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嚇到了，就連鹿藝和喬納森醫(yī)生也不例外，原本有些明朗的局面，因為這個人的出現(xiàn)，又變得混亂不堪。

旁邊站著的警員是不認(rèn)識這個人的，在他們眼中亞瑟就是一個穿著稀奇古怪的普通人，就像是那些叛逆的高中生，拿著噴漆到處涂鴉一樣！

“先生，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這里已經(jīng)被我們警方封鎖住了?！逼渲幸幻瘑T當(dāng)即轉(zhuǎn)過了身子，伸出警棍擋在亞瑟的胸前，避免他做出什么過激的行動。

鹿藝和喬納森醫(yī)生站在后方，并沒有阻止這位警員的行為，他們的精神都集中在亞瑟身上，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

這是一次試探。

“哈哈哈哈哈....”

亞瑟看著警衛(wèi)大笑了起來，嘴巴大張得很夸張。警員的眼睛猛地瞪大，他的精神像是要陷入對方夸張的嘴巴中。

“我覺得你需要去精神病院看看?！?/p>

警員咬著牙說道，抓著警棍向亞瑟胸口砸去。

如果放在往常，只要把人攆出去就好了，警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激動，他此刻只想擊碎眼前這個異類。

“游戲開始了.....”

看上去極盡癲狂的小丑，竟然瞬間平靜了下來，他看著向自己襲來的警棍陰氣沉沉，伸手順著對方前進(jìn)的方向一扯，襲向他的警員便擦肩而過。

警員的身體前傾，失去了平衡，撅著屁股向前狂奔幾步，最終一頭插在了地上。

“噗哈哈哈哈.....”亞瑟捧腹大笑起來，手指著撅著屁股倒下的警員停不下來。

在狂放尖銳的笑聲中，警員們一個個迅速掏出了腰間的手槍，他們不知道這個人怎么了。他們只知道自己的心中，正有絲絲驚悚往上涌。

“你比我搞笑多了，先生?！?/p>

亞瑟抬起了頭，語調(diào)趨于平穩(wěn)和陰冷。

鹿藝看到重新抬起頭的亞瑟，心中一驚，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又向過看去，只見亞瑟的臉上有呲呲閃爍感，剛才還干凈的面貌此刻被各種顏料填滿。

鮮紅色的笑唇一直延伸到了耳根，像血的顏色。

小丑.....降臨了。

發(fā)生的異變還不止于此，周圍的警員像是失了智，他們抬起的手槍面朝的對象都不一樣，有一半對準(zhǔn)的是站在那里的小丑，而另一半則對準(zhǔn)了旁邊同事的腦袋，甚至沒有任何猶豫便扣下了扳機(jī)。

啪.....所有的槍響都合成了一聲。

人們像是被割斷的稻草，橫七豎八倒了下去，鮮血像是紅色的地毯，蔓延到四面八方。

一直沒哭泣的孩子，聲音終是穿破了哥譚的街頭。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鹿藝非常不可思議，阿卡姆里面都是一些精神有缺陷的人，被小丑掌控也不足為奇。可現(xiàn)在這些都是警員啊，精神能力優(yōu)于正常人，卻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不可能，一點也說不過去。

他不顧副作用，開啟了寫輪眼，企圖想看出一些信息。但是眼前這個被顏料涂成笑臉的人，他看不出一點奇怪之處，明明這個人的存在就是怪異，但愣是找不出特別奇怪的地方。

而旁邊的喬納森醫(yī)生身體已經(jīng)僵住了，他的瞳孔顫抖，堪稱恐懼主宰者的他，面對小丑竟然從內(nèi)心升起了恐懼，這種沒來由的恐懼讓他摸不到頭腦。

“把懷中的資料交給我。”

小丑捋了捋自己的綠色長發(fā)，大步走向了戈登警長，舌頭在嘴唇上舔來舔去。

舌頭無比鮮紅，不知是因為顏料粘上去了，還是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戈登警長完全被嚇傻了，或者說他無法接受眼前的情況，跟他在一起工作的同事說沒就沒了，而且還是死于另外的同事之手。

他覺得這一切像是在做夢。

就在小丑伸手去槍資料時，喬納森醫(yī)生突然動了，白色噴霧從他衣袖下方射出，對著小丑的臉就是一頓亂噴。

這是他究極強(qiáng)化噴霧，最后的完成版，就算一頭大象吸入都無法逃脫。

更何況是如此濃度的噴霧。

小丑停在了原地，白色噴霧籠罩了他的腦袋，面部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小丑到底中招沒有。

但喬納森醫(yī)生已經(jīng)有感覺了，他的黑暗地獄又有了一名新客人，必須要隆重歡迎才行。

將手中的文件瀟灑拋出，喬納森醫(yī)生翻手掏出了久違的麻布頭套，戴在了頭上。

稻草人就位的瞬間，那雙眼睛就變成了青白色，用黑色線條封住的嘴巴也跟著扭曲起來。

戈登警長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鹿藝一看這倆個人搞起來了，心知現(xiàn)在就是好機(jī)會，于是拉著還在旁邊發(fā)愣的戈登警長，向反方向逃去，他的妻子孩子就在那里，開著旁邊的警車跑就對了。

但，他們還沒有跑上倆步，后方突然傳出一聲啪得脆響，像是瓢一下子被拍碎了。

鹿藝一邊往前跑，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稻草人歪著頭飛到了天上，四肢都失去了控制，在空中無力地亂甩，最終軟綿綿趴在了地上。

小丑站在原地剛好和鹿藝對視，狂笑的妝容下是一張冷靜陰沉的臉，他歪著頭說。

“這可一點都不好玩?！?/p>

“你們讓我有點火大。”

鹿藝沒有去理他，如果放在正常情況下，他還真的想試一試小丑的手段，但他之前跟礦石怪人打得時候，透支太過嚴(yán)重。

他已經(jīng)失去了那份從容。

戈登警長想回頭，被鹿藝硬按著繼續(xù)往前跑。

戈登警長的精神強(qiáng)度很高，不然他也不會在腐敗的環(huán)境中，還保持著一顆正以善良的心。

即便如此，鹿藝也不敢保證，他跟小丑對視會發(fā)生什么。

周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他們，并且隨著槍口而移動，那些持槍的警員臉上隱隱掛上了笑臉，他們在享受著末日般的狂歡。

啪啪啪......槍聲響起，無數(shù)的子彈襲向鹿藝倆人。

鹿藝抬起了頭，紅色的寫輪眼發(fā)出攝人的光，其中的倆枚黑色勾玉在變形，首尾相連，最終成為了倆枚厚度不勻的三角。

他看清了每一發(fā)子彈的軌跡，通向那禁忌之地的裂縫隨之出現(xiàn)，只要他伸出手便可接觸。

寫輪眼--籠鳥術(shù)。

子彈失去了勢能，一顆顆從天上掉下，叮叮鐺鐺落在地上。鹿藝將寫輪眼運轉(zhuǎn)到了極致，甚至到了自己滑向裂縫的程度。

但他沒有辦法，不加把勁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