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聆音如愿以償的坐上了城主之位后,整個怨離城中的百姓都是歡呼雀躍,而修心見到這一幕,也非常為之歡喜。
雖然這跟他沒有什么關系,但這總算是為怨離城的百姓做出了一點貢獻。
而后他未多逗留,便是在人海中默然的離去了。
回到客棧后,修心等人剛收拾完行李走出客棧后,便發現門外有著幾個熟悉的身影。
“雁大哥。”修心雙手合十道。
“修緣兄弟你這是?”雁千城看著修心身上的行囊問道。
“此間事了,小僧自然是要繼續上路了。這些日子還是要多謝雁大哥和聆音仙子照拂了。”
“修緣兄弟這是哪里話!不過為何如此急著走,不多留幾日?”
聞言,修心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時不待我,魔刀大會的日子越來越近,小僧耽擱不得了。”
“既然如此,那雁某也不便多留了,這樣吧,不如在此等一等聆音仙子,我與她一同為兄弟送行如何!”
“多謝雁大哥美意,不過聆音仙子現在貴為城主,瑣事繁多,依小僧看來,此事還是罷了!”
“怎么,難道你現在就這么不想看到我?”
側目看去,只見此時,聆音的身影從不遠處緩緩走來,身后有著數十個身著華服的人緊跟其后,每一個氣息都極為不俗。
此時的她,頭戴玉冠,身著紅色鸞鳳袍,妝容濃重而美艷,頗有一番女帝的韻味。
“城主。”
一見聆音,雁千城和周圍的百姓都是行一跪拜禮。
“小僧豈敢!能見到聆音城主是小僧之榮幸。”修心說道。
聞言,聆音遮羞一笑道:“沒想到你也會油嘴滑舌,算了,看在你這么會說話的份上就繞過你了。”
這時,聆音一伸手,有仆人將月神雙劍放到了她的玉手中。
“修緣,我有事要跟你講,隨我來。”
隨即只見,聆音對一眾隨從交代了兩句后,便走進了客棧。
此時的客棧中除了掌柜和小二外沒有別人,倒是顯得非常清凈。
“這個幫我還與鳶兒妹妹,代我跟她說聲謝謝。”聆音將月神雙劍交給了修心。
“鳶兒就在外面,仙子為何不親自還給她?”修心不解。
聆音一笑,笑中有些意味深長,說道:“有些事情我也還沒有弄明白,所以我也不敢斷言。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因為有些人表明上看起來還是她,但實際上的她卻已經不是她了。”
此時,她不禁想到月神師傅所說的“傳承”,或許此刻她才明白其中真正的含義。
修心聽的云里霧里,不明話中何意。
“仙子的意思是?”
“鳶兒妹妹她可能..”
話剛說一半,正在這時鳶兒跑了進來,委屈的嚷嚷道:“修心哥,我餓了,什么時候才能上路啊?”
修心聞言摸了摸她的頭,安撫了一番,隨即側目問到:“仙子你繼續說。”
“噢,沒什么了。”聆音看了看夢鳶,隨即又道:“外面馬匹和路上的食物我都給你們備好了。”
“那便多謝仙子了。”
“客氣什么。噢對了,這朵怨離花送給你,就當做紀念了。”
“怨離花...”修心看著這朵花兒,一時間目露所思。
“怎么?難道你不喜歡?”聆音仙子問道。
“哦不是,我很喜歡...”修心強抹出一道笑意。
“那就好。”聆音笑著。
她只是想著,修心日后看到此花時,能夠想起她。但她不知道,這怨離花對修心的含義。
...
半個時辰后,在萬人的簇擁下,聆音和雁千城一路相送到了怨離城城門處。
“雁大哥,聆音仙子,在此留步吧!”修心身在馬上說道。
“修緣兄弟一路保重。”雁千城三兄弟拱手道。
修心雙手合十,深施一禮,隨即駕馬向城外而去。
望著他漸行漸遠地身影,聆音沉默了。她突然回憶起了第一次在蘭閣外,遇到的那個清秀的和尚,和月下兩人交談時的情景...
那些美好都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
月夜,靜謐的樹林中。
樹上夜星河斜靠在一根粗壯的枝干上,樹下正在閉目修煉的是幽冥扛棺人。
從那大魚口中逃出后,他們倆便是落到了一處貧瘠之地,走上幾日,經過四處打探后,才知道此地正是曇州南部的荒涼之地。
此地距離魔域路途遙遠,所以前幾日夜星河便是一紙飛鴿傳書送了出去。
信中交代了自己這些日子經歷的一切,同樣也是向魔帝報了個平安。做完此事后,這幾日來,他便安心的在這片森林中等待這魔帝的回信。
就在夜星河在樹上休息之際,此時,豁然有一個身影悄然從天而降,落到了這棵樹的枝干上,驚的樹上棲息的幾只鳥兒撲騰起翅膀,快速的飛走了。
豁然,黑影出手,魔氣滾滾,猛然一掌向夜星河襲去。
只見夜星河猛然睜開雙眼,一個翻身落到了樹下,驚道:“何人?”
就在這時,扛棺人也是從修煉中驚醒,并肩站到了他的身邊。
黑影不答,提起一口魔刀便是兇猛劈來。見狀,二人提起內力,共同抬手抵御。
“嘭,嘭,嘭。”刀意散開,震得大地出現了無數道黑色的裂痕,魔氣森森。
二人也不由得被這種霸道的刀力震得連連后退,甚至撞倒了幾棵粗壯的大樹。
此際,那黑影攤開雙手,魔氣源源不斷的匯入了他的身體,乍一眼看去,頗為震人心弦。而后豁然間,只見其幻化出了八道魔影,將兩人包圍在了其中。
漸漸四周虛幻,兩人的眼中,仿佛此時的天地間只剩下了這八道無處不在的影子。
“什么?!魔道經!”夜星河有些傻眼,此人是誰?不僅會他魔道的無上神功,而且顯然這人對此功的造詣,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除了父親,他還真不知道魔道中,竟還有如此驚世駭俗的人物。
因為夜星河本身魔功便是魔道經,也自然知曉這一式八方魔極的弱點所在。但此時八道身影極速盤旋,根本找不到破綻,這讓夜星河也是像見鬼了般。
起初兩人還能應付四周源源不斷的魔掌,但很快,不過五息間,兩人已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就在夜星河還在極力應對之際,他猛然側目發現了一道魔掌正在擊來。
避無可避,閃躲不及,夜星河心中驚駭,卻也無可奈何。
就當他準備閉眼挨下這一掌時。
但突然,一切化為了消散的魔氣,鉆入了那個樹下的黑影。
“剛才那一式,若你施展天魔亂舞倒也有一線生機,你要記住,任何功法都有破綻,若無破綻,也要將對方逼出破綻,明白嗎?”
夜星河皺眉,這說話和教訓的語氣很熟悉。此時他仔細思索過后,倒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此刻不禁問道:“閣下所言極是,但敢問閣下名諱?。”
“臭小子,還敢問你老子的名諱!你看我是誰?”黑影摘下了臉上的黑布。
夜星河一見其真容,雙眼震驚道:“父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