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琴的韻,絲絲入扣刺激著聽覺神經(jīng)的每一處末梢,鉆進骨髓里,再在骨髓里瀲滟生息…
嚴溫暖無法確切的來形容那琴音的美妙之感,只覺得像是一下被拉入到一個仙境,古香古色的畫面中,青蓮,流水,小橋,峽谷,微風輕拂,粉色的桃花一片一片的瀲滟著從樹梢墜落。
它們似乎在唱歌,靈動的歌舞,洋洋灑灑,羞羞瑟瑟,又熱烈的澎湃,洶涌的渴求的飄落著,樹下,一白衣少年,風華絕代,英姿勃勃,那俊朗如月的面容高貴優(yōu)雅淡定從容,可那眼底滿滿的都是如同火山般的炙熱。
桃花瓣落入他眉間,劃過他高挺的鼻梁,連珠般的唇瓣,他手下的琴聲像沖破閘門的水洪,大氣澎勃,又夾雜著一抹穩(wěn)重的內(nèi)斂,那熱情藏不住也壓不住。
如白蔥般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修長有力,一勾,一抹,一挑,琴音回旋,激蕩,轉(zhuǎn)而又低訴,熱情,狂妄,一收一斂,一張一弛,一輕一重,時而急促,時而緩慢,時而張揚激烈,時而輕嘆驚艷。
就好像少年的面前有一位驚為天人的女子,明眸皓齒、婀娜多姿,他驚艷于她的美貌,沉溺于她眼底的純真,濃烈的思念著,極度的渴盼著,心底的愛意怎么也藏不住,無法控制的從那剛勁有力蔥白的指尖下澎湃、婉轉(zhuǎn)、狂瀾、驚嘆。
嚴溫暖被驚艷到連呼吸都屏住了,她真的差點沒想尖叫,這時候什么神仙音樂?
簡直好聽到爆。
主要是那種意境,棒,太棒了,她差點都沉溺其中出不來。
許安之的古琴造詣已經(jīng)這么高了嗎?
雖然他就坐在那里,只是彈著琴,沒有唱也沒有跳,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很專注的彈琴。
但是嚴溫暖卻覺得太燃了,簡直要燃炸了好不好。
有那么一刻嚴溫暖真的覺得她被許安之小哥哥吸引住了,神仙般的寶藏男孩?
都快把她帥哭了好不好!
她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坐在那里彈古琴竟然這么美好。
他可以冷清如月高不可攀,也可以烈艷如陽狂妄熱情,還可以如歌如泣令人動容,又可以如同情人般的耳語,呢喃傾訴,那低低的呢喃聲就仿佛他的薄唇貼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充滿著磁性的誘惑,撩人心扉。
此刻許安之那種游刃有余不緊不慢的氣質(zhì)更是凸顯的淋漓盡致,操控著琴弦就像王胄,讓人被他這種游刃有余的魄力折服、沉迷。
直到許安之素白有力的雙手輕輕放在琴弦上收住琴弦發(fā)出的余音,嚴溫暖才從這聽覺的震撼中抽離出來。
許安之看向了她,平靜又期盼的試探著問:“還行嗎?”
就這么一刻嚴溫暖內(nèi)心熱情的小怪獸徹底被許哥哥喚醒了!
嚴溫暖瞪大了眼睛,還行嗎?
您也太謙虛了吧!
給許大神跪了!
五體投地的跪了!
“太好聽了!”嚴溫暖毫不避諱的贊美:“許先生您彈得太棒,太好了!”
嚴溫暖的夸贊一點都不摻假,絕沒有一點拍馬屁或者是很官方的意思。
她確實被他的音樂感染到,被他感染到,毫不夸張的說是真的好好聽。
聽到嚴溫暖這樣的夸贊,許安之的唇角不由而然的勾起了,勾出滿滿又漂亮性感的弧度:“能得嚴小姐這樣的夸贊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