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調(diào)轉(zhuǎn)方向,裝沒看見。
陸曼是追了他三年的同班同學,無論上課下課,上學放學,休息還是補課,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總能看到她的身影。
著實被追出了心理陰影,以至于一看到陸曼就想走。
雖然小姑娘,長的人面桃花惹人愛的,可不是他的菜,再好看有什么用。
“黎顏,這么巧啊,你也在啊!”
“你這是要去圖書館嗎,我正好也要去。”
“你最近在借什么書看,我最近愛上京極夏彥的小說。”
“我記得你也……”
黎顏抬手打斷了她,“你衣服濕了。”
陸曼愣住,黎顏把傘交到她的手中,“幫我個忙,去幫我買只筆,我這里等你。”
犯花癡的陸曼,別提有多開心,歡愉的向超市跑去。
見她背影漸漸消失,黎顏轉(zhuǎn)身順手叫了個車。
去圖書館是不可能的,雖然是同一方向,“師傅去東區(qū)老城街。”
“好勒。”
最近幾天他常常做奇怪的夢,一開始沒太在意,后來越來越頻繁。
夢里總是會出現(xiàn)一條老街,一家酒館,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直到三天前,他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床邊多了張酒票。
上面注著前世今生,酒票上印著的酒館和夢里的幾乎一模一樣。
作為馬克思主義的接班人,無神論的奉行者,自然不相信什么前世,只是出于好奇想去看個究竟。
然而堵車了……
東區(qū)經(jīng)濟蕭條,去那邊車輛本身就少,正常情況根本不可能堵車。
可偏偏這個時候發(fā)生了車禍,一輛小轎車開進了大型廂式貨車的底盤下,整個都變形了。
小轎車里一家三口危在旦夕。
“看來要等會了。”司機師傅點了根煙,“話說,小兄弟,你去那里做什么,你們年輕人不都喜歡熱鬧點地方。”
黎顏笑笑沒回應,透過車窗,看到警車,救護車陸續(xù)到位,在這些車輛中站著一個人,肩膀上坐著一只貓。
黎顏眼眸微微一滯,有種說不清的異樣。
“我說車禍現(xiàn)場有什么好看的,非要帶我來。”
“你是酒館老板,你不來誰來。”
“這種事,你讓畫岸來就好,我不是說了嗎,給予你們百分百信任,就當我不存在,把我當個屁放了就行。”
貓爺氣急敗壞的掄起貓爪,又是頓亂抓,“畫岸忙著在夢里和女客戶彈琴說愛,哪里顧得上這些。”
尊酒嘆氣,誰讓出事的三人里的男人是網(wǎng)上預約的客戶。
男人在送往醫(yī)院途中不幸去世,他原本追尋的前世變成了前前世,這一世變成前世。
與此同時訂購的服務也發(fā)生了變化。
半小時后,尊酒拿到新的訂單。
“幫助男人向他的妻子和孩子道歉。”
死去的人是沒有夢的,尊酒只能通過還在搶救途中的女人和孩子的夢境實現(xiàn)他最后的愿望。
可麻煩就麻煩在,昏迷過程中夢境很難控制,首先第一步灌酒就是個問題。
酒是媒介,不同的酒效果亦不同。
“男人的背景資料拿到了嗎?”尊酒揉了把臉。
“拿到了,”貓爺用他的貓咪專屬通訊器把資料發(fā)給了尊酒,同情的搖了搖頭,“有點難辦啊。”