍四顧心茫然那是四顧劍對于人生無常的領悟。

而陳奇墨的樹枝上,卻是對天地萬物生滅的解讀。

兩人的對決,不是人和人之間的對決,是一場關于人和天地之間的對決。只是這一場對決的結果,似乎沒有人知道勝者是誰。

當四顧劍將長劍收入劍鞘中的時候,陳奇墨手中的那根樹枝全然破碎。

轉身推開院子的小門,“他欠這個代號的,就此結束了,只是此后你要走的路還長。”

在四顧劍走出門后,五竹終于不再阻攔范閑。讓范閑,直接沖入了陳奇墨的小院子中。

進入院子中的范閑,先是看見那地面上一道有一道的劍痕。劍痕從小院子的地面,一只延伸到種植在院子中的那幾棵樹上,樹上的葉子掉了一地。

陳奇墨依舊還是坐在那個院子中小小的屋子前,依舊是那一襲素白色的長衫,看上去確實很正常。只是不知為何,范閑總覺的眼前的這人是不正常的。

或許是覺得陳奇墨不正常,范閑第一次陪著陳奇墨坐在院子中的屋子前。兩人就這么看著那滿地青綠色的落葉,隨著清風地吹拂在院子中隨意地游走。而院子中的那個小木門,也在清風的吹拂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范閑,你覺得人生是什么?”

忽然出聲的陳奇墨,也讓發呆的范閑嚇到了。但看著滿地的落葉,范閑走到落葉前。拾起一片地上的落葉,“我曾經以為,這落葉便是人生。”

“落葉便是人生?生命從開始,到最后的終結么?那現在呢?”

“我現在認為,落葉飄落的過程才是人生。”說著,范閑將落葉拋到空中。

“飄落的過程么?”陳奇墨看著落葉從空中慢慢墜落,心中思緒萬千。而當落葉掉落到地上的時候,陳奇墨再一次閉上了眼。

就在陳奇墨閉上眼后,范閑依舊也試圖想再說什么話,引起陳奇墨的注意。可是無論范閑怎么動作,都無法再讓陳奇墨睜開眼。

院子中的風越來越大了,天上的烏云也開始慢慢聚攏在一起。空氣中凝結的水分,似乎是在宣告一場大雨的到來。已經將范閑送回范府的五竹,又回到了陳奇墨的小院子前。

看了一眼,卻依舊只能見到閉目坐在屋子前的陳奇墨。

也不再言語,轉身離去。

等到風雨過去,范閑再一次來到那個小院子的時候。陳奇墨依舊坐在屋子前,而院子中滿地的落葉被昨日的狂風暴雨席卷。在院子中的四處,肆無忌憚的堆放著。

院子中一角的那個池子中的蓮花,不知為何竟然開始了慢慢地枯萎。還有圍繞著院子的幾棵樹,也一夜之間掉落了在夏日原本應該青翠的樹葉。在范閑打開院子大門的時候,原本閉目中的陳奇墨也睜開了眼。

“范閑,這個小院子可能要靠你收拾了。”

才踏入就見如此變化,再聽聞眼前的陳奇墨如此說話。范閑竟然感覺到一種悲傷,“陳奇墨,你憑什么把院子交給我,我憑什么為你管這個院子?”

“不憑什么,因為我知道你會,所以我把它交給你了。還有這個東西,也要你給我保管了。”

揮手,一滴晶瑩凝結的淚珠從陳奇墨手中緩緩飛向范閑。

“這是什么?”范閑接住淚珠,看著手掌中的淚珠。不知為何,范閑在這個淚珠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悲傷。

“那是莫個人的回憶。”

“你就這么交給我了,那你什么時候把他要回去?”范閑強忍著那股悲傷,對坐在屋子前的陳奇墨問道。

“有一天吧,有一天我會把淚珠帶回去的。”

“好,那我范閑就等著你,東夷老陳!”

“老陳么?這個代號,似乎更好一點。”

接著,在范閑的目光下。陳奇墨緩緩走入屋子,關上門。在陳奇墨關上門的一瞬間,院子池子中的蓮花,全部枯萎落入水中。

還有那幾棵圍繞著院子的大樹的生機,也在一瞬間消散。

范閑將散發出氤氳光芒的淚珠收入懷中,走到院子中的角落中拿起掃帚開始清掃院子中的落葉和狼藉。

“你原本可以,不必答應他的。”在范閑掃地的同時,五竹出現在院子的圍墻上。

“是,我可以不答應他的。但我范閑,不是他可憐。”

“可憐么?或許,他真是一個可憐人吧。”

說完,五竹離開了這個院子。只留下在院子中掃地的范閑,和那個不知道生死的屋子中的陳奇墨。這是五竹第一次走入這個院子,或許不會是最后一次。

掃完地后,范閑將掃帚擺在一邊。“老陳,地我掃完了。你記得要來找小爺拿東西啊,不然小爺就把你這東西當了!你聽見了沒?”

范閑說完,在屋子上敲了一下,卻沒有將屋子的們打開。

在淚水流出的前一秒,范閑已經跑回了范府。依舊是坐在范府門前的石階上,范閑緊緊握著那顆淚珠,淚水滴落。

而在范閑流淚的時候,陳奇墨和四顧劍對決與澹州的消息,也被監察院長陳萍萍知曉。當監察院的人將這個消息報給陳萍萍的時候。卻發現,陳萍萍一點都不震驚。反而是坐在輪椅上,看著京都監察院中晴朗的天空。

聽聞這個消息的費介也和陳萍萍一樣,一點都不震驚。只是默默地看著那遠處的天空,只是費介對于陳奇墨的事情并不感冒。他更擔心的是,那個在澹州范府中的小滑頭。

四顧劍入南慶的事情,同樣也引得朝堂爭議不斷。

消失的陳奇墨又出現的消息,也讓天下人都知曉了。只是,在與四顧劍一戰后。派到澹州的人,卻也沒見過那第五宗師陳奇墨的身影。這也讓天下的風波,在澹州周旋一圈后再次消失。

澹州依舊回到了那種平凡的日子,可是這平凡的日子,有能過多久呢?

皇宮中的慶帝,將一本地上的折子在炭火上燒凈。背著手也將目光看向了,遠處清澈的天空。

幸吃魚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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