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了？”周挺挑眉。

孫榆陽哼哼兩聲避而不答。

見狀，蘇小夏頓覺好笑，暗道：她不僅看見了，而且還跟蹤了。

見孫榆陽不說話，周挺暗戳戳道：“吃醋了？哎喲我去孫榆陽你是不是屬狗的，疼啊疼疼。”

直到周挺都快哭出來了，孫榆陽才松口，滿意的看著他手上深深的牙印，笑道：“我吃肉，不吃醋。”

周挺苦著臉，卻又說不出什么狠話來，只得轉而對著蘇小夏眨眨眼，壓低了聲音道：“師妹，我這可是為了你跟顧南的幸福生活出賣自己的色相了啊。”

蘇小夏攤手，“關我和顧南什么事？”

周挺悄悄回眸看了看，沖著屋內努努嘴，聲音又壓低幾分：“賄賂我呢，跟我打聽你們的事，我可是都往好了說，估計她心里現在跟貓抓似的難受。”

周挺笑得有些得意，旁邊原本還冒冷氣的孫榆陽，頓時紅了臉，“啊？”

周挺撇嘴，“啊什么啊，不僅冤枉我，還咬我，我真是命苦。”

“哎喲，我腿好疼。”孫榆陽忽然靠在周挺身上，夸張的弓著背叫喚。

“怎么了怎么了？！”

周挺急忙一把扛起她，對著蘇小夏擺擺手道：“我先帶她去瞧瞧，”

然后，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空氣里，傳來孫榆陽咬牙切齒的聲音：“周挺，快放我下來，不然待會兒我揍得你滿地找屎吃。”

“不放，我不餓。”

……

蘇小夏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推門進去了。

林舒冉在其中一個包間里，蘇小夏看見她時，她的煙還夾在手指上。

淡淡煙霧縈繞在周圍，一大截煙灰垂下來掉在手背上，她笑笑，撅起嘴唇輕輕吹掉它。然后伸手摸了摸手背，一個淡淡的紅印在她指腹下綻放。

她抬頭，看見了蘇小夏，嘴邊有細碎的低笑聲溢出來，她吸了一口煙道：“我以為你不會進來。”

“我想跟你談談。”蘇小夏走過去，坐在她對面，“關于顧南，關于你。”

“有什么好談的，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他父親的事我也知道了。”

林舒冉微微一愣，“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是。”

蘇小夏點頭，“我希望他可以好受一點。”

林舒冉的視線冷漠的飄過來，“所以呢？”

“不要再糾纏，離他遠點。”

“就這樣？”

“就這樣。”

“蘇小夏，我的心里，早在六年前就挖開了一個無法填補的洞，只有顧南可以填滿，懂嗎？”

“你太自私了。”蘇小夏憤憤。

“你不自私嗎？那你離開他吧。”

林舒冉又偏過頭去抽煙。一縷干燥的頭發垂下來，恰好擋住她臉上嘲諷的笑。

蘇小夏手握成拳，腦袋里有一個想法不斷的盤旋。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將林舒冉揍一頓。

“他曾經對我也足夠溫柔，不過現在似乎也不錯，畢竟他的溫柔可以給很多個人，決絕卻只留給我，很特別，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