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一個問題,你說車大約是一周前丟的,如何確認是一周前?!?/p>
葉悠千翹著二郎腿,低頭摳摳手指甲,“這輛車我記得,是最近買的,手機里還有訂單剛查了下確認是一周前買的。”
“買來之后開過嗎?!?/p>
“開過,好像就開過一次吧~”
“那你還記得是什么時候開出去的嗎?”
“這我哪兒記得,我天天開不同車去不同酒吧?!?/p>
葉悠千看徐凱不相信自己,又加了一句“真的,我開什么車全憑我當天心情,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我身邊的朋友……”
徐凱繼續問“車丟了怎么不報警?”
“事實上我根本就不知道車丟了。我還以為是酒吧服務員給我開回去了呢,要不是你們來找我,我壓根就不知道我還丟了輛車子?!?/p>
葉悠千的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葉家富得流油卻不知竟是這么個流法......
“為什么會認為是服務員把你的車開回去。”
“這就是我們有錢人的特權咯,只要直接開到酒吧門口就有專人給我們泊車,要是晚上我們坐別的車離開,酒吧也會派人把車開回我家車庫,這么多年我已經習慣了?!?/p>
“那你也不記得開著這輛車進了哪家酒吧咯?”
“我幾乎每天都去酒吧,去多了哪兒還能記得。”
哪怕時間還沒到徐凱也不再問了,他讓葉悠千簽了字就派手下將人送出去。
走出房間,徐凱吩咐手下,要他們半天內把本市內所有有泊車服務的高端酒吧找出來,并且叮囑所有人不能以警察身份問話,切勿打草驚蛇。
任務吩咐下去之后徐凱便回自己的工位,打開電腦-編輯word文檔,在首行打出【警方保護申請】六個字。
沒過多久聽見鹵蛋頭回到了自己的工位的動靜,他坐下后在柜子里翻箱倒柜,好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
徐凱正在寫申請的內容,原本是不想理財他的,可徐凱越是不理會,鹵蛋頭那邊翻騰的聲音就越加放肆,無數次打斷了徐凱的思路。
終于忍受不了了的徐凱立即投去想殺人的眼神痛恨無比地問道,“你在找什么啊,找死嗎?!”
還好鹵蛋頭沒抬頭,他的腦袋深深地埋藏在一堆雜亂厚重的文件中,連聲音都被層層文件給掩蓋輕了,“找熒光棒呢”
“找熒光棒干什么,還有,你要找熒光棒在辦公室翻什么,辦公室能有熒光棒??”
“不是不能讓人發現我們是警察嗎,我就想付錢進去喝酒,以顧客身份看看能不能套點什么話,熒光棒就是個幌子。我記得上次和你通宵喝酒喝到早上我們直接回的警局那次,口袋里原先就塞著一支,后來隨手一丟...…應該在這兒啊?!?/p>
“你土不土啊......進去再買不行?。俊?/p>
“我要是找到了,不就省錢了嗎,也沒便衣警察會帶著熒光棒去問話,掩飾一下啦?!?/p>
話說于此,鹵蛋頭突然抬起他那光不溜秋的腦袋。
“要是我進去買熒光棒,你這兒莫非…能給我報銷??”
摳,真是太摳兒了!
徐凱面無表情轉回頭,繼續打字“想得挺美?!?/p>
鹵蛋頭點點頭,“哦,那我還是再找找吧...”
還沒等徐凱寫完申請報告,見蕭瑟瑟返回了辦公室,蕭瑟瑟交給徐凱一個U盤。
“這個是我找來的戚曦小區內以及周邊的監控,我已經看過,兇手從戚曦小區逃離到外之后就進入了一間公共廁所,之后就消失了。”
徐凱聽了心中覺得此時離奇,其中定有貓膩,“消失了?沒漏看?”
“確實不見了,五分鐘之前有同事去那間廁所看過,別說兇手了,那里面一個人都沒有?!?/p>
徐凱打開監控,監控很清楚地拍到兇手持刀從小區離去的身影。
如蕭瑟瑟所說的一樣,兇手離開小區之后便進入了一間公共廁所,短短半小時內數人進出,卻唯獨沒有兇手的蹤跡。
“對了徐隊,抽空去一趟魏隊辦公室吧,他好像有事兒找你?!?/p>
徐凱抬頭順勢朝魏隊辦公室方向看去,只見魏隊的大辦公室內拉起了百葉窗,徐凱透過兩個百葉窗中的小縫朝里面看去,眸子正巧對上了魏隊的眼睛。
“知道了。”
蕭瑟瑟離開后徐凱沒有立即起身去辦公室,而是在工位上低頭靜思地坐了一會兒。
鹵蛋頭見凱凱還未動身便小聲提醒道,“魏隊喊你你怎么不去啊?”
“沒事兒?!毙靹P笑笑安慰性地拍了拍鹵蛋頭的肩膀,起身,“這就去了?!?/p>
(咚咚咚,辦公室門外想起敲門聲)
魏隊見徐凱來了,趕緊繞進大桌內坐回椅子上,與平常一般自然翻看著桌子上的檔案,“進!”
徐凱進入辦公室,只見辦公室墻面上掛著五六只送來的錦旗,上面寫著‘公正執法、熱心為民’,‘盡心盡職警界楷?!茸謽?,錦旗下面擺放著各種水晶杯與獎狀。
“魏隊找我?”
魏隊取下老花鏡朝徐凱身后沙發方向撅了下嘴,示意他坐下,“恩來了?隨便坐吧?!?/p>
“不坐了,站會兒?!?/p>
他朝徐凱身后看看,并未瞧見其他人。
“聽說你最近碰到了個偵探妹妹,對分尸案有頗深的見解還幫了你許多,趙斌難道沒有轉達你說我想見見她嗎?”
徐凱聽他說完嘴角一笑,“說起來真有意思,這幾日有許多人都在找那丫頭,不知魏隊點名要見那丫頭有什么事兒,還是……說你們之前認識嗎?”
魏隊笑笑沒有立刻回答,他拿起那杯放在桌上冷透了的綠茶喝了一大口,又問“喔?除了我以外還有別人也要見那孩子?”
“幾乎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人都想見她。”徐凱的語氣是輕松的,但臉上卻展現出一種耐人尋味的復雜表情。
他從進門到現在全程看著魏隊的眼睛,此舉無疑給談話對象帶來氣場上的壓迫感。
停頓沒多久,他特地加了一句“我只知道兇手正全世界的找她,而現如今魏隊也要尋她,真是怪了。”
徐凱這話說出口頓時言語間顯露出幾分逼迫感,話里話間仿佛在暗指些什么。
徐凱說完后魏隊的表情也十分難以捉摸,嘴角間持續掛著老謀深算的讓人無法捉摸的笑容。
又拿起那杯綠茶喝了一口,放下綠茶又笑著說道,“沒你事兒了,出去吧?!?/p>
徐凱站著沒挪動,他看著那杯冷茶,又問“聽同事說魏隊的茶都是上好的尖兒,最近查案查得累人卻也有些成績,不只能否從魏隊這兒討一杯茶喝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